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看了叶词一眼,看着她认真开车的侧面,并没有忽悠自己的意思后,才缓缓的说:“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个问题……叶词也认真想过,可是,说实在的她不知道,本来她想过想要问问易轻尘的,可是……她忘记了。真是,该死的,她的记性有时候怎么会不好,居然忘记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所以,在白陌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只好不确定的开口:“他和破浪早就认识,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不知道。”
白陌扬了扬眉头,静静的看着叶词,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他忽然伸手摸了摸叶词的头顶,才又说:“你觉得流年这个人怎么样?”
这是在谭破浪之后,又一个人问自己这个问题了。如果,因为谭破浪年纪小还可以敷衍他的话,那么如果是白陌问自己这个问题的话,叶词是绝对不会,也不可能说半句假话的。她静静的跟在一辆车后面,缓慢的行走着,现在正是每天行车的高峰期,不可避免的,她被堵车了。不过,也正因为是堵车这个好机会,让他有了可以认真思考的时间。
“我觉得,我觉得这个人挺像小孩的。”叶词想了好一会之后,认真的评价:“钻牛角尖,占有欲强,任性,行动派,发现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似乎并没有承认的冷静理智在他的身上,我有点怀疑,他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说着她转头看向了白陌,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是吧,这种人应该情商挺低的,至少比我的情商低,这种人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还没出什么乱子,是不是因为运气太好?”
白陌眨了眨眼睛,然后又眨了眨眼睛,带着点不确定:“我说,你跟我说的流年是同一个人吗?”
“嗯?”叶词望着白陌,表情有点古怪:“什么同一个人不同一个人。”
白陌继续扬着眉毛:“我的意思就是,你嘴巴里叙述的流年,和我认识的流年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你所认识的流年?”叶词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学舌的鹦鹉。“你人身的流年是什么样子的人?”
“至少我认识的流年绝对不是小孩子,冷静、自持、决绝、理智、狠辣、还很奸诈,做人圆滑,对于熟悉的人那是落井下石不手软的,总之,那绝对是一个妖孽,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完全便成了一个小屁孩了?”白陌弯起了眼睛,笑得有些了然。
“应该不会认错人吧,谭破浪可是认识他本人的。”叶词一时间也有点搞不懂,是不是自己给弄错了,其实易轻尘并不是流年,这,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惴惴不安。
白陌忽然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好像刚刚听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看过世界上最好笑的一场电影一般,甚至弯下腰抱着肚子,伸出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湿润。
叶词更加莫名其妙的看着白陌,她刚才有说什么?她认真仔细的想了想,应该什么都没有说才对啊,至少她没有说什么可怕的笑话吧,怎么会笑成这样?
望着叶词那张有些茫然的脸,白陌忍住了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将那强烈的笑意憋了回去,不过,脸上还是挂着灿烂的笑容,他侧坐着,靠在了椅背上,冲着叶词说:“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时,往往能把她弄得神魂颠倒,觉得他特man,特够味特浪漫,特霸道特酷特能掌控大局。女人喜欢甚至崇拜这样的男人,因为她们觉得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但事实上当男人真正投入爱情时就会变成男孩,当你认为那个男人特别耀眼的时候,对不起,他还没爱上你。”
这次轮到叶词眨眼睛了,她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望着着白陌的目光变得更加的茫然:“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白陌转过了身子,直视着前方,“小词,你自己有感觉,不用来问我。”
叶词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之后,才又说:“你觉得流年是个坏人吗?”
白陌偏着头想了一下:“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从人格上来说是个普通人,既不是那种完美的圣人类型,也不是那种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坏到极点的坏蛋类型,就跟你我一样,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普通人。”
叶词蠕动了一下嘴唇,到底没有问出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