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时候不闻不问,在这种时候,重用他。
魏建渊背后发凉。
虽然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派过来。
但照一照这两面镜子,再蠢也明白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
“说说目的吧。”管恩山慢腾腾道。
魏建渊听到管恩山的声音,心里最后那半截也凉了。
他听说过这个人,当年火爆的性子,要大刀阔斧整顿各方,结果,在兵部熬了三年,从一个火爆上品,变成一个沉默侍郎。
这么一个沉默侍郎,主动开口,只有一种可能。
刀架在脖子上了。
魏建渊缓缓道:“临走前,首辅交代过,说让咱们尽量拖住闲王军北伐。”
“拿什么拖?”刘公心问。
“拿命拖都拖不动。”管恩山道。
魏建渊叹了口气,道:“首辅大人说了,漫天开价,只要能让李……闲王动心的,我们都可以应承。”
“然后等闲王殿下发现不对,找人剁了我们?”
魏建渊苦笑道:“缓兵之计,缓兵之计。”
“要不……和亲?”刘公心一句话,让魏建渊与管恩山双眼瞪大。
这太监疯了?
皇上让公主嫁给本国王爷,能叫和亲?
这是人脑子能想出来的词?
这不等于直接把闲王当外邦国主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事实如此,但这话是能说出来的?
这种太监进了大内,是怎么活过三天的?
魏建渊缓缓道:“招闲王殿下为驸马,倒也是好主意。”
“你想对上姜幼妃的剑?”管恩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魏建渊。
“听说她已经重伤,功力全无。”魏建渊道。
“你敢赌吗?虽然他俩也算……和亲。”
魏建渊和刘公心抬头望天,不仅不敢接茬,都不敢看管恩山。
都特么疯了。
姜幼妃是贤太子的孙女这事,是能说的吗?魏建渊强忍大骂的冲动,缓缓道:“两位,说点中肯的。”
“中肯的,是拖不住的。只有剑走偏锋,方有胜算。”管恩山道。
两人诧异地看了一眼管恩山,齐齐点头,能到上品果然没简单的,虽然这人是个武修不善算计,但大道至简,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堂堂正正的法子,完全无用。
“要不……封冠军王?”魏建渊道。
刘公心与管恩山长长叹了口气。
三个人都疯了。
这已经不是剑走偏锋,都走成麻花了。
“要不……送点军资?”管恩山问。
魏建渊和刘公心一个向左扭头,一个向右扭头。
你干脆说岁贡得了。
接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冷静的疯话,越说,三人越觉得另外两个已经疯了。
连一字并肩王这种都能说,就差造个小一号的龙椅给送过去了。
突然,警铃大响。
三人急忙起身,冲出船舱。
前方天空,横着一艘飞空船。
船上红旗招展,旗或书“闲”,或写“李”。
“哪里来的?”对面一个中品校尉举起鬼头刀,指向三位上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