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欢见他俏皮,忍不住笑着翻了个白眼:“做的什么好吃的呀?”
“多了,走,下去看看。”司柏宁正要摘下围裙,被家欢按住:“别脱,我就喜欢看你穿围裙。”
司柏宁脸一黑,表情夸张的上下打量了一身名牌的家欢,叫了起来:“这不公平1
一句话,把家欢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东陵会所中,莫莎莎曲意逢迎着王元初,眼神不时瞄向赵年恩,见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尽管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但很明显,他怒了。
莫莎莎手臂撑着桌子,身体稍微歪了歪假装酒醉,离席走进洗手间,路过赵年恩身边的时候故意扶了下他的肩膀。
若在平时,赵年恩一定会关切的拍拍她的手背,问她有没有事需不需要人陪。可今天,赵年恩身体僵硬,不但没有任何表现,甚至有些厌恶的晃了晃肩,似乎想将她的手甩掉。
莫莎莎心里一痛,胃里的酒气真的翻了上了,她忍着跑进卫生间。莫莎莎蹲在地上,干呕了几下,没有吐出来,却憋出了许多泪水。
她觉得自己嘴里苦苦的,心里涩涩的,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蹲的脚有些麻木,莫莎莎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伏在水池边用冷水拍拍脸,漱漱口,这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
镜子有些模糊,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眼睛潮湿的缘故。莫莎莎看不清自己的样子,脑海里隐约出现了一个扎着马尾辫,浑身充满了青春朝气,爽朗阳光身材健美的女孩。所有认识这个女孩的人都说她的运气好,因为她即将离开独自住了十年的贫民窟,离开那个讨厌她的舅母,总是欺负她的表弟和唯唯诺诺的舅舅。
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的法国富豪不但愿意收养这个女孩,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舅妈第一次用亲切而羡慕的目光看她,那种眼神让她快乐很久。
她知道自己是孤儿,却倔强的好像野草,不管别人如何踩踏鄙视她,只要有那么一点点阳光和水,她便能悄悄的无声无息的迅速成长让自己变得强壮。托马斯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倔强才将她收留的吧。
莫莎莎擦了擦脸,苦笑一声,如今这份倔强早已随着岁月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爱和懦弱。没有人知道莫莎莎爱过,如果没有爱,她不会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此卑微,更不会介意那些世俗眼光和所谓的名份。
可是这一切她都不能说,对托马斯不能,对司柏宁不能,对赵年恩更加不能。
她有什么权利去爱他们?!莫莎莎自问。答案是永远的否定,即使如今托马斯不再控制她,可她的心依然被托马斯控制着,好像呼吸一般,已经变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她习惯了用托马斯的思维去做事,习惯了毫无顾忌义无反顾的去帮赵年恩,也习惯了悄悄地在回忆中与司柏宁相会。
而此时此刻,这一切都被打乱了。
“当当当,莫小姐你没事吧?”
洗手间门外传来敲门声,和男人关心的问候。莫莎莎心里再一痛,前来关心她的竟然不是他。
莫莎莎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没事。”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王元初很自然的握着莫莎莎的手臂,将她扶了出来。
莫莎莎心里暗骂自己是个**!既然爱赵年恩,为何还能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帮他?莫莎莎摇了摇头,不!
“头还痛?早知道你酒量不行,就让你少喝点了。”王元初难得温柔。
莫莎莎看了他一眼,笑笑,不再往前走,而是坐到赵年恩身边。赵年恩下意识转过头看着她,目光中隐约藏着些愤怒。
莫莎莎恍然明白了一切,原来她要做这些荒唐事,只是为了得到赵年恩的心。
她要他妒忌,要他愤怒,要不断引起他的情绪和注意,要他对自己有更强烈的感觉。她要他直面自己的情感,不再隐藏不在伪装。即使最后得到的答案是他不爱,莫莎莎也甘愿死心,而不是如此这般无期限的一味拖延下去,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