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选择了随机,导致现在他在游戏中,不熟悉他的人都会漠视他的能力而专注到他的脸上。
只有公子幽是例外的。
他永远记得,自己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曾经问她:“创世纪那么多猎人,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其实,当时他是轻蔑的,是看不起的,以为又是一个冲着自己这张脸涌过来的狂蜂浪蝶。可是,公子幽的回答让他震撼了很久,她说:“因为别人都不叫流年。”
这是第一个只注意到自己本身而非那张脸的陌生人。
正是因为这句话,一向不会接受别人挑战的流年选择了出手,他只想看看这个女猎人是不是真的和她说得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样表里如一。结果,他很满意,果然如此。虽然当时她的操作比起现在来还算稚嫩,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属于女性的娇气,在战斗中,她的杀伐果断更是让流年忽略掉了她的性别,只记住了,这是一个厉害的猎人。
这样的印象一直留到现在,每一次,每一次她的出现,每一次她和自己的对决,从来都没有让自己失望过。甚至可以这么说,和她的争斗,更多的感受已经超出了pk这件事,升华到了一种从身到心的享受。
只是,这种享受却好像是毒品,让他越来越上瘾,越来越欲罢不能。
不知不觉的,他开始关注起跟她有关的所有事情。一开始,他只是默默的看,可是看得多了,他总想参与一下,所以,经常会出言不逊,而他发现对于自己的出言不逊对方的表现更是让他开心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深陷进这种无聊的游戏中不可自拔了。对于这种表现,押沙龙给予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幼稚”。
没错,确实挺幼稚的,就连流年自己也这么觉得。
不过幼稚又能怎么样?只要他觉得快乐,就算是幼稚他也甘之如饴。更何况,他觉得公子幽似乎对于自己的这种幼稚并不是真正的反感,最多就是不好意思的抓狂罢了。(流年,其实你不但很幼稚,而且脸皮也很厚,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说得出来……)
这种快乐不知不觉竟然沉淀了,变成了一种深沉而凶猛的欲望。只是他一直没有发现,直到……刚才。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做法或许不太道德,可是,他真的挣扎过,只不过……他的意志力没有他想象得那么坚韧罢了,在一瞬间喷薄而发的欲望面前,他的意志力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脆弱,丢盔弃甲。
他想,如果不是有系统的拦阻的话,或许……或许会发生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尽管这样,他的心里还是憋得难受,身体里更像是烧着一团火根本就没有办法熄灭下去。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陌生得有些手足无措,而这个时候他能选择只是安静,拼命的克制,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不过,老天总归待他不薄,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忍到什么时候的当口,居然来了一个送死的炮灰。
在那一瞬间,流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每个细胞每条血管都开始叫嚣,他需要宣泄,彻底的宣泄。至于对方是谁,并不在流年所关心的范围之内。
那是一个法师,技术很好。
能让自己称得上好的法师其实不多,面前这个显然算得上一个。
虽然法师以断腿著称,不过,这个家伙并没有将速度的慢变成了自己的缺点,反而成为了一种优势,各种控制技能,各种拖速度全部往自己身上丢,虽然因为等级惩罚的关系,他并没有得逞,但是他却没有放弃,反正利用了整个地图的地形,往不利于自己攻击的地方拼命的潜入进去,让自己一时半会也拿他没有办法。
流年翘了翘嘴角,这是一个好玩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