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做什么？如果是人为的，你打算帮我报仇吗？”祁佑寒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祁耀辉如今的身体不佳，他肯定不会再让祁耀辉操更多的心了。
能自己解决的事情，他一定是自己解决。
“所以，是人为的？”祁耀辉的眼里分明覆上了一层阴冷。
就算这些年，他跟祁佑寒的父子感情都很淡，但那层血缘关系是推不掉的。
他的骨子里，也是护犊子的。
祁佑寒却没有跟他谈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话题道：“大哥那事儿……是真的？”
提及这个，祁耀辉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真的是糊涂！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考虑的，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祁家的男人，从来都是痴情种！”
不管是他父亲，还是他，这辈子都只钟爱一个女人。
他的妻子，在二十几年前就没了。
这些年，也有不少女人想要成为他的妻子，但他都不为所动。
在他的心里，遇到了那么一个让你挚爱的人，其她的人，自然都跟着成为了将就。
“那这事儿，大哥打算怎么办？”祁佑寒蹙了蹙眉询问道。
祁耀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毫无精气神。跟他说话，也好像听不见似的。”
“那大嫂呢？”
“估计是要跟你大哥离婚吧，已经带着行李走了。”祁耀辉如实回答道。
这样的决定，倒是在祁佑寒的预料之内。
虽然，他跟成舒接触的次数不算多，但能看得出来，她并非软弱之人，毫无主见。
相反的，她是一个很果决的人。
“你就先别操心这些了，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祁耀辉有些不自然的叮嘱道。
“我只是受了点伤，又不是快要死了。你别在这儿待着了，自己赶紧回去休息吧。”祁佑寒故作不耐烦地催促道。
祁耀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刚准备转身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又回头看向了祁佑寒：“我的生日快到了，这应该……是我能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如果可以，到时候带着念安，一块儿陪我过个生日吧。我想……再最后热闹一次。”
虽然，祁耀辉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是轻描淡写的，但这些话语，还是特别的刺痛人。
祁佑寒的心紧了紧，面露复杂之色。
一方面，是有点没法接受眼前的这个跟他对着干了一辈子的人，说不定很快就会不在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沈念安。
他还不知道沈念安在哪儿。
更不确定，在祁耀辉的生日那天，能不能带着沈念安一块儿过去。
祁耀辉却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他还以为祁佑寒沉默，是不打算去。
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软：“最后一次生日，你就来吧。这么多年，都没吃过我做的饭菜吧？到时候，我给你做。”
祁佑寒抬眸，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是毫无波动的。
实际上，内心某一处已经窜起了阵阵痛意。
这大概就是亲人吧？
就算你们针锋相对了一辈子，却也不会希望这个人出事。
甚至，你会更情愿，这个人一直都好好的，一直跟你这么针锋相对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