舒一水上前一步说道:“这便没错了,当初溪宁门一直站在对付我们的第一线,当初空城之祸的时候,他们在怪物的袭击下遭受了最大的损失,因为他们的门派最近,所以当时几乎全门的人都来了,当时几近灭门,所以在之后他们的后背一直冲在第一线,而这把剑便是他们当时掌门的兵器。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竟然还能再见。”
张远伤脸上多有不解,他虽然知道一些东西,却并不是很多。但是在场的几位灵道中人却是清楚事情的首尾,一时间心里也不知作何感想,一来这是仇敌杀伤他们同伴的利剑,不知道上面沾了多少血,二来,当初溪宁门的灭亡,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有背后的推手,但是却是因为他们而毁灭,不能说完全和他们没有关系。
不过有了谢杨的一层解释,众人也没再对张远伤问什么,毕竟溪宁门到现在已经不存一人,难不成还把这把剑折断不成?谢杨这才有时间对张远伤问:“远伤,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远伤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虽然这里是玄灵堂的势力范围,但是他们毕竟是属于那种暗处的势力,并不能掌握这个城市的一切,也不能像警察那样四处去搜寻每一处角落。所以狱炎山、千圣山和玄灵堂的战线虽然已经推到了西南,但是这里依旧有属于狱炎山的地方。
狱炎山的人在城市中买下了几处房子,这都是必需的,联系聚首都需要地方。地方不大,但是作为短暂的藏身之处却是已经足够。住下十几个人也是没有问题,这里面紧紧只有两个留守的人,一男一女,都不大,力量也不是很强,平常就伪装成普通的夫妻,在下面还有一个小超市,他们显然早知道张远伤的到来。见到他带着一群人进来之后,立刻去整理房间,然后从超市中搬出了一大堆吃食和饮品。
经过一路上谢杨的解释,对张远伤的怀疑,欧阳林他们倒是没有了,看了地方之后,他们也没吃东西,随后便要回到酒店去。谢杨和张远伤不见已经足足三年有余,一时间自然是不会走,而且现在也需要有一个人问问现在的局势和情况到底怎么样。
和几位前辈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先回去照看一下杨芝,他最迟明日便回去之后,便和张远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两人相视而笑,谢杨开玩笑说:“都变成老男人了,呵呵。”
张远伤也笑了起来,嘴巴周围的胡子扎随着他的笑而抖动,他叹了一口气说:“是啊,都变成老男人了,哎,不过说起来你的样子倒是没怎么变,还越来越白了,是不是打算当小白脸?嘿嘿嘿嘿……”
好久没见的两人,玩笑一开起来,要说的话便就多了,谢杨紧接着说:“我这是帅啊,倒是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还不快点找个女人,都这把年纪了,再过几年也只有老处女会要你了。我刚才看你不停地瞟舒前辈,还吞了几口口水,哈哈,不要否认,虽然舒前辈比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要大,但是兄弟你有兴趣,我还是可以跟你联系联系嘛。”
这不是谢杨瞎编的,相对于红霄的那种俏皮的小女生的模样,舒一水现在的样子,整个都透露出一种传统的美,长发云鬓柳眉细腰,更要命的是,她表面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弱女子的姿态,弱不禁风,要不是谢杨深知她的底细,几乎都要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这样的女子非常能吸引男人尤其是成熟男人的视线,让人不禁产生强烈的爱怜和保护欲。
张远伤在看到她的时候显然被她的样子给迷住了,一路上不停地扫上几眼,咽口水倒是没有,这完全是谢杨的夸大。难得,听谢杨这么一说,张远伤粗糙的脸上竟然有点发红,谢杨笑得更加得意,还真的是被他猜中了,一见钟情不一定,但是最起码张远伤对舒一水还是有那么一点想法的。
不过想到两人之间相隔上千岁,谢杨就乐了,不过现在的人不是常说年龄不是问题么?张远伤要是有办法让舒一水这个心智已经上千年的女人为他而动,谢杨倒是非常乐意两人之间发生点什么事情。
不过两人要真是好了,在一边说亲密话的时候怎么叫呢?舒一水叫张远伤张哥哥,张远伤叫舒一水舒妹妹?
谢杨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当初喷发,笑得几乎打滚,张远伤被他弄得不好意思,直接由东最升级为动手。两人大闹了半天才停下来,谢杨这才开始问正事说:“远伤,这边毕竟不安全,到这边来应该有什么任务吧?”
张远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摇头说:“任务倒是说不上,其实这次主要过来是打算去看静儿的,她们娘俩日子不好过……你见过静儿了么?她会说话了,呵呵。”
谢杨微笑着点头说:“见过,就是昨天的事情,看到她们都还好我也就稍微安心一点了。不过我现在可是静儿的干爸爸了。”
张远伤见谢杨的笑容,接下说:“对了,你自己的事怎么解决?你小子也艳福啊,家里已经有一位了,宁絮这三年可是一空闲下来就到处寻找打听你在什么地方,你可得有个交待啊。”
谢杨呆愣在沙发上,张远伤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她对你的感情相信你也知道,强烈到不可思议,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魔力。所以我劝你还是尽快找她说清楚,要嘛接受她,要嘛直接拒绝她,给她一个足够大的打击,让她彻底死心。你不要说你有老婆来回答我,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谢杨陷入了沉默,这段时间以来太多的事一直压着他。在他出来的时候,他最初的想法便是去看袁媛,和她安安心心地过完下半辈子。但是他知道有些问题不彻底解决的话,过安稳日子只是一个空想而已,所以他一直没有回去,他不希望袁媛再一次感到离去的痛苦,所以他打算在解决一些问题之后再回去,到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就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了。
对于自己的感情,谢杨不知道怎么去理解。对于袁媛,有爱有怜,而且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但是还有宁絮,还有唐清,和她们之间又怎么算?有没有爱情的感觉?他不知道,有时候他狂妄地想自己应该将三个人都纳入掌中。
但是他清醒地意识到他只有一双手,只能抱住一个人,多了,双手便难以再合拢,紧不了,不仅费力气,而且最后可能失去一切。而且没有人愿意和他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哪怕什么原因,什么道理都不行。
爱情有时候很广博,但是那种广博只是在两人之间的包容,涉及到第三者的时候,它表现的只有狭隘。爱情只是两个人的通道,只能两个人在里面走,要是人多了,驱赶不走的话,最终将导致通道的坍塌。
一夫多妻之存在于禽兽的世界,即使在封建时代一个强权的男人所拥有的也只能是一个妻子,而其他的叫“妾”,现代世界法律上已经不允许有“妾”这个字眼的存在,“妻”是神圣的,也是唯一的。
这样的观念深入谢杨的心里,而且也在现代的每一个人的心里。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谢杨大着胆子将三个女人聚在起来,说自己同时要她们三个,也许她们会头脑发热一时间答应,但之后会怎么样?可以想像,最终导致的将是四个人感情的一起灭亡。
男人可以想象自己拥有多少个女人,甚至在肉体关系上都可以,但是爱情做不到,无论他是谁,生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无法专心爱一个,人家也不会傻逼到任你玩弄。女人也是人,她们也有感受,有思想,绝不是玩具,我们应该做到最起码的尊重。
以数量计算老婆的多少衡量自己的魅力和伟大,不把女人当人的男人更称不上是人,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男人可以纵欲,却不能纵情。
谢杨这么想,但是他却无法回避一些东西,他必需去面对,去选择,沉默良久,谢杨抬起头对张远伤问道:“宁絮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