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他们也没了吃饭和游玩的心情,草草地吃完后,就打算回去了。齐瑄反而不答应,“我真没事,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得逛逛啊。”
周子渊下午学院还有课程要教,所以他先行离开了,让杨润和承儿继续陪着他们。杨润也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下次再来也行,或是我等子渊哥休沐的时候我们去村子里找你们。”杨润觉得齐家村真的挺好,空气也好,地方还大,比他们住在镇子上自在多了。
林晨和齐月也点头,“是啊,哥哥,你不舒服就别逞强了。”齐瑄被他们劝得没办法,只好同意,“好好好,回去回去。不过咱们先把润哥儿和承儿送回去。”
等送杨润到了门口,张回也驾着马车来了,齐瑄和傅景羿最后上的车,还回头跟杨润道别,“你进去吧,下次在一块玩。”承儿也挥着手,“傅叔叔再见,瑄叔么再见。”之后有些困惑,眨巴眨巴眼睛,又小声说了句,“弟弟再见。”
这句话除了杨润他们都没听到,杨润有些吃惊,这时候马车掉头了,林晨和齐月还从窗户探出头跟他挥手。杨润也挥了挥手,之后就蹲下身问承儿,“宝贝,你刚刚说什么弟弟?”
承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记得都有些要掉眼泪,杨润急忙抱着人进屋子哄。承儿抽噎着说,“瑄叔么,小弟弟,肚肚。”杨润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这样。
他笑了出来,低声呢喃,“真好啊,那下次给他带些梅子和酸果吧。”之后抱住承儿,“我们承儿过不了多久就有小弟弟能一起玩了。”
回齐家村的路上,张回尽量将车子驾的平稳,齐瑄已经不晕了,但还是没什么精神。齐月皱眉,“小瑄哥,一会儿找爷爷看看吧。”他和张回成婚后,也改口了,从张爷爷变成了爷爷。
傅景羿点头,“一会儿回去我就去找张大夫,麻烦你和小晨帮我照顾下小瑄。”齐月和林晨点头,张回从马车外喊着,“爷爷今个在镇子上,一会儿我去接上他,咱们那一起回去。”
齐瑄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麻烦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傅景羿却不这么认为,“让张爷爷看看,我也放心些。”齐瑄无奈点头。
到了医馆,张大夫听说是齐瑄不太舒服,赶忙收拾药箱就跟着张回上了马车,见众人都在,“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本来去隔壁镇子玩,结果我这不舒服,就回来了。”齐瑄解释道,“其实我就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有些犯困。”张大夫还能不明白,瞪了傅景羿一眼,后者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
马车还是有些颠簸,号脉也不方便。等回到家之后,张大夫就让齐瑄去床上休息,自己背着药箱跟他一同进去了,“躺下,手伸出来。”
傅景羿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让张大夫坐下,方便号脉。齐瑄乖乖伸出手,大气都不敢喘。张大夫神情有点严肃,过了会儿,“换另一只手给我。”齐瑄侧过身子将另一只手也伸过来。
傅景羿瞧着张大夫严峻的脸,莫名有些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他有些着急,来回地踱步,晃得张大夫眼晕,“你出去。”他皱眉对傅景羿说,“晃得我眼晕。”
傅景羿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张大夫叫进来的齐峥拉出去了,知道他也是有些着急,齐峥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小瑄或许是有些伤风,你静下心待会。”
傅景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屋子里齐瑄同样也很紧张,他看着张大夫有些严峻的脸色,都不敢说话,“放松点。”张大夫号着脉说,“没什么事,我就想确定好再说。”
“张爷爷,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齐瑄可不觉得这是没什么事,要真没什么事,那表情至于这么严肃吗。
张大夫看了齐瑄一眼,笑了,“是不是最近觉得总是乏力,嗜睡,还没胃口?”齐瑄点头,“嗯,最近总是犯困,可能是春困秋乏夏打盹。我这一犯困就没胃口。”
外面,王婶听说齐瑄不舒服也赶来了,“小瑄怎么了?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傅景羿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了,先跟着他们一块稳住王婶,“干娘,没事,张大夫在。”
屋内,张大夫又仔细给齐瑄号了脉,斟酌了一下,“小瑄啊,是我先跟你说说,还是叫他们进来一块说?”
齐瑄愣了,这什么意思?“要不,您先和我说说,我也好有个准备。”齐瑄觉得自己都快哭了,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什么不治之症吧。这副身体从小好像就营养不良,他这一年来的虽然也是吃得比以前多,比以前好。但如果真的有什么病根,他也不知道啊。
见他这表情,张大夫就知道可能是误会了。笑着摆手,“没事,要说的话,也是喜事。”
喜事?齐瑄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张爷爷,莫不是我....”张大夫点头,“我也是把脉把了好久才敢确认,以后你俩要注意,头三月切记不能有房事。”
齐瑄被说得脸通红,又觉得十分神奇,自己这是有了?身体里现在有着个流着自己与傅景羿血脉的小东西了?
他自从看到杨润和承儿之间的相处之后,一点也不排斥这件事情了,甚至还有点期待,若是自己也...是不是也有个像承儿一样可爱的孩子呢。齐瑄坐在床边,低头看了看肚子,又抬头看了看张大夫,有些无措,“张爷爷,那我这以后....我。”
“别紧张,没什么事,不过你以前有些营养不良,我开些药帮你调理一下就好。”张大夫说着打开门,“傅小子,进来。”
傅景羿快步进屋,见齐瑄坐在床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但之后张大夫说的话,却让他提心吊胆了好几个月,直到孩子平安降生,他才彻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