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脉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嘴里还有血的味道,他咽了咽吐沫,看着打完电话回来的淳于生。
“我得回酒店了,晚上想吃什么?”
淳于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唐脉怔怔的说了句‘随便’。
淳于生也没再说什么,吻了吻唐脉的额头拿起车钥匙这才出了门,走的时候告诉唐脉晚饭他做,让唐脉在家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唐脉目送着淳于生,直到门关上好久了,他才想起一件事,因为嫉妒差点就忘了更重要的事情,淳于生把他俩的事情告诉他妈了?
手无意识的攥紧,掌心的疤痕似乎又开始痛了。
☆、【痛彻的唐脉】
天越来越冷,唐脉裹着羽绒服从公司出来,把衣服上的帽子扣在头上,系得严严实实的就留了鼻子和眼睛在外面,天已经开始黑了,灯火通明的大街上到处都挂满了灯笼。
“师傅,过年放假你回老家吗?”小奇比唐脉穿的还夸张,大大的棉帽子显得他的脸特别的幼稚。
唐脉把手揣进兜里,想来他的事别人也不知道,他只无心的应:“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啊,你不惦记家啊,我这都快盼红眼了,就想我妈做的那一手红烧肉。”小奇笑呵呵的,还特意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格外响。
“惦记啊。”唐脉答的轻,也不管小奇听不听得见。
说来他有多少年没有回去过a市,又有多少年没有去给爸妈上坟了,每每都只是在十字路口烧些纸钱就了事了。或许有人会说唐脉薄情,其实只是唐脉不信这个,他觉得人死了就是没了,什么鬼啊神啊魂啊的,那都是扯淡,烧纸也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一下而已。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走到公车站牌的时候唐脉挥别了小奇,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前几天的大雪还没化,路面湿滑,公车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行驶着,唐脉站在门口的位置,车里人很多,他也懒得找座位了。
自从前些日子那女人走后,他和淳于生就一直处在这种不冷不热的状态中,不,确切的说是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两人的欢/爱,每次面对淳于生疑惑的眼光时,唐脉都以肚子不舒服给搪塞过去了。
其实不然,他只是在等待,等待自己有勇气面对淳于生母亲的那一天。
上次淳于生已经说了,他把和唐脉的事情都跟母亲坦白了,唐脉之后什么都没问,也不曾听淳于生再提起过此事,但是他心里惦记着,他也知道他总有一天要面对淳于妈妈,总有一天要背负自己毁掉诺言的责任。
这是必须要面对的,只要他还爱着淳于生。
回去的时候,唐脉在楼下的超市买了芹菜,又绞了一斤肉馅,准备包点儿淳于生爱吃的饺子,淳于生大概还得三个小时回来,唐脉也没着急,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包着饺子。
饺子包得差不多了,唐脉解了围裙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一看快九点了,这个时间如果没回来那就一定是有事,果然,不出十分钟,唐脉的电话震动了几下,是淳于生发的信息,他说,晚上有个聚会,要在外面吃,不要等他了。
唐脉也没回,起身去把饺子煮了一半儿,剩下的都放在了冰箱,饺子馅儿有点儿咸了,唐脉总是犯这个错,不管加多少盐都怕淡了。
唐脉吃完洗了个澡就上床了,睡着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大概十一点多,心里寻思着再坚持两天就可以有年假了,到时候就去泡泡温泉,好好放松一下……
一场说不上好的梦猛然被打断,冲进鼻腔的是浓重的酒气,之后是身上推不开的沉重,唐脉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