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却一次次地认为,旁人应该这样去做!
程子荆有一瞬间的语塞,但很快就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倾琳哪里比不上沈念安?她那样优秀,那样夺目,那样善良美好!最重要的是,她对你的喜欢,绝对不输给那个沈念安!”
“现在再谈论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祁佑寒漠然地别过脸去:“回去的时候,别忘了提醒你妹妹,如果还敢背后耍手段,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易作罢了。”
语毕,祁佑寒就骑着马转身离开了。
程子荆则一动不动地坐在马匹上,目光阴冷的看着祁佑寒离开的背影。
我很快也会让你明白,失去挚爱之人的痛。
……
摄影馆。
余露满脸的焦灼。
她已经坐在这儿等祁则昀,等了大半个小时了。
终于,她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疾步来到他面前,情绪激动的质问道:“你把小幸带走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剩小幸了!你怎么能残忍到将小幸从我身边带走?”
面对她的质问,祁则昀无比冷静。
“你自己前几天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还是要我帮你回忆一下?”祁则昀面无表情地说道。
余露马上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是她前几天去画展现场找了成舒的事情。
“她帮我儿子找了医生,我当面谢谢她,这有什么不对?”余露还是咬紧了牙关,不肯承认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祁则昀对于她的那些小心思,却是再了解不过的。
他嗤笑了一声:“只是谢谢?余露,就你那天种种的言行举止,你告诉我,你只是想谢谢她?”
“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搞下去,成舒就会对我起疑了!我对你一再容忍,你不要来踩我最后的底线!”祁则昀态度决然地提出了警告。
余露突然笑了,却笑得那样悲凉。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对我的容忍,是吗?”余露的双目慢慢的染上了一抹红,咬着牙叱问道:“我才是更早认识你的那个人!你也许诺要给我一个家!我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
“可现在,你却要我跟孩子给你让路?你往后功成名就,有了新的家庭,那我跟小幸怎么办?”
“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感受到父爱,他这辈子或许都要去治愈父爱缺失为他带去的伤害!祁则昀,你怎么能那么自私!”
祁则昀的面上仍旧捕捉不到一丝的波动。
他所听到的,好像就只是一番无关紧要的话语一样。
“说完了?”
余露没再说话,只是满目怨恨地瞪着他。
“说完了,就听我说。想要小幸回来,就别再做那样的蠢事,更不要在我的底线边缘疯狂的试探。”祁则昀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余露情绪激动地抓住了他,不停地质问:“小幸在哪儿!他到底在哪儿!你把小幸还给我!还给我!”
然而,她的焦灼,得到的只是祁则昀不耐烦的回答:“放开!别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