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场间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
郑清等人亮出身份,两个黑巫师齐刷刷举起手,表示无意作对。
“就这么结束也可以。”黄花狸撇撇嘴,有些意兴阑珊,转头看向科尔玛:“这两天见过那两只老鼠吗?肥瑞或者鼠仙人,见过哪个都行。”
“看上去郑清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那两个家伙。”科尔玛避而不答黄花狸的问题。
花猫重新低下头。
“啧,蠢货。”它听着年轻巫师与黑巫师之间的对话,气的嘴角胡须扬的老高:“已经知道是误会,互相打个招呼挥挥手告别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自找麻烦!”
它是指郑清打算将两个黑巫师绑了交给执法部门这个选择。
“学校教育的好,年轻人多一点正义感是很必要的。”科尔玛委婉的说道。
“书呆子的教育。”黄花狸老气横秋哼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在下方的对峙上,停了几秒,才改了口风:“话说回来,那两个黑巫师也很有眼力见,能屈能伸……”
然后就听的下面高个儿巫师说什么‘山羊’‘野猪’‘花姑娘’之类的浑话,把蒋家那小姑娘气的当场放了一道弱化版天罚咒。
花猫张口结舌。
舌头还没收回来,便见黑巫师棋高一着,率先用了强制变形咒,把蒋家那小姑娘变成了一只猫——也幸亏强制变形咒的强大恢复性,中和了那道弱化版天罚咒的反噬。
“您觉得那两个黑巫师的做法可以被容忍吗?”科尔玛适时开口,化解了黄花狸的小尴尬。
“当然,当然。”花猫嘟囔着,尾巴垂落下来,向两侧扫了扫:“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谁都有谁的活法。黑巫师,白巫师,灰巫师,都是巫师。”
“我们要不要搭把手,”女巫看着郑清一人面对两个黑巫师,稍稍有点担心:“郑清现在情况似乎有点困难。”
“这都是小意思!”黄花狸爪子一挥,拒绝了女巫的提议,指着郑清说道:“那小子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就前段时间,他跟你在那处小世界里对战撒托古亚,表现就可以了……区区两个黑巫师,连注册巫师都不是,他随便丢出几道咒语就能把他们俘虏。”
“但是……”科尔玛委婉的开口——她想说,郑清当时是一只能变大的黑猫,而且他最后炸掉了。而且她觉得以北区黑巫师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学校里的学生不一定能搞定。
还没等她开口,黄花狸就气势十足的举起爪子,补充道:“没有人比我更懂老头……老头前两天给这小子开小灶儿,肯定教了他一堆厉害的魔法……唔,挺有趣的符箓……相信我,就凭那张符纸,就能把那两个黑巫师重创!”
它看到郑清悄悄落在地上的符纸了。
科尔玛张了张嘴,最终闭上了——她想提醒一下黄花狸那两个黑巫师在悄悄放药,这是混迹北区的黑巫师们最常用的下三滥手段。
但既然花猫没有开口,想来郑清身上应该有辟毒的护符吧。
这个念头还没从她脑海消失,脚下,正勇敢与黑巫师对峙的年轻公费生便干脆利落的扑倒在地上。
科尔玛明显感到身前黄花狸身形僵硬了一下。
她悄悄垂下脑袋,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