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杨悄悄地退了两步,将落在那里的旅行包拿了起来,将放在侧面的那把重剑拉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乾阳门的几个弟子,像流氓一样挑衅:“你们他妈的过来,老子今天和你们拼了!看谁先死。”
乾升那弟子看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同门一眼,脸上的肌肉狰狞地扭曲着,话语几乎要冷得掉在地上:“难道你以为你今天还活得了么?”
杀气在空气中交汇,两面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点,只等着一个机会就会朝对方露出獠牙撕咬而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暴喝在在空气中突然炸开:“你们在干什么!”
谢杨和乾阳门的几个弟子同时朝门边看了过去,一个矮小的老者身后带着二十多个人——正是乾升!
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谢杨神色顿时大变,脸拉得跟驴脸一样长,他虽然看着乾升有点不怎么顺眼的意思,但是他自问暂时还不是这个老头的对手,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三十多个并不弱的弟子。
乾阳门那几个弟子见师傅来了,顿时朝乾升奔了过去,为手的那人双目含泪地对乾升说:“师傅,徒弟没用!”
乾升眼睛四处扫着,当看倒在地上的徒弟之后,一丝奇异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剩下的四个弟子更是夸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乾升面前:“师傅,是那个人,就是拿剑那个小子,他把师弟给杀了!师傅您一定要为师弟报仇!”
乾升没有管那几个哭得满脸泪痕的弟子,眼神锁定谢杨,朝被闹得不成样子的酒吧走了进来,后面弟子顿时也鱼贯而入,其中几个弟子将不远处一张不大的沙发搬了过来,擦干净上面的灰尘和污迹之后,恭恭敬敬地放在乾升的屁股下。乾升坐了下去,但是眼神却始终没有从谢杨身上移开过:“这位小兄弟可否给老夫一个解释?”
谢杨反盯着他没有说话,他心底微微发凉,但是气势上却不可输。乾升见他没有说话,终于将眼神移开了,转到刚才和谢杨对峙的那几个弟子的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人顿时乱七八糟地大声说了起来:“是他,我们几个在这里喝酒……”
乾升眉头一皱:“全部给我住嘴,像什么样子!连群,你来说。”
那个中为首的那个人站了出来,眼神充满杀机的盯了谢杨和躺在后面沙发上的林常一眼:“我们今天几个在这里的时候,才没坐一会儿,就看到那小子和隐影门的弟子进来,我们并没有去惹他们,但是他们才刚一坐下便说师傅的坏话,骂您是、骂您是……”
乾升眉头一皱:“说。”
连群吸了一口气:“隐影门那叫林常的说您和他孙子一样高,还说您长得像乌龟一样。”
说完之后脸像被人抽肿了一样,红得直鼓了起来,除了乾升之外那些弟子也差不多,死死地咬着嘴唇,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憋得慌。
乾升的整张脸都在跳动,那双眼睛似乎要睁裂了一样死死的盯着谢杨,厉声喊道:“小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谢杨哼了一声:“都说还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你还没听够,要我再说一遍你长的像乌龟?”
乾升怒急反笑:“好好,我今天乾升要是不杀你,又怎么去见天下人?给我死来!”
说完双手反拍在沙发上,借力向谢杨疾扑而去,依然是全力而出。谢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起全身的力量——他妈的今天反正是死顶了!但也不能便宜了你这个老匹夫。介力瞬间全部涌了出来,强烈攻击还未形成,周围的空气就已经不安的波动了起来。
谢杨已经准备拼尽全力的抵挡住乾升的这一击,就在他准备发力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个黑影闪动,硬生生的接住了乾升这一招。乾升和那影子双双倒退而去,但是那影子仓促之下却是比乾升要狼狈得多,直退到了墙壁边,一只脚蹬在墙上才将身形稳定下来,被泄掉的力量顿时将墙轰出了一个大洞。
谢杨那边看去,这次发现为自己接下那一击的是隐影门的那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者。乾升对他怒目相视:“齐门主,不知道你所来何意?”
那老者深吸了一口气,双手负背:“我刚才听说有门派以数人之力,欺负我隐影门一受伤弟子,所以我想来看一下到底是那个门派如此了得。”
他模样轻松,但是谢杨却发明看到老者背在身后的右手在不停地抖动着,显然刚才乾升的那一招并不是那么好接的。乾升嘿嘿冷笑起来:“齐门主,这么说来还是我乾阳门的错?不知齐门主可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齐门主上前走到了旁边对乾升说:“还未请教?”
乾升嘴唇牵动了几下怒声说:“问你的好徒弟吧,他应该比我们都清楚!”
齐门主往后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的林常,走了过去,将其半扶而起,力量迅速地输入到了林常体内,后者在吐了一口污血之后,终于不再抽搐,慢慢地缓过气来对齐门主叫了一声:“师傅。”
齐门主温和地看着他:“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常哼唧了几声,没有说话。乾阳门那边前面被林常踢过几脚的那弟子激动地站了出来,指着林常厉声喊道:“怎么?不敢承认了么?你忘了你说过什么了么?”
谢杨嘿嘿一笑:“我怎么不记得了,他说过什么?”
那弟子对谢杨喊道:“想抵赖么?你们前面骂我们师傅是你孙子,说他长得像乌龟……”
说到这里猛地停下来,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乾升,悄悄地退后了几步,眼神怨恨地盯向谢杨。齐门主这时候脸色冷了下来,他责怪地对林常说:“林常,我知道你平常冲动惯了,管不住自己的嘴,但是乾升乃一德高望重的一门之主,素有威名,你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像乌龟就说他是乌龟。”
谢杨和林常瞬间呆楞,明悟过来之后顿时疯狂地大笑起来。眼睛完全被鲜血充塞的乾升一掌拍在沙发上站了起来,沙发在他身后瞬间化为齑粉消散,他厉声喊道:“齐成!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但是我乾阳门并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乾阳门三十多位弟子随着他的话落,神色冰冷地将兵器抽了出来,怒视着眼前的三人。这时候酒吧的门口突然骚乱起来,一个声音传来过来:“谁敢伤害我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