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鬼宗之鬼罢了,你我相见也是有缘,你若是被宗主发现就糟了。我为你只条明路,就在……”
那女子的话没说完,就被越瓷打断,他急匆匆地走到了那姑娘面前,有些诧异道,“姑娘怎会是鬼?”越瓷看着那姑娘的影子,很有些疑惑的问。
“无人认你为人,你便是鬼了。”
这姑娘难道是被困在鬼宗,若是被困住,又怎会如此清闲的坐在这满树桃花之下伤春悲秋?
“姑娘为何在此处?”越瓷从未如此想要了解一个人的过往与身世,忍不住再三询问。
“此处是我魂安之处,我自然在这里清闲度日,洋洋暖阳、醉倚桃花岂不绝妙?”她说着伸手接住从风中飘来的桃花花瓣,粉色的花瓣也比不上她肤如凝脂、手如柔荑、指若青葱。越瓷仿佛被迷了心窍一样,神魂颠倒了。
“为何这桃花到了此时仍在盛开?”
“此树不同罢了,我寻遍鬼宗,总算找着了这一棵桃树。当年我之毒,也是这桃花解的,否则恐怕一辈子病痛缠身、浑浑噩噩。”女子说道此处眼神里都是憧憬甜蜜的模样,却有几分哀伤。
“敢问姑娘芳名?”越瓷头一回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抱拳小心问。
“梦情。”
梦中之人,情中至深。越瓷觉得以为自己已经深陷情网不能自拔了。
那姑娘仿佛也不在意,转而问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敝姓越,单名一个瓷字。今日有缘结实姑娘,真是越某半身荣幸。”越瓷平日里口齿伶俐,谁也说不过他,到了现在却一句多余的话也想不出来了。他欲言又止,又不住观察那女子的神色,生怕一不留神唐突佳人。
“越少侠再不走,恐怕正要变成这鬼宗之鬼了。”梦情微笑。
“我若是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越瓷虽然心中如此想着,本不想说出来,那话却像是自己长了脚似的脱出口去。
梦情扶住桃花树从树根上站立起来,伸手理了理裙摆,又将挡住眼睛的发丝拨到了耳后,笑道,“越少侠说笑了,有缘自会相见,”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囊放到了越瓷手中,“此香囊中有驱散飞禽的药粉,你切不可离身,否则变会被这食人鹰隼叼了肉。”
越瓷将那香囊小心收起来,放到鼻尖一嗅,这味道有些怪,却不算难闻,放在身上也不赖。尤其是这香囊上精细的绣着几瓣桃花,像是这位姑娘亲手所做。越瓷立即道,“姑娘送我香囊,可知是何意?”
“越少侠多虑了,防身而已,不必在意。”
虽然如此说越瓷还是很高兴,小心将香囊收了起来,对着和姑娘道谢,“我定当再来见姑娘。”
“还是……”梦情的眼神忽然慌乱起来,连忙道,“你快走!”
越瓷不明所以,很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我哥哥来了。”
“你哥?”
说话间,那人已经到了跟前,此人正是鬼宗宗主梦衷。
梦衷已经没有先前那样好的脸色了,虽然他一向是笑里藏刀,此时却连脸上敷衍的假笑也收了回去,面色冷如冰霜。他肩膀上停着一只鹰隼,漆黑的鹰隼上有几根白色羽毛隐匿其中,倒有几分通灵华丽。
“你是何人,竟敢入我鬼宗?”梦衷沉下眼眸,发问。
越瓷一阵手脚发凉,竟然觉得他身上那几朵红桃花如血一样泼在他腰侧。
“小、小人无意冒犯,请宗主、请宗主……”
梦衷怎会放过他,冷笑了几声,立即便有侍卫将越瓷绑住双手压倒了递上,“入我鬼宗的都是孤魂野鬼,可收不得活人。”
“因而宗主便也将令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