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祠堂里多了一个新的牌位,上面写着先考柳公如松。
右侧明堂的陪祀,多了莫霆锋、莫霆军两个牌位。
三月的长春如冬,柳依依穿着一件厚厚的狐裘跪在明堂中央,双目微闭,红唇轻启,念念有词。
莫小元匆匆忙忙的跑进祠堂,见柳依依闭着眼睛,站在身后不远处,没有打扰。
直到柳依依睁开眼睛起身,才张口欲说。
柳依依转身朝外面走去,“别打扰了祖宗,出去再说”。
走出祠堂,莫小元才开口道:“刘震宇失联了,沈家康含糊其辞,留在沈阳的其他人估计沈家康应该出了问题”。
柳依依仰头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莫小元继续说道:“我让人重点查了最近通过航空和铁路到沈阳的人,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谁”?柳依依轻轻的问道。
“海东来”。莫小元说道:“然后我让人查了最近东海来沈阳的人,重点查了那些戴帽子和口罩的人,虽然他们掩盖得很好,但通过我仔细的比对,发现有一波人中有陈然。然
后我又专门查了天京到沈阳的人,有一个人和周同很像”。
柳依依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说道:“我本以为会再等几个月,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莫小元说道:“我们在沈家康身边不止一个刘震宇,通过其他人的核实,沈家康应该是被他们拿下了”。
“好快的速度”。柳依依苦笑道:“他还真是说到做到,要把柳家连根拔起,从东北彻底拔除”。
莫小元担忧地说道:“大小姐,真的就没法和谈了吗”?柳依依神色中带着浓浓的后悔,“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在大雪山中除掉他。和谈,从大雪山中下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和谈的可能。现在的陆山民,已经不是
曾经那个陆山民了”。
“大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柳依依笑了笑,“他要杀我,如果豁出去了,并不是不可能。但他要想把整个柳家连根拔起,他也未免太小看柳家了”。
“但是、、”!莫小元满脸的担忧,她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柳依依淡淡道:“柳家几百年的积淀,单单这柳家村六千多人姓柳的人,他能杀多少”?柳依依呵呵笑道:“陆山民,终究只是个意气用事的山野村夫,柳家这么多人,这么多资产,在东北这么大的人脉关系网,他不来杀我,却偏偏选了一条无法走通
的路。他比我想象的要傻得多”。
莫小元稍稍松了口气,“大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柳依依淡淡道:“沈阳大大小小多少官员都跟我们有联系,都跟沈家康有关联,我们不用做什么,只需要给他们提供一份有关他的资料就行了”。
莫小元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担忧地问道:“大小姐,如果那条路他走不通,要是真狗急跳墙过来拼命怎么办”?
柳依依笑了笑,说道:“他要是真敢来柳家村,我就让他永远走不出去”。
“如果他不来呢”?“那我就跟他耗着,大不了一辈子不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