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夕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道歉。谢杨深呼吸了几口之后,总算是彻底恢复了过来,突然正起神色,对着前面的两头“野兽”深深的鞠了一躬:“两位前辈,灵道小辈谢杨见礼了。”
赵夕睁大眼睛看着谢杨的动作,不可思议地说:“老杨,你怎么回事?怎么叫两头野兽前辈?你是不是脑袋被撞傻了?”
他话刚说完,立刻两道森寒的杀气射在了身上,连忙闭嘴。小一点的野兽瞪完赵夕之后,将视线移到了谢杨身上,带着点赞赏说:“你小子眼力还可以呀,恩哈——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你的‘前辈’?”
谢杨微微一笑,带着自信说:“其实这并不是很难猜测,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就很好猜测了,只是,似乎还少了一位,丰远前辈呢?”
两头野兽齐齐一愣,没有说话。赵夕不可思议地看着两头野兽,手指着他们,眼睛呆滞地看着谢杨:“你、你说、你说他们、他们就是外面的六位前辈?”
谢杨眼睛依然停留在两头“野兽”身上,笑着说:“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再大胆预测一下,这位前辈应该是欧阳剑老前辈,而这位一定是欧阳老前辈的夫人红霄前辈。”
小一点的野兽诧异地看了谢杨一眼,随即又问:“你怎么就知道我是红霄,而不是一水姐姐呢……”
她恼怒地用一只爪子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真是越活越笨了。”
谢杨笑嘻嘻地看着自责的红霄,而赵夕则是大为惶恐,他对着两位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一连磕了三个头:“原来是两位前辈,赵夕刚才卤莽,实在是该死,还请两位前辈原谅。”
谢杨看着赵夕那过于郑重的样子,连忙上前将磕得满头灰的他拉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就是要尊重也不用这样表达吧?”
赵夕严肃地摇了摇头:“这是应有的礼节。”
欧阳剑扫了他一眼,似是满意:“这小子倒还算是有礼,后面那个小子,你现在要嘛把你的身份解释清楚,要麻等会儿给我填肚子,我可是好久没吃到一顿好东西了。”
谢杨脑门冒冷汗,这位欧阳前辈还真是不好相处,本来还以为就这么算了,没想到他还记着。他前面已经说得清楚不过来,再清楚也不知道往那里说了。幸好这时候红霄出来替他解围说:“那你还不如直接吃掉这小子算了,他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却不是说谎干坏事的那个料,给他一把刀也当不了山贼。”
谢杨偷偷地抹了一把汗——搞不清楚这话算褒义还是贬义,但是那位欧阳前辈的话他却不敢不当一回事,但是确实又只有那么一点可说的,顿时有点急了。赵夕这时候上前一步,对着欧阳剑弯了一下腰:“弟子敢保证,他对灵道完全没有恶意。两位前辈现在不知天下大势,灵道人丁已经极为凋零,师傅死后,老……他已经是我唯一认识的灵道中人了。灵道虽已凋零这么多年,但是那些人却并没有忘记要将我们彻底灭绝,天下势力诸多,但是却没有属于我们灵道的一脉,所以我相信谢杨归附旁道只是权宜之计,无可厚非,还请两位前辈体谅。”
两位前辈都没有说话,但是可以看得出他们眼中的黯然和愤怒,欧阳剑静默良久之后突然朝天怒吼了一声,直吼得地动山摇,这一叫维持了两分钟才慢慢停了下来,他眼睛冒出森寒的杀气,喃喃地说着:“师傅死后你惟独识他……天下势力诸多却无灵道一脉……不望灭绝……哈哈哈哈,我到看到最后到底是谁灭绝谁!”
说完之后一双大爪如奔跑中急停地马匹高高地立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各种力量从他爪上喷发而出,漫天的土石喷发而出,他周围五米的地面竟然生生地陷下去了一米有余。
好恐怖的力量!
谢杨暗暗惊叹,红霄不满地看了他“男人”一眼:“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么?”
但是她自己眼中的杀气也是隐藏不住,气氛一阵沉默。良久之后,等缓和了一点之后,谢杨咬了咬嘴唇站出来对两位前辈说:“其实我有一点必需要澄清一下,老赵刚才所说虽然不假,但是我前面投入旁道,实是因为当时对灵道前事不甚了解,信息极度缺乏,当时我身处险地,有人想对我不利,而且我所投的那个门派我欠他们认清,而且觉得他们人品还算不错,比较合我的性格,所以我才投到其中。”
欧阳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旁道怎么又会有好人?小子你给我记住,他们所有一切人都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你还认为自己是灵道中人的话!”
谢杨对他抱了一下拳头:“我自然记得自己是灵道中人,但是……不是我故意要顶撞前辈,现在他们势大,我和老赵所知的灵道中人除了你们再加上我们自己就只有四个人,完全没有与旁道对抗的势力,即使最小的一个门派都不行。”
欧阳剑爬起了身体,浑身鬃毛倒竖,森寒的视线锁定在谢杨身上:“你这么说,意思是这仇就不要报了?”
朝夕急了,他一步朝到谢杨前面,对欧阳剑说:“欧阳前辈,他并非这个意思。”
欧阳剑看都没看他一眼:“我不是问你,而是问那小子,让他自己回答我!”
谢杨推开了拦在前面的赵夕,严肃地说:“我并非不记得这些仇恨,我只是将现在的实际情况说出来罢了。”
欧阳剑:“那你道当如何?”
谢杨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欧阳剑冷哼了一声,刚要说话,一道影子从旁边的洞里窜了出来,还没停下就急匆匆地说:“不好了,九十九受了重伤!小红子你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