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周末发生了什么、想了什么,周一一到,陈晗就得准时上班。他想不到的是,李瑜也没有请假。
前一天的凌晨,这家伙被操了一晚上,被揍得满脸鼻血,昏过去好几次又被冷水浇醒,现在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座位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脸上多一些淤青和创可贴,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陈晗发现了李瑜的唯一一个优点是身体特别好,说实话自己操他都操得有点腰酸。陈晗那晚确实警告李瑜不要再来纠缠,但他自己也觉得那话说了和没说一样,果不其然李瑜今天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热切,总是红着脸、总是流着汗,还总是欲言又止一样。陈晗避开所有和他交流的机会,下了班就回家了。
身为教师,却以相当不体面的方式和学生睡了觉,从今往后该怎么办呢?本该是值得忧虑的事情,陈晗却不怎么发愁。他更在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陈晗虽然人品一般,但是长得还行,谈过几次恋爱,都是由对方表白,又由对方提出分手。
虽然人品一般,陈晗也从不觉得自己是所谓的渣男,相反,在恋爱中他表现得简直无微不至。平时嘘寒问暖,逢节日就浪漫一些,没说过伤人的话,没干过不恰当的事。
有一任女友分手时的理由是:“觉得你并不爱我。”陈晗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对方也拿不出具体的证明,但女人大概是有着直觉的,那种直觉一般都很准。说到爱不爱,陈晗自己也不太清楚,被表白就接受,被分手也接受,始终没有过强烈的感受。
另一次被甩的理由则好理解得多,她说,陈晗这个人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没有兴趣。陈晗并不反驳,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所做的,要么是不得不做的事,要么是懒得拒绝的事。
陈晗没有什么梦想,甚至身为人的欲望都很微弱,性交只是为了解决需求,一直以来连特别喜欢的食物也没有。人们对某个目标执着的样子、对某个人深情的样子,陈晗都觉得有点愚蠢。似乎,人会付出不必要的努力,甚至违背理性的选择,仅仅是受某种热情的驱使。那种热情陈晗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索性就把它当成是谎言。
但是现在不同了,陈晗突然理解了那些曾被他当作傻瓜的人,就在一瞬间,就在他殴打李瑜的时候。看着他流下鼻血、抱着肚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陈晗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很难说是什么样的心情,大概那就是所谓活着的感觉吧。
陈晗一直是好学生,没打过架,更别提像那样单方面的殴打,回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样下意识地发狠,难道打人真的就是那么爽的事吗?还是说只有他这么觉得?这种人应该叫什么来着;对了,虐待狂啊。
陈晗并不在乎怎么界定自己,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以及之后该怎样选择。为这个小混混搞得身败名裂当然不值当,但是他死缠烂打,正常的方式解决不了问题。
一旦有了这个思路,以后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现在面临的选择很简单吧?是啊,门铃响了。不用开门就知道是谁了,不如说,自己一直在等待着呢。
打开门后,果然李瑜就站在那里,见到陈晗,立刻两眼发光,站姿都端正了一些。
陈晗没打算赶他走,也不想大大方方让他进来,问:“你又来干什么?”
李瑜结巴了一会,努力地思考后,说:“老师,那什么…昨天的床单,你洗了吗?”
陈晗想也没想就说:“洗了。”
但是换下来的脏床单就堆在浴室门口,从门外打眼一望就能看到,李瑜显然发现了,不敢说话,陈晗有点尴尬,也没说话。
确实很尴尬,两个人都知道李瑜是来干什么的,找借口也罢了,非要是那个床单。陈晗说:“那你来洗吧。”
李瑜很有礼貌地脱了鞋子,陈晗不禁想,不知道他爬自己床那天有没有换鞋。
他进了门后,居然真的去洗床单,洗得相当认真,陈晗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蹲在浴室里一个劲地搓着肥皂泡,洗完后还像模像样地晾到阳台,陈晗突发奇想,说:“你把地也拖了。”李瑜二话没说就去拿拖把,整个客厅来来回回拖了两遍,陈晗时不时抬一下脚。
李瑜拖完了地,几乎是小跑到陈晗面前,站得端端正正的,一脸紧张地等他发话。陈晗坐在沙发上,仰视着他,问:“你就那样站着吗?”李瑜立刻动起来,陈晗说:“我也没让你坐下。”
李瑜茫然地看着他,陈晗说:“跪着吧。”李瑜只是愣了一秒,就听话地跪在他脚边,仰头望着陈晗。
陈晗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做了这么一点事,就想我夸奖你吗?”李瑜赶紧摇头,说:“没有……我想老师别生我的气,就够了。”
陈晗笑了,说:“真贱啊,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李瑜在学校里从来没见到陈晗笑过,这时候不知道是喜欢这一个词,还是说仅仅陈晗的这个表情,就让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那你说,”陈晗仍然笑眯眯的,俯身向他靠近:“你这么喜欢我,我们又已经做了那种事,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李瑜愣愣地思考了一会,反应过来后整张脸涨得通红,难以置信又兴奋地看向陈晗,张开嘴刚要说些什么,就被陈晗一耳光甩在脸上。
“你在想什么?”陈晗说:“是主人和狗的关系。”
李瑜的脸颊上浮起一个掌印,都无暇去捂,望着陈晗的眼神比刚才更加迷茫了:“狗……”
“要是不愿意,就滚出去吧。”李瑜闻言一边摇头,一边慌慌忙忙地往陈晗的脚边爬:“我愿意,我愿意。老师,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做我的狗,就要按我的规矩来。如果你听话,我偶尔可以像这样给你开门。如果让我生气,我就不需要这么没用的狗了。”
听见他说不需要,李瑜就紧张起来:“不会的,老师,我一定不惹你生气。汪、汪……”
那样拙劣又紧张的叫声把陈晗逗笑了,李瑜则一见到他笑就脸红,像要摇起尾巴一样。陈晗说:“那就做你擅长的事吧。”
李瑜难得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要坐到陈晗的身上,被他一脚踢在肚子上,呜呜地蜷缩着跪了回去。陈晗说:“狗哪能随便和主人做爱?”
李瑜想了想,又向前蹭了蹭,咬着拉链解开陈晗的裤子,隔着内裤,在他未勃起的性器上舔了舔,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陈晗的表情。看见他默许,就受了鼓舞似的,拉下内裤,捧着他软着的肉棒开始口交。
高中生的技术显然很生疏,但幸好有热情的劲头,李瑜含着龟头,在柔软的口腔里吞吐几下,陈晗的肉棒就完全勃起了。
但他口得实在太烂,只含着肉棒的一半胡乱地舔舐,顶到上颚就不再往里,舔得陈晗心烦,直接揪着他的头发朝胯下一按,粗长的肉棒直直肏进喉咙。
“呜、呜呜……!!”李瑜可怜地呜咽一声,一下就红了眼圈,缩着肩膀直往后躲。陈晗摁着他的脑袋,不管不顾地抽插,把那张嘴也当成性器一样肏,干呕时喉咙一下一下地痉挛,倒比被他用那笨狗的舌头舔来舔去爽得多。
等李瑜不再挣扎,低着头乖乖地吞吐,陈晗才松开了手。从上而下地,陈晗,陈晗甚至觉得这在高中生的外号里算是温和的那种,但李瑜本人好像特别不喜欢,被那样一叫,就涨红脸了:“你他妈说谁小?”
“笑死了,你他妈还不小?”“死八婆——”
尽管只听到女生的描述,想象中李瑜乱吠的欠揍样子就非常鲜明。如果班主任没在那时刻进来,她大概也会忍不住给李瑜一脚吧。女生讲得理直气壮,李瑜也并无反省之意,只有陈晗在一旁听完觉得特别想死。听到学生下课议论他时就呛了口水,再听到李瑜的那句话,已经很想从窗户跳下去。
陈晗一怕麻烦,二怕受人注意,偏偏李瑜最擅长给他这种处境。陈晗养狗,要李瑜遵守的,你是想要表扬还是奖励?”陈晗笑着:“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今天很累。贱狗该不会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吧?”
好像唯有在谈这种事的时候,李瑜那颗简单的脑子能立刻明白陈晗的意思,傻乎乎地点头,又立刻摇头。
李瑜一件件脱下来的校服就丢在地上。如果自己是那种有道德感的人,大概会觉得刺激吧,陈晗可惜似的想着,看着李瑜赤裸地爬到自己腿上。
少年干巴巴的身体,没有赘肉也没有锻炼的痕迹,没一处能让人联想到性欲。而腿间的小穴则又下流得太过分了,只是被陈晗踢了一脚,就充血成艳丽的颜色,黏糊糊地湿了一片。
少年干巴巴的身体,没有赘肉也没有锻炼的痕迹,没一处能让人联想到性欲。而腿间的小穴则又下流得太过分了,只是被陈晗踢了一脚,就充血成艳丽的颜色,黏糊糊地湿了一片。
李瑜掏出陈晗软着的肉棒,看着它完全没有兴奋起来的样子,羞愧似的红了脸,用手小心翼翼地抚慰,又心急地坐上去,摆动着腰用湿软的屄贴着磨蹭。
狗自己倒是爽到了,肿胀的阴蒂每次磨过柱身,都要舒服极了地呜一声。到陈晗快要觉得烦了,才终于被这么磨到勃起。
硬胀的龟头撑开穴口,虽然紧,但也湿得厉害,看这贱狗的骚样,大概也是喜欢痛的吧?肉棒一寸一寸向里顶进,撑开紧窄的肉壁,李瑜扶着陈晗的肩膀,音色甜腻地浪叫不断,听得陈晗连耳朵都开始难受,伸手掐着他的乳头狠狠一拧。李瑜顿时发出尖锐的哭叫,小穴吸紧了含着的肉棒,从深处一股一股地涌出骚水,竟然就这样高潮了。
李瑜张着嘴,吐出半截舌尖,呜呜咽咽地喘着气,还没从高潮中回过神来。陈晗才没空等他,朝着他那吐着几滴精液的阴茎扇了一巴掌,说道:“没用的贱狗。”李瑜被扇得一颤,这才动起来。
粗长的鸡巴还有一截没能吃进,龟头一顶到宫口,李瑜就阵阵打着抖停了动作,就这么含着半根肉棒,摆动着腰来回吞吐。
“老师…嗯…哈啊、…啊…好舒服…老师的…好…好大…”李瑜爽得声音发软,完全像享受着奖励,弓起腰伏在陈晗胸前,还要偷偷地嗅他身上的气味。
那样绵软的呻吟听得陈晗心烦,半截肉棒被晾在外面就更加不爽。他想起第一次做的时候狗被顶到子宫时又哭又叫的样子,这条公狗畸形地长出这个器官,想来想去也只能做飞机杯用。于是陈晗抓住他的腰,在肉棒拔出时用力向下一摁,肉棒直捣进缩紧的小穴,狠狠地撞在宫口上。
“呜呜……!!?不要…”李瑜才刚刚带着哭腔哀叫出一声,就被陈晗扇了一巴掌,说:“别吵。”李瑜忍着声音,只安静了一点,咬着嘴唇还是痛叫不断。
陈晗没有放轻力道,反而一下一下顶得更深,直把幼弱的宫口捣开一个小孔。李瑜再笨也猜到他要干什么,吓得脸色发白,一边呜呜地摇着头一边扭着腰向后躲。陈晗倒真的停下,李瑜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他捡起一旁的狗绳,咔哒地系在李瑜的项圈上。
没等李瑜反应过来,陈晗就收紧手里的绳子一拽,正抬着腰想逃的狗被扯得整个身子向下一坐,肉棒又硬生生肏进去一截。
“咳、嗯…哈啊…老师…咳咳…不要了…要肏坏了…呜呜…贱狗没用的小穴要、呜…要肏烂了…”李瑜被勒着脖子,体内深处脆弱的地方被粗暴地虐待,一会捂着脖子,一会捂着好像要被捅穿的小腹,又是哭又是喘又是咳嗽,叫得凄惨。
终于陈晗顶胯用力一撞,硬挺的龟头破开宫口,捅进柔软的宫腔。李瑜哭着尖叫一声,那叫声色情地扭曲着,就这样混身颤抖着高潮了。
陈晗拔出肉棒,被肏得无法合拢的肉屄阵阵抽搐着喷出淫水,里面熟透的媚肉如何颤动都看得清楚。再度用力捅进子宫时,狗已经叫不出声,只是身体痉挛两下。
陈晗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仰头,李瑜两眼翻白失身,嘴角流着口水昏过去了。陈晗扇了两下他的脸,也不见有反应,笑道:“没出息的狗。”就把他仰面扔到沙发上,摁着腿根操干起来。
李瑜的子宫大概长得很小,肏进去时紧缩着吸着龟头,柔软又热烫,完全是一个好用的飞机杯。肏了几分钟,李瑜才慢慢醒过来,一回过神就哭起来,捂着小腹哭哭啼啼地求老师不能再肏了。
李瑜干瘪的腹部被顶得几乎浮出肉棒的形状,陈晗再狠顶进去,李瑜那前言不搭后语的求饶就彻底打断了,胡乱地哭叫着又一次高潮。
似乎每被肏进子宫一次,李瑜就要狼狈地高潮一次,被持续的高潮折磨着,也没法再说讨饶的话,嘴里只是胡乱地浪叫着,时不时吐出听不明白意思的单字,大概高潮得太过头,脑子也更坏了。因此陈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失去意识、什么时候又醒过来,只是当成一个握在手里的鸡巴套子,毫无温柔可言地狠肏。
最后陈晗快要射的时候,李瑜确实是昏过去了的。陈晗握着他的腰摁在肉棒上,直直顶着肉穴的最深处,射出的精液全浇在子宫内壁上。李瑜被激得痉挛着醒了过来,口齿模糊地呜叫着,仰起脖颈紧绷着身体,就这么被内射到高潮。
陈晗拔出肉棒,大股的淫水混合着精液失禁一般喷出来。李瑜的身体终于瘫软,脸上因为缺氧布满潮红,口水和眼泪狼狈地流了满脸。没能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嘴里还呜、呜地轻叫着。
陈晗坐着缓了一会,一看手机,已经过了零点。他问:“该说什么?”
“谢谢…老师…呜…射在骚狗的里面…”
“还行,”陈晗说:“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
李瑜失神的眼睛一下亮了一些,动了动身体要爬起来。陈晗说:“睡沙发。”于是他又软下去。
陈晗站起身,去洗澡之前,又忍不住伸手捏着李瑜的舌尖,玩弄那颗舌钉。李瑜晕乎乎地配合着他,张大了嘴伸出舌头。
虽然对花里胡哨的饰品不感兴趣,陈晗确实很中意李瑜的这颗舌钉。自己也说不上理由,会不会是因为这是专为了他而打的?无所谓了,被戴着舌钉的狗口交,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接吻的话又如何呢?
接吻吗…陈晗又看了看李瑜的脸。那张幼稚的笨狗的脸,迷迷糊糊地伸着舌头,潮红的脸上还黏答答地挂着泪痕和口水,望向自己的时候,滑稽地挤出讨好的笑。接吻…陈晗想,还是饶了自己吧。
陈晗午休时接了个电话,对面是个低沉的声音:“晚上见一面吧。”
陈晗说:“哪位?”
那个声音立刻就不再装了,激动道:“陈晗你怎么还没死?这么多年,我每天都想你快点去死。”
陈晗想了一会,才有头绪。大学同学周逸风,陈晗的前男友。哪来的这么多年?陈晗记得他们是去年才分手的。
回想起来,逸风人如其名,英俊潇洒,周身透露着一股大男子主义的气息。人也热情,追求者众多,坏就坏在是个自恋狂。
正因这样的自恋,听说院里有个叫陈晗的,心好像石头做的任谁也打不动,他就立刻来了兴趣。据逸风说,不论男女老少,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不对他动心。然而追求的攻势刚刚展开,陈晗就同意了他。陈晗面对比自己还高的魁梧男子,确实犹豫了一下,但总感觉拒绝后会麻烦更多。
交往之后,陈晗还是以老一套应对,就是那公式一般的恋爱流程。大概一学期后,逸风也像其他前任那样忍无可忍,向他提了分手。
据说分手后逸风无比消沉,用了一段时间才走出情伤。陈晗完全不理解,分明他是被甩的那一方。怪不得上班时候总是腰酸背痛,原来一直有人在暗地里咒他去死。
不管怎样,被他邀请还是去吧,不去一定会更加麻烦。约定的地点是高级酒店的酒吧,走进去远远地就看见逸风坐在那里,头发一丝不苟地打理过了,穿着看上去就很贵的风衣,气质不凡,很难不引人注意。在这样昏暗的室内,窗外是城市夜景,像在拍什么电影一样。
陈晗坐下,问:“你不热啊?”逸风没理他。略显尴尬地聊了两句,才知道逸风刚调职到这座城市。陈晗只是点着头,其实根本连他毕业去干嘛了都不知道。
也不该知道,分手后陈晗就被他拉黑了。直到现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仍然满怀仇恨。但酒过三巡,逸风开始目光闪烁,忽然问:“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陈晗说:“没有啊。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陈晗,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没有啊,不是你甩的我吗?”
逸风一时沉默,喝了一口酒,看向别处。陈晗看着他,觉得自己并没说谎,也想不出自己做过什么,让他记恨成这样。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在这座城市生活。我跟你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以前可能是我太冲动,”逸风缓缓地说:“但今后的时间还很长。你这一年也一直没有新的对象不是吗?如果你想重新开始,我不介意。”
逸风投来的目光包含某种决心,确实一年未见,看起来多了些成熟的魅力。像他这样的人,大概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刻吧。
“其实,”陈晗说:“也不是特别想。我最近过得挺好的。”
逸风笑着没说话,深吸一口气,看得出在努力遏制着怒火。问:“你最近干什么了?”
“养狗?”
“什么狗啊?”
陈晗想了想,说:“杂种。”
“配你正合适!”
话音未落,逸风手里的酒就全泼到陈晗脸上。陈晗闭上双眼,逸风不顾他漂亮的体面,也不顾周围人的视线了,怒极反笑:“陈晗,你有什么好得意?像你这样,连完整的人都不算。你的内心当中有着空洞,你知道吗?所以不管得到多少,你到最后都只会是一无所有。”
陈晗摘下眼镜,用纸巾擦着,笑道:“那是空洞吗?我只是没有多余的东西,你就是因为那些东西才痛苦的。如果不痛苦,为什么要见我?你应该也很想忘记我吧。做不到吗?”
逸风听着,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咬牙切齿地说道:“陈晗你不得好死。”
“你骂我,”陈晗说:“你好没素质啊。”
“滚!”
陈晗走后,逸风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不知道想着什么。
时隔一年多的聚会不欢而散。陈晗到家时,已经是零点过后。总感觉有点冷清,大概李瑜来敲过门,又走了吧。
隔天,李瑜刚替陈晗口交完,如往常一样咽掉所有精液,又仔细地将射完的肉棒舔舐干净。
陈晗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那晚逸风说的话,眼前闪过这些年来交往过又分手的对象。自己什么也没做,就被人爱上,又被人记恨,偶尔还被人泼一脸酒。陈晗捏着李瑜的脸,扯了两下,李瑜有点困惑,但还是配合地抬起脸。陈晗朝他肚子上轻踢一脚,他趔趄一下,又乖乖爬回来。陈晗问:“你又是为什么非我不可?”
好像自言自语的话,却让李瑜认真地听见了,口交的动作都停了一下,犹豫数秒,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终于肯说:“老师,你…肯定已经忘记了。上个学期,放学的时候,在那个办公室…我不是被班主任留么?然后…呃,五六点钟…六七点…?”
陈晗说:“讲重点就行了。”
“老师你…给了我…一个,呃…”
“一个?”
“那个…”李瑜不知道为什么,脸都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呃,创可贴。”
创可贴?陈晗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件事。
上个学期自己刚刚入职,周五放学后,其他老师都早早离开,只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到要走的时候,已经落日西沉,昏暗的室内只照进一点橘色的余晖,差点没有看清,角落里还站着一个男学生。
大概是被叫到办公室,又被老师忘记了吧。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着头,也不出声音。陈晗说:“你先回去吧,我要锁门了。”
男生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着陈晗。沾着灰尘的脸上有擦伤的痕迹,还有没抹干净的鼻血的印子。原来是因为打架,陈晗想,实在不想管,但就这么走掉也不太好。于是陈晗从办公室的药箱里拿了个创可贴,递给他。
男生看了看递来的创可贴,又看了看陈晗,不知所措,陈晗说:“拿着。”他才接过创可贴。
多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李瑜不说出口,陈晗根本就不会想起来。就只为这么点事情?陈晗想着,听见李瑜小声地说:“老师,从没有人这样对我。”
陈晗说:“只是一个创可贴而已。”
李瑜没说话,只是红着脸用力地点头。
那时候陈晗急着下班,没注意他接过创可贴时是怎样的表情,也没有看见那创可贴最后是贴在脸上,还是被小心翼翼地装进书包里。
回想着,陈晗又笑了,说:“但那并不是任何一种形式的爱。甚至不是关心,不是恩惠,连施舍也不算。如果那天坐在那里的是别人,也会这样对你,小鱼,那只是一个创可贴而已。不管你为我做什么,都不会得到比那更多的东西了。这样就够了吗?”
李瑜认认真真地听陈晗说完,点了点头,睁大了双眼投来的目光,真诚、简直像是虔诚。他说:“这样就够了。”好像为了表示肯定,又轻声重复一遍:“老师,这样就够了。”
陈晗也觉得没什么不够的。对啊,这样不就很好吗?即使内心当中真有着那样的空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过去的那些对象,对这颗空荡荡的心抱有期待,徒劳地做了什么,又失望而返,与他们相比,陈晗并不觉得自己是可悲的。这好像是连狗也明白的道理吧。
是的,逸风口中配自己正合适的杂种狗,就乖巧地跪在脚边。被戴舌钉的狗口交感觉确实不错。陈晗捏着李瑜的脸,奖励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说:“真是聪明的狗。”
李瑜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被夸就很开心了,何况还被挠了下巴。于是他就高兴地用脸颊蹭了蹭陈晗的手心。
李瑜有时候会把项圈戴到学校里。反正,他平时就那一副扮相,多个项圈看起来并不奇怪。陈晗看着倒觉得很不舒服,只是懒得管了。好在李瑜什么也不多说,但有多事的男生伸手去碰,李瑜就立刻龇牙咧嘴,像护食的狗一样要扑上去,被陈晗瞪着,才冷静下来。
那几个差点和他打起来的人,还有跟他一起在厕所抽烟的人,轻佻地叫着他自己并不喜欢的外号,他们算得上是李瑜的朋友吗?李瑜好像没有什么朋友。戴上项圈之后,李瑜变得开朗了一些,腰背都挺得直了点,也不再一个人躲在座位上。青少年有了秘密,会觉得自己非常帅气?还是说有主人的狗会比野狗叫得更大声?不知道。在放学的时候,李瑜总是投来兴奋的视线,陈晗就当作没有看见。即使不回应,他也会来的。
这条狗不用太关心,陈晗有更需要烦心的事情。测验的试卷改得他想吐,即使是陈晗也不免一瞬间反思,是不是他自己讲得太差?但他觉得那都是有手就会的,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学生自身的问题。
陈晗一般不想和狗在床上做,但今天实在太累,李瑜努力让他硬起来的时候,陈晗甚至想睡一会。狗乖乖地跪在床边舔他软着的肉棒,陈晗突然问:“你能讲讲动量定理吗?”
“啊?呃,嗯…”李瑜完全愣住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涨红了脸:“那个…呃…动量…就是,呃…”
好想死,陈晗想,好想辞职啊。不仅狗被吓得够呛,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一个字也不敢说,陈晗也完全没了兴致,连揍狗发泄的力气也没有,本来半硬的肉棒又软掉了。
李瑜看着陈晗半死不活的样子,更加觉得不安了,不知道是因为没让他勃起,还是因为没答出物理问题,似乎很愧疚。李瑜向前爬了两步,讨好地用脸颊蹭蹭陈晗的腿,他仍旧毫无反应。
李瑜好像想说什么,酝酿了很久,吞吞吐吐地说:“老师,我的那里也可以操。”
陈晗没听清楚:“哪里?”
李瑜的脸更红了,说:“就是,屁股的那里。”
陈晗稍微被逗乐了。大概这就是他认为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吧?这就是他唯一献媚的方式。陈晗说:“不要。太麻烦了。”
“不麻烦,老师,”李瑜听到他松口,立刻来了精神,凑过去:“我自己弄好就行了。”然后,又小声说:“老师,我怕你觉得无聊,觉得腻了。”
你看,果然是对自己认识得很清楚。陈晗不说话地默许了,李瑜就开始脱掉裤子,一边偏着头舔着陈晗的肉棒,手一边在下面动着。
刚才并没做什么,这家伙的下面就湿漉漉的了。看起来他自己不太了解使用后面的方法,手指上沾着小穴流出的淫水,粗鲁地塞进后穴,挤进一个指节,就痛得呜了一声。难道是害羞吗?真少见,红着脸把头低得很深,说:“老师,别盯着我看。”
陈晗说:“我没看。”
噢…狗反倒露出失望的神色。陈晗忍不住笑出来,莫名其妙地在这时候勃起了。
李瑜才往那不争气的后穴里塞进两根手指,含着肉棒,时不时悄悄抬起眼睛看陈晗的脸色,怕他等得不耐烦,只随便抽插几下就拔出来。
李瑜照样还是蹑手蹑脚地爬到陈晗身上,但要操后面,身体就贴得太近,狗硬着的鸡巴贴着陈晗的腹部,像发情的公狗一样蹭着,陈晗有种被占便宜之感。陈晗揪着狗的项圈扔到床上,李瑜上了主人的床,有点受宠若惊,愣了一下,就被陈晗一掌掴在屁股上,说:“趴好了。”
李瑜屁股上印着掌印,哼哼着摆好了姿势,确实像条狗一样高高地抬起屁股,为了展示顺从,还一蹭一蹭地把腰压低。陈晗抓着他的臀肉向一侧掰开,露出的后穴就像他的屄一样,没什么好看的,即使扩张过,还是紧紧地缩着。又扇了他几巴掌,屁股都红了一片,还是没法放松,陈晗干脆就直接往里顶进。
肉道又紧又窄,干涩得几乎进不动,没一点快感可言。但陈晗看着李瑜痛得浑身绷紧的样子,又觉得心情很好。陈晗稍稍用力,硬生生往里捅进一截,狗痛得小小地尖叫了一声,可怜兮兮地呻吟不断。陈晗也喘着,只是低声骂了句:“吵死了。”狗就立刻闭嘴,把脸埋进床单里,只是流着汗抖个不停。
终于抵根没入时,穴口完全被撑到极限,甚至撕裂开小口,正渗出血来。狗大概是疼哭了,侧过脸来,双眼红红的、湿漉漉的,缺氧似的张开嘴哀哀地喘。
陈晗自己缓了一会,就不顾狗怎么样,向外抽出肉棒。比平时胀大得更厉害的肉棒撑开穴道,与内壁生硬地摩擦着,每退出一寸,李瑜都被磨得弓起腰,忍不住地哭叫:“呜、呜…!老师…痛…屁股里面…好烫…要死了…”
无视着他的声音,陈晗把肉棒拔出到只剩龟头留在穴里,直接用力顶到深处。狗张着嘴抽搐了一下,连叫也没叫出声。那副样子真像是坏掉了一样,但陈晗抽插几下觉得顺畅不少,才发现从公狗的屁眼里也正流出亮晶晶的淫液。
陈晗轻声笑了,说:“你这样贱的狗,不太容易死吧?”狗大概被操傻了,呜呜咽咽地竟然憋出一句:“对、对不起老师…”脸藏进床单里,只露出两只红透的耳朵。
陈晗随意地操干几下,后穴已经湿得几乎像前面的那口骚屄一样。李瑜显然是开始觉得舒服,笨拙地摆动着腰,迎合陈晗插入的动作。
顶到某一处时,李瑜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从喉咙里溢出甜腻的叫声,裸露的皮肤都泛起红来。陈晗不是没和男人做过,知道怎样让男人觉得舒服,但那只是出于体贴;对于狗,让他当飞机杯已经算是奖励了。于是陈晗视而不见,继续直进直出地操他。
李瑜被顶得呜、呜地叫,但时不时还焦急似的哼两声,在陈晗插入时偷偷地抬起腰,用那处骚点去蹭他的鸡巴。这样耍小聪明的动作陈晗全看在眼里,觉得好笑,任由他那么扭了一会,才问:“干什么呢?”狗这才回过神,慌忙停下动作,高高地抬起屁股,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陈晗射在他体内后,李瑜蜷在床上一会才缓过神来,立刻想起什么,爬起身来端端正正地跪在陈晗面前。陈晗已经穿好裤子,悠闲地坐在那里,问:“怎么了?”
李瑜低着头:“错…错了。老师。”
陈晗说:“知道错就好了。那里很想被操吗?也不是不行。”
李瑜看着陈晗靠近,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心里觉得一定不妙,还是乖乖地张开双腿。陈晗看着那被肏得还没能合拢的后穴,肿得翻出一小圈嫩肉、正向外流着精液。想了想,还是不愿意用手去碰,好在有李瑜之前买来的按摩棒。
按摩棒顶端抵在那一处软肉,打开振动的一瞬间,狗几乎从床上跳起来,被陈晗按着腹部压住,腿根一阵阵地打着颤,没多久阴茎就跳动起来,一抖一抖地射在肚子上。
狗即使射了一次也没被原谅,陈晗将按摩棒的振动调到最高一档。李瑜这回真的哭出来,哑着嗓子求饶:“不要…不要了…呜呜…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才刚射过的性器被迫颤颤地立起来,李瑜本能地挣扎着,脚趾紧紧蜷起,好像全身上下都在抵抗这样虐待般的快感,却还是尖叫着高潮了。
射到第三回的时候,李瑜那可怜的狗鸡巴只能吐出一些稀薄的清液,狼狈地流了一脸的眼泪,摇着头,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听不清的话。
他叫着:“老师…呜呜…我错了…嗯…再也、…再也不敢了…”陈晗听了好一会才听明白。不过说到底,陈晗根本没生气,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陈晗不算性欲太强的类型,做多了反而觉得辛苦。然而现在发现就算不直接插入,像这样玩弄李瑜也蛮有意思,意外地,有点解压,解压程度高于捏泡泡纸,又次于睡午觉。
现在看着李瑜哭哭啼啼讨饶的样子,心情确实不错,陈晗拔出按摩棒,放过他了。“笨狗,你射太多了,”陈晗笑道:“别把床弄脏。”
难道是现在的语气比平时温柔?还是只是因为朝着他笑了,为什么李瑜看着自己,忽然又傻乎乎地红了脸,露出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但那都没有别的意思,陈晗想,只是太困了而已。
陈晗躺下,一闭上眼睛,意识就开始模糊。也没精力再给狗下命令,陈晗想着,他要是那么恬不知耻地睡在自己身旁,明天再惩罚他就好了。但是迷迷糊糊地,陈晗听见狗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的声音,走出房间前,还给他盖好了被子,连被角都掖得严严实实。
六点多钟,陈晗被闹钟叫醒,有种行尸走肉的感觉。李瑜在沙发上睡了一晚,这时候已经做好早餐,见他出来,很有精神地说:“早上好!”
年轻真好,陈晗想,我倒一点都不好。桌上放着煎蛋和面包,陈晗说:“不想吃,你自己吃掉。”
哦…李瑜失望地点点头,老老实实吃起来,陈晗只给自己冲一杯速溶咖啡。没有香气,只有苦味,能提神就够了。
“你赶紧走吧,别和我一起。你记得不要走正门吧?”
“知道,老师,”李瑜嚼着东西,口齿模糊地答:“我每次都从停车场出去的。”
那种有点得意的语气,像等着被夸奖似的。陈晗连敷衍都没来得及,看着工作群里的消息,好像被雷击中一样突然地沉默了。
大难临头。陈晗忘记高中里还有家长会这一回事。这周五就要开家长会了,自己甚至还没有记住班里学生的名字。
想到被学生家长追问“孩子表现得如何”之类之类,欺负狗而消解掉的压力又膨胀起来,想死,想辞职。
陈晗看着手机,立在原地,李瑜在他面前晃几下,叫道:“老师?老师?”毫无反应。李瑜担心地拿起书包走了。
陈晗站在讲台上,比往日更加心不在焉,看着教室里一张张学生的脸,觉得都好像稻草人一样,转过脸就会忘掉。唯一清楚认得的,偏偏是李瑜那家伙。
下班回到家里,陈晗照样还是给李瑜开了门,只是放他进来做饭的。吃完饭后,陈晗坐在电脑前一个一个地整理学生的资料,李瑜赖着不肯走,坐在他旁边。陈晗已经没精力管他了。
“这是谁来着?”陈晗在表格里选中一个男生的名字,问李瑜。李瑜凑过来看,答:“他吗?傻逼一个。”
陈晗不作评价。又指着下一个名字:“这个人呢?”李瑜说:“脑残。”
“你走开吧…”陈晗说:“不要烦我了。”
此后三天,陈晗把自己投入家长会的高强度训练里。考教资的时候没有这么辛苦,毕业答辩与这相比更是什么也不算。陈晗像背题一样准备了回答,无论被问到哪个学生,都有一两句现成的话可说。
对别人来说自然而然的事情,为什么自己非要死记硬背才行呢?是没有用心吧,说到底能够对人对事用心也是一种天分。如果那位前男友听了,一定要嘲讽几句,“你就是这样的人”之类的。
而李瑜,李瑜就一直赖在旁边看着,帮不上忙,只会添乱。
李瑜把脸凑过来,陈晗就一把推到旁边。李瑜爬到陈晗脚边,讨好地蹭他的裤脚,就被一脚踢开。陈晗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那副有点害羞但又不多的心急样子,一眼就能看穿,李瑜说:“老师,工作累了,也得休息一下,我帮你…”陈晗说:“滚一边去。”
到周四夜里,陈晗终于将一切准备得差不多。关掉电脑的时候,觉得四周格外安静,李瑜不在旁边,大概回家去了吧。
陈晗太累了,厕所里亮着灯,甚至没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推开门时,李瑜就坐在那里。
李瑜坐在马桶上,裤子脱了一半,分开的两脚搭在旁边,李瑜一会握着阴茎上下撸动,一会去揉敞开的小穴,手指插进湿漉漉的肉洞,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空出来的一只手,陈晗看清了,拿着的是自己换下来的t恤。李瑜半张脸埋进衣服里,漏出的微弱呻吟也全压在里面,嗅着衣服上陈晗的气味,露出痴迷的神色。
直到陈晗走到面前,李瑜才回过神来。被他那毫无感情的视线直直地看着,有种正被吞吃掉的幻觉,李瑜一怔,立起的阴茎居然就射出来,精液全落到手里那件衣服上。
陈晗说:“这就是你帮我洗的衣服?”
李瑜羞愧得缩起身子,躲也无处可躲,支支吾吾地赔罪:“对不起老师,我、我再洗干净…”陈晗捏着,从他怀里扯出那件沾着狗精液的t恤,扔进垃圾桶。
李瑜更加羞愧,抬不起头,慌慌忙忙地要起来穿好裤子,又抬起眼睛偷瞄了一眼陈晗,低声说:“因为老师最近太忙…好几天没有理我。我…我太想老师了…”
“别撒娇,”陈晗说:“三天而已,有什么忍不住的。我没有这么不懂规矩的狗。”
陈晗抬脚,朝两边踢开李瑜急着合拢的腿,然后一脚踏在他淌水的小穴上,狗鸡巴也被压在鞋尖下,就这样把他摁回坐垫上,动弹不得。
李瑜呼吸急促起来,战战兢兢地向上望着陈晗。陈晗在他面前解下皮带,然后清楚地感觉到踩在脚下的小穴颤动一下,紧缩着吐出一口淫水来。
陈晗看着李瑜发情的样子,什么也不说。如果以为陈晗见到这场景就会按着他狠操一顿,那真是想错了。但是惩罚总是有的。
陈晗将皮带对折,比划着挥了一下,发出划破空气的脆声。李瑜这才明白他要做什么,吓得面色惨白,怂得很快。还没来得及躲,就被皮带一下重重抽到两腿之间。
“啊啊啊——!!痛…呜呜、…好痛…老师…我…我错了…不要打了…”
皮带不偏不倚抽在阴蒂,连带着打到阴囊,一道红痕浮起在绷紧的下腹上。李瑜痛得立刻就流了满脸的眼泪,哭叫着蜷缩起来,闭紧了双腿。陈晗说:“不想受罚,是想被赶出去?自己掰好了。”
李瑜吸着鼻子,一边可怜地低哼,一边磨磨蹭蹭地分开双腿,自己抱着膝弯,手伸到下面,分开阴唇,露出已经被抽肿的穴肉。李瑜手都有点发抖,可怜兮兮地抬眼看着陈晗,像求他手下留情。
陈晗才不理会,扬起手用力甩下,连续朝他腿间狠抽,室内响起拍击嫩肉的脆响和李瑜凄惨的哭叫。
几下皮带不清楚是打在了鸡巴上还是屄上,李瑜从龟头到穴肉都像烂掉一样红透了。李瑜知道陈晗总嫌他叫得吵,这会自己咬着上衣下摆,一抽一抽地吸着气,眼泪和口水都直往下掉。
总作出一副又乖又可怜的样子,果不其然,骚屄一边痛着,一边正一张一合地流着水呢。陈晗觉得好笑,用皮带折起的顶端戳弄他的小穴,阴蒂被抽得高高肿起,敏感得只是被碰一下就颤抖不已。
皮带粗糙的边缘刮过阴蒂,甚至恶劣地去弄敏感的尿道口,李瑜细碎地颤着缩成一团,扭着腰直向后躲。陈晗玩够了,在李瑜还正爽得蜷起脚趾时,对准了那充血敏感的阴蒂狠狠抽下。
“呜呜——!!!”
李瑜仰起脖颈,腿根和小腹都痉挛着,从喉咙里发出尖叫。被这样抽打,好像痛苦和快乐之间的分界也模糊了,似乎真觉得骚穴就这样被老师抽成烂肉才好,李瑜哭得两眼通红,颤颤地抬起屁股,小穴里止不住向下滴着淫水。
肯定是毫无温柔可言,却也并非在发泄,陈晗的动作就像一直以来那样,看不出有什么感情,就算求饶也不会停手,没法让他轻点,也没法让他失控。这样的老师好像让李瑜更加迷恋了。
李瑜的腹部,两腿之间和屁股都布满了交错的红痕,小穴更是被抽得一片烂红,阴蒂肿了一圈,仍然被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狠狠抽打,歪倒颤抖着几乎像要掉下来了。李瑜痛得连头都嗡嗡地发晕,仍然掰着烂穴让老师再罚。
最后一下皮带落下,啪地尖锐的响声,李瑜浑身痉挛,口齿模糊着胡乱地哭叫一串,小穴抽搐着喷出大股淫水,阴蒂的尿道口竟也射出尿液,李瑜被抽得蜷着身子一边高潮一边失禁了。
陈晗向旁边躲开一步,看着李瑜被弄坏的狼狈样子,自己若无其事:“好脏啊。弄干净了再出来。”
李瑜还被高潮的激烈余韵折磨着,腿间淅淅沥沥地滴落着尿液和骚水,头都抬不起来,呜咽一声算作回答。
陈晗坐在客厅,看着李瑜打扫干净浴室,又洗过了澡才出来,刚被惩罚完,眼睛红红,像只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的狗。夹着的大概是他那不中用的小穴吧。被打得肿得只看见一条小缝,两腿合也合不拢,现在走路的样子相当滑稽。
李瑜好像是骑车来的,看来今晚他也没法回家了。这个星期的第几次了呢?陈晗觉得自己家的沙发差不多已经可以叫作狗窝。
“夜不归宿,家里人也不管吗?”
谨慎起见,陈晗问了一句。一向知无不言的积极的狗,居然少见地沉默了,抿着嘴唇垂下眼睛,什么也不肯说。
青春期真是难搞。但陈晗反正也并不好奇,只要麻烦不落到自己头上就无所谓了。
话虽如此,偶尔也会想,怎样的家长才养出李瑜这样的孩子?家长会当天,陈晗走进教室之前,随意地想。如果要与李瑜的父母面对面说话,自己说不定也会有点心虚吧。但站上讲台,向下看的时候,发现李瑜的座位上是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来。
烦人的家长会终于开完,这个星期也就要结束了。因为太过忙碌,觉得过得飞快,照例只是辛苦,没有任何有趣的事。陈晗回到家,忽然有点在意,今天李瑜也会来吗?
会的,狡猾的狗算准了家长会结束的时间,特地晚了一些来敲门。陈晗打开门,仿佛有说点什么的必要,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李瑜就抢先开口。
“老师,昨天弄脏你的衣服,我给你赔了一件,”李瑜兴冲冲地说,又着重补充道:“特地给老师挑的。”
陈晗接过李瑜递来的纸袋,拿出里面的衣服,展开看了一眼。
深灰色的t恤,正面是大面积的印花,最中央一个硕大的骷髅图案,围着一圈乱糟糟的彩色装饰,还用无比夸张的字体写着从没听过的乐队名字。确实,以这条蠢狗非主流的审美,早该想到的。李瑜绞着双手,有点羞涩、有点期待地望着他,问:“怎么样?”
陈晗说:“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丑的衣服。”
按道理夏天还没有到,但这座城市已经热起来了。称不上是高温,只是不出太阳也不下雨时闷热得难受。
陈晗稍稍觉得不舒服就立刻开空调,风开得太大,夜里难免口干。踏出门喝水时,脚踩到什么异物,有点柔软的触感。陈晗的大脑空白了一秒,想到地上趴着的是什么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踢了过去。
李瑜醒了,迷迷糊糊地又被踢了一脚,还带着沙发上抱来的枕头,手忙脚乱地跪坐在地上,谢罪的姿势。
“老师…今天挺热嘛?这里凉快些…”
灯光下,李瑜的脖颈汗涔涔的。虽说是睡在沙发上,真有那么热吗?趴在空调房的门缝边睡,实在是只有狗才能干出的蠢事。陈晗说:“回家去睡不就好了?”李瑜沉默不语,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客厅里的空调。
“我有病?”陈晗说:“你像狗一样赖在我家,干扰我正常生活。我还要给你开空调吗?”
其实,要是李瑜说肯付一半电费,问题大概也就解决了。但李瑜大概料不到陈晗有那么不要脸吧。李瑜只是一个劲求他:“老师,我就睡这里,不会吵到你的。”
真的狗也就罢了。怎么能忍受接近成年的男生这样睡在卧室门口,想想就好恶心。陈晗想赶他出去,又恨自己和他的关系太不正当,万一这只蠢狗午夜横死街头,自己难辞其咎。
陈晗实在太困了,懒得费口舌。说:“进来睡吧。离我的床远点。”当然是睡在地板上。
对,早该料到的。把狗放进房间,只可能有一个后果。
陈晗清晨醒来,果然,果然,狗乱糟糟的黄毛脑袋就趴在自己腿间。李瑜抬眼望着他,嘴里被含着的肉棒撑满,陈晗狠狠地掐他的脸,他只是呜呜地含糊地叫,还不肯吐出来。
终于被陈晗扯着头发抬起头来,李瑜反手擦了擦嘴角,说:“老师的…站起来了,我帮老师弄出来。”
说什么“帮老师”,肯定是一早就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一等肉棒勃起就扑上来吧?陈晗虽然看透了他,但也并不抗拒,松开手,说:“多管闲事。”早晨起来有些沙哑的低声,让狗好像更受鼓舞,卖力的舔舐之下,陈晗没多久就射出来。
李瑜脸上挂着精液,讨好地吸吮着陈晗射过一次的肉棒顶端,时不时投来躲闪的眼神,就好像摇着尾巴索要奖励的狗。确实,陈晗想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操过这条狗的小穴了。李瑜好像忍耐得很辛苦?陈晗没打算要夸奖他,只是今天刚好有兴致而已。
脱下他的内裤,果然淫乱的狗屄根本不需自己做什么,早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李瑜自己主动分开双腿,仰面躺在床上的姿势,和翻起肚皮求人抚摸的狗一模一样。
陈晗再度硬起来的肉棒抵着他湿漉漉的穴口,李瑜兴奋得呼吸急促,吞了口唾沫,小穴剧烈地收缩。
“哈啊…!呜、…啊…”忍耐太久而格外敏感的小穴,只是被插入就爽得痉挛不已,胡乱喷着淫水高潮了。李瑜叫得动情,颤抖着蜷起身子沉浸在快感里。
肉棒被湿透热烫的穴肉谄媚地吸吮着,陈晗每抽插一次,刮过紧缩的穴壁,李瑜都要反应激烈地仰起脖颈,带着哭腔叫得又软又浪。
顶到宫口的时候更是,李瑜只被磨两下就完全软了腰,从小穴深处一股一股涌出淫水,呜呜地哭着,扭着屁股又想躲开又想迎合。陈晗抓着他乱扭的腰,着力向里一顶,李瑜立刻弓起腰崩溃地尖叫一声,小穴又一次紧缩着高潮。
才一会,李瑜就去了好几次。陈晗低喘着,汗沿着下颌流下,轻声道:“有这么夸张吗?操你几下而已。”
李瑜爽得迷迷糊糊的,脸上一片潮红,汗水浸湿的刘海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听到陈晗说话,哭红失焦的眼睛才稍稍亮起来。
“老师…呜、…太…太舒服了…”李瑜胡乱抹了一把满是眼泪口水的脸,一边哭喘着,一边断断续续地答。还有些害羞一样,小声道:“老师今天特别温柔。”
温柔?大概吧。因为心情好。因为不用上班啊。陈晗今天确实懒得听狗叫得鬼哭狼嚎,觉得偶尔像这样做也不坏。
李瑜见陈晗不说话,又自顾自地浪叫起来:“还有…老师…老师的鸡鸡…好大…哈啊…好喜欢…嗯…还有老师…不戴眼镜,好帅…起床的样子好性感…老师、呜呜…我、我又要去了…”
陈晗操着他,却有一种正被性骚扰的感觉。
“能不能闭嘴?”陈晗说:“真的好恶心…”
难得有一点兴致,再听这条狗说话可能就要萎了。陈晗用衣服塞住李瑜的嘴,只听得见狗呜呜的呻吟声,才终于能在他穴里射出来。
“别吵我,”陈晗一拔出肉棒,就翻过身去用被子盖住脑袋:“我还要睡。”狗在旁边喘了一会,默不作声。如此静悄悄的,一定是有什么坏点子。但是陈晗不管了。要睡觉了。
同样是爬到床上,有时候要被痛打一顿,有时候却讨到主人欢心。李瑜没理由知道怎么做是对、怎么做是错,因为陈晗自己也不知道,全凭他的心情决定而已。谁让李瑜就是犯贱地迷恋着这样任性的人。在哪里的宠物栏目上看过,像这样奖罚无度,养出来的狗容易不懂规矩、爱察言观色,并且蹬鼻子上脸。
说得很对。空调房的温度恰到好处,陈晗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狗就蜷在旁边,睡得很香,抓着陈晗的衣角,不知道在做什么傻瓜一样的梦。是吧?你看。不懂规矩,耍小聪明,得寸进尺。而且口水还流到了枕头上。
陈晗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与其说不对劲,不如说是不舒服,李瑜总是看着手机,看着看着就露出奇怪的表情。
明显是在做着亏心事,李瑜窝在沙发里,拿着的屏幕几乎都要贴在鼻尖上。这笨狗总是有什么都写在脸上,此刻的表情就无比心虚,又像做了坏事而得逞一样,时不时难以自禁地偷偷笑起来。那样的笑让陈晗有种毛骨悚然的恶心。
陈晗伸手去拿李瑜的手机,李瑜立刻向后一躲,把手机护在怀里。陈晗出声:“拿来。”李瑜才不情不愿地交出来,不忘悄悄地锁了屏。
陈晗亮起屏幕,屏保画面赫然是自己的脸部特写。从近距离拍下的睡着的样子,毫无防备。“啊。”李瑜轻轻地叫了一声。怎么?是算漏了这一步?对他那令人绝望的智商,陈晗已经懒于评价了,只是看着他。
“那个…呃…那个是…就是,”李瑜支支吾吾地狡辩:“我打算到了学校就换掉的。”
陈晗说:“那是重点吗?我在问你是什么时候拍的?”
李瑜紧闭嘴巴,开始耍赖了。当然不用问也是知道的了。陈晗低估了这条狗坏心眼的程度,放狗进卧室实在是重大失误。干脆今后就让他睡在笼子里吧?
“密码?”
李瑜扭捏了一会,自己知道躲不过,小声说:“是老师的生日。”
“好恶心。”陈晗直言。解锁了的手机中,毫无疑问壁纸也是自己的照片。陈晗有心理准备,但没料到会有专门的一个相册,偷拍的照片竟然有数百张。
从自己和狗说上话之前,一直到今天,多数是上课时的样子。站在讲台上,戴着眼镜,一副很想去死的表情,陈晗自己看了都感觉绝望,却一一被狗用爱心形的图标收藏了。此外全是些陈晗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下的照片,洗澡后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在办公室低头改着作业,早上上班前睡眼惺忪地喝着咖啡,等等等等。
还有大量的部位特写。手,脖颈,不小心从衣摆下露出来的腰……“太恶心了,”陈晗说:“我要吐了。”
李瑜紧张地看着屏幕,直到陈晗全选,删除,永久删除,痛心极了,发出哀鸣:“啊……”
陈晗接着检查他的手机。备忘录里也有自己出场:今天老师说我是好狗了;老师揍我了,生气的脸也特别帅;今天被老师草了,老师的鸡鸡好大,好……这算什么,日记?恶心一词陈晗已经说腻了。
还有什么?狗的主屏幕上有一个小小的倒计时。还剩下三百多天,那是什么呢,高考?毕业?李瑜对学校的事情全不上心,想不出记这个做什么。
陈晗懒得翻了。大概还有没发现的内容,但是现在已经非常想吐了。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把李瑜掐死。陈晗锁上手机,看向李瑜。李瑜战战兢兢,陈晗一动,他就从沙发上跳起来。
陈晗站起来,朝前走一步,李瑜就往后退一步,左闪右躲,在并不宽敞的客厅里好像在玩什么捉人游戏。直到把李瑜逼到墙边,陈晗说:“你现在学会躲了?干脆往那里跑,再也别来烦我。”陈晗指了指门口。
于是李瑜就一动也不动了。看起来比起挨打,更害怕被老师讨厌。面对这程度的惩罚,说到底还只是拙劣的欲拒还迎?陈晗拽着李瑜的头发,扬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他扬起的脸上。没有一点躲避的余地,硬生生地将那饱含不快的力量全部吃下,李瑜愣愣地看着陈晗,脸颊上一点点地浮起红肿的掌痕。
像受罚的宠物狗一样湿漉漉地望来的眼睛里却看不出有什么委屈,脸上兴奋的红晕几乎要让指印也模糊不清了。陈晗记起来他的日记里早已写了,连自己生气的样子也喜欢,每一次挨揍也都高兴地记录下来。陈晗扯住他的头发向下,狗趔趄地弯下腰,整张脸正正地撞在陈晗顶起的膝盖上。李瑜闷闷地呜了一声,抬起头时,鼻血就慢慢地流下来。
李瑜反手抹了抹,半张脸被鼻血沾得脏兮兮的。狗仅有的两处优点一是抗揍耐操,二是懂察言观色。李瑜看得出陈晗很想揍他,又不愿再朝他已经乱七八糟的脸上下手。
李瑜一边躲躲闪闪地观察着老师的表情,一边拉起了上衣,露出平坦的腹部,因为紧张而绷紧了。李瑜说:“老师,打这里就…”
不等李瑜讲完,陈晗的拳头就狠力砸在他的肚子上。李瑜顿时弓起腰,痛苦地缩成一团,本能地保护住受痛的位置,又踉踉跄跄站好了,乖乖地再把衣服拉好。
陈晗一下一下连续而用力地揍在他的肚子上。这触感并不讨厌,像握在手里的解压玩具一样决不反抗,拳头陷进皮肤时,感觉他薄薄的躯干都会碎掉,但狗只是可怜地蜷缩着,发出呜呜的呻吟而已。
李瑜痛得面色惨白,每被揍上一下都好像要死掉,觉得内脏早就搅作一团坏掉了。一口气也喘不上来,只是咕、咕地咳嗽着,口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自己也觉得那声音难听,拼命地忍住了。陈晗停手时,李瑜背靠着墙软绵绵地滑下去,跌坐在地板上。
似乎狗会对信任的人露出肚皮,因为那是脆弱的地方。即使是忠诚的动物,被弄痛过一次就会逃跑了。像李瑜这样,不是比最笨的狗还要笨吗?陈晗想着,坐在脚边的李瑜又颤颤地拉起了衣服,露出已经满是红痕的腹部。
李瑜双眼红通通地抬起头,看起来并不是在求饶,陈晗就更没有必要手下留情。先是用脚去踢,速度不快,但每一下都很用力。柔软的腹部伴随着抽搐逐渐变硬,李瑜的表情也跟着痛苦地扭曲,一边窒息一边干呕着,眼泪鼻涕流个不停。直到他脱力地滑倒在地板上,再踩上那颤抖着的肚子,冷漠地施加力量。
狗失神的眼睛一瞬间睁大,扭动着向一旁蜷缩,呜了一声就呕吐起来。被呕吐物呛到,却连咳嗽的力气也没有了,一抽一抽地胡乱发出的声音,像濒死的呻吟一样。
好像踩死了一只虫子。陈晗说:“再吐在我家地板上,你就不要进来了。”
陈晗坐回沙发上,看着狗在地板上躺了一会,又慢慢地爬起来,清理了地板,再进厕所去洗脸。
更加之前的时候,真希望李瑜像只虫子一样,能够轻易地踩碎,扫进垃圾桶中,从此不见为净。但现在陈晗觉得,果然狗就该是贱狗的样子最好,像这样拳打脚踢地虐待过后,又能厚着脸皮爬到脚边。那样不知悔改的样子,如今竟也不觉得讨厌了。
虫子?狗?还有他流下的鼻血,殴打时拳头上内脏的触感,毫无抵抗的姿势,一点联想与实际的印象混杂一起,竟然让陈晗觉得心情不错。
李瑜洗干净脸出来,用上衣擦着脸上的水,看见陈晗坐在那里,胯下顶起一块。李瑜马上脸红起来,又觉得一头雾水。明明他以往用力装着大人样子、自认为特别露骨地讨好,陈晗都毫无反应。
老师究竟为什么勃起了啊?搞不懂,还好李瑜很快就放弃思考了,乖乖地爬到陈晗脚边。李瑜想了想,上一次吐了之后,老师嫌弃他的嘴巴脏兮兮的。用前面的小穴又好像在让自己舒服,有点不好意思。狗只有在讨好主人的时候特别谨慎,考虑过后,小心地坐到陈晗腿上。
陈晗一个字也不说,李瑜只好心虚地接着动作,急匆匆地扩张了两下的后穴抵着龟头一点点吃进,稍微有点痛的声音全部看着老师的眼色咽下去了。
陈晗靠进沙发里,动也不动,看着狗红着脸、忍着喘声,笨拙地上下摆动着腰。好像只是默许就让他很受鼓励了,热烫的肠肉包裹着肉棒,连吸紧一点的胆子也没有,是像个合格的飞机杯的样子。这时候出声夸他一句,大概他就会直接高潮吧?虽然陈晗是不会夸他的。
李瑜刚被惩罚过,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含着肉棒来回吞吐,不敢去碰舒服的地方。即使如此,光是被填满的触感就让前面也立起来了,没出息地一抖一抖的,就快要射出来了。
陈晗注意到,说:“做了坏事的狗,还想射吗?”李瑜晕晕乎乎的,一下清醒过来,手足无措地紧张了一会,干脆自己握着阴茎,堵住滴着水的马眼。
差些就射出来的精液硬生生流了回去,李瑜难受得浑身打着颤,呜呜地哭起来。但是陈晗好像很满意。是满意吗?虽然他仍然是没有表情,也一言不发的。李瑜就这么紧紧握着阴茎,那里几乎连知觉都要消失了,直到让陈晗射在他穴里,自己也没敢泻出一次。
“老师还生气吗?”
充血得发紫的阴茎可怜地软在手心里,李瑜红着眼圈,可怜兮兮地望过来,像试探一样低着声音问。陈晗故意说:“不知道呢。”
果然李瑜脸上立刻露出困惑的表情。看着他那副样子,陈晗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
上回见面,周逸风泼了陈晗满脸的酒,临走前还咒他不得好死。经过不到半月居然又发来邀请。陈晗到了地点,逸风已经坐在那里,余光见到他走来,头也不抬。
“你等很久了?”
“谁等你很久?自作多情。我刚到。我下班没地方去,不行吗?”
只是客套一句,扮出冷酷表情的逸风立刻就气急。陈晗坐下,随便点了与逸风一样的酒,说:“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
“那你还不是来了?不想来可以不来。”
陈晗搞不清楚逸风到底是想他来还是不想他来。也想不通以绅士形象示人的前男友为何对自己这么刻薄。“我下班没事做,”陈晗说:“而且也没有朋友。”
“能大言不惭讲出这种话的,也只有你了。”逸风看着他,听他说到没有朋友,不知为何似乎心情好转了些。又补充道:“我可不是和你一样。”
陈晗看着他,等他说完。他说:“本来同事喊我今天和其他部门吃饭。你知道那种,像是联谊。”
陈晗识趣地问:“你没去?”果然逸风心满意足般笑了。说这么多,都为了这句话做铺垫:“我不去。对公司里的人没那种兴趣。”说给陈晗听的,边说边抬起眼睛看看他的表情。
陈晗知道他意思是没人配得上他,即使真那样说出口,也并非全是自大。逸风在大学里就受人仰慕,简直算大众情人,想必到职场也没有改变。陈晗一向都不解风情,也浪费逸风引以为傲的俊脸。但好在逸风不仅这些优点而已,此时手腕上戴着的表晃了一晃,折出内敛的银光,一眼看就价值不菲。上学的时候他已经很大方,现在拿的工资一定也不低。陈晗想,如果和他在一起,也许下半辈子都不用再上班。
陈晗盯着他的表,才想起要亮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逸风问:“你之后还有事?”
“也没什么事,”陈晗随口答:“狗…遛狗。今天不能遛狗了。”
“又是狗?明明以前没听你说过喜欢狗。”
逸风嘟囔着,看来已经大度地原谅了上次陈晗提起狗的事情,毫无兴趣的话题也迁就着聊下去。
“嗯…本来也不是自己想养。很麻烦…”
“养狗确实麻烦。下班遛狗不累吗?”
“累。但也不全是坏处?怎么说呢…解闷…解压…?”
“当老师压力还真大呢。”
陈晗看着桌面,嗯了一声。不知道李瑜现在在做什么?通常在晚饭时间前就会来敲门吧?没人开门,自己就走了。本来就该这样,难道谁还要候着不请自来的狗。只是…
“今天还没吃饭呢。”
“狗?”
“是我。”陈晗说:“晚饭一般都是狗来煮…”
啊。
完蛋了。说出口的瞬间,两人陷入静止般的沉默。只顾着发呆,想也没想就说出口了。
陈晗看向逸风,果然好不容易变得温和的表情此刻已露出杀意。
“你家狗会做饭?要不要还给你扫地洗衣服?陈晗你把我当傻子?”
逸风起先还能作出笑笑的表情,忽然停住,好似想到什么。本就铁青的脸色突然变得更难看:“我总算明白了陈晗,你现在他妈的玩s了是吧?养狗?最好是狗。你次次出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他咬牙切齿:“我也是你们玩法的一部分?”
实在是有口难言。不过他说的好像也基本是事实。
陈晗说:“不是,有误会。你先别激动,杯子放下…”
哗啦!第二次被泼,陈晗闭上眼睛。冰凉的液体从下巴滴下,即使高级威士忌的气味仍然有点刺鼻。有了经验,多少从容一些,自己带了纸巾,先擦眼镜后擦脸。
逸风被陈晗吃软饭已成习惯,大发雷霆之后还把账结了才走。
“喜欢你这种人,真是人生污点。”
逸风自暴自弃地喃喃,昏暗灯光下隐隐看到眼睛发红。陈晗自觉这种情境下无论再说什么都有可能被打,只有沉默。不是“喜欢过”、“喜欢上”,而是“喜欢”。话说到那样的绝处,要不是今天被邀请,陈晗都觉得他已经恨透自己。明明一个月内已拿酒泼来两次,仍未死心?陈晗也想知道逸风到底喜欢他什么。本来是想问他打车顺路的话,能不能送一下自己的。
陈晗站在上升的电梯中,想象着将要走进那样安静的家里,上一次已经是多久以前?明明一直想要独自清净一会,到这时候又觉得不太习惯。要是李瑜在就好了。陈晗冒出这样的念头,自己都觉得奇怪。
干脆打个电话把他叫来吧?他一定随时待命。陈晗这才发现没存他的号码,连微信也没有。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有点懊恼。
走到门口时,从消防通道闪出一个黑影。要不是那头俗气的金毛闪着,要以为是巨大的老鼠。
李瑜就这么站在了面前,支支吾吾的,姿势扭捏得古怪。狗鼻子倒还很灵敏地嗅几下,小声问:“老师喝酒了?”
“一点点。”用脸喝的。陈晗见到他,心情不错,但还是问:“你来干什么?”
李瑜低着头:“老师我…我等你回来呢。我有急事。”
急事?李瑜鬼鬼祟祟地闪进门里,陈晗刚关上门,就见李瑜脱下裤子。陈晗没来得及让他等一下,低头看见他小鸡鸡上缠绕着诡异的装置。
陈晗不说话,看向李瑜。李瑜也不说话。陈晗让他坐到沙发上,开了灯才看清楚,李瑜阴茎上套着皮革制的贞操带。带着卡扣的一圈锁着根部,似乎勒得太紧,可怜的小狗鸡巴被死死箍着,光是看着就有点难受。
李瑜躲躲闪闪的,终于肯坦白:“老师说不让我射,我就买了这个…想先试试看的。有点紧…我想弄下来,越弄越紧了…”
越说着声音越是心虚地低了:“呃…尿尿…尿不出来…”
好笨。太笨了,怎么会这么笨?陈晗听了一个字都不想多说。陈晗试着解开,手指一碰到被紧紧缠着的阴茎,狗就要颤抖着缩一下,竟然还要红着脸转过头去。
笨成这样,还好意思怕丑?陈晗不爽,在那紧锁着的根部掐了一下,狗呜呜地叫着弹起来,这才肯老实。
陈晗用上两手,低着头专注地摆弄着扣紧的贞操带,有些恍惚,宁肯相信此刻是在做着噩梦。幸好折腾一会能解得开,如果闹到要送到医院,陈晗一定装作不认识他。
李瑜来不及说任何合规矩的话,跳起来就跑向厕所。哗哗的水声听着非常心烦。陈晗想训斥他上厕所不关门,但已经懒得了。居然会想念这样的狗,全算是自己活该。
“老师…再帮我戴上吧。”
李瑜跑出来,坐在陈晗面前张开双腿,期待似的投来湿润的目光。该说是听话还是狡猾?鸡巴、小穴和屁股都已经洗干净过了。陈晗接过李瑜双手递来的贞操带,上次不让他射只是随口一说,但现在确实被狗这献媚的举动讨好到了,心情愉快。
“再敢自己乱碰,绝对不帮你第二次。”
只是把这东西套在他的鸡巴上而已。李瑜仰躺着,从脸颊一直红到胸前,肩膀一起一伏,呼吸急促得莫名其妙。陈晗合上限位的卡扣,直起身来俯视着狗心急发情的样子,没有一处躲得过视线。狗鸡巴显然兴奋了,一颤一颤地涨着被锁在套子里。倒是小穴不受控制地湿透了,随着呼吸阵阵紧缩,被直直地注视着,就没出息地吐出一股淫水来。
“反正鸡巴不锁住也没有用处,这里才该堵起来。”
陈晗说着,伸手摸上他敞开的小穴。指尖才触碰到阴唇殷红的内侧,李瑜就用力地颤抖一下,两腿下意识地要合拢,又立刻顺从地张开更大。
陈晗两根手指捅进湿透的穴内,感觉到热烫的软肉立刻紧紧地缠绕上来,比吸着鸡巴的时候都更加积极。第一次用手碰李瑜的这里。被最喜欢的老师,用无数次偷看过的漂亮的手指玩弄,陈晗只是随意地搅弄两下,李瑜已经浑身软得不成样子,潮红的脸上露出痴态,自己觉得丢脸,抬起双臂遮住表情,无措地喘着,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呜…嗯嗯…!用…哈啊…用老师的肉棒…堵住…”
陈晗丝毫没被引诱到,反而被逗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种三流的台词。肉棒抵着一张一合敞开的穴口,才进入一个顶端就感到内里湿得一塌糊涂,被这样狂热地渴求着,不费力气就直直肏进最深处。
肉棒将窄小的甬道强硬地撑开填满,根本还没开始动作,缠着肉棒的淫肉就一阵一阵抽搐起来,从最深处涌出一阵热意。
“哈…嗯、…!嗯…老师…”
李瑜胸口激烈地起伏,夹杂着呜咽的喘声细细碎碎,从手臂的缝隙下,露出一双泛红痴迷的眼睛。
“老师…慢一点…”
总是这样,没用的笨狗。自己厚着脸皮粘上来求操,次次又一插进去就高潮,接着开始哭哭啼啼地求他慢一点。明明知道陈晗不会理会他的。
陈晗扣着他想躲的腿根,按向两侧,肉棒浸在湿透的穴里,龟头顶上李瑜柔软的宫口。李瑜受不了地浪哼一气,越是乱动着挣扎,越是被紧紧抵着那处碾磨。
李瑜哭叫着:“老师…呜…!老师、坏掉了…好舒服…要死了…”浪叫求饶的声音突然模糊不清,只剩阵阵吸着短气的哀鸣,轻易地就又被肏到高潮一次。正在狗爽到觉得难受、想要躲开,蜷紧了脚趾忍耐着余韵的间隙中,陈晗用力向里顶进,将柔软的深处撑开一道缝隙,不顾他那样好像真要坏掉的尖叫,狠捣几下撞进狭窄的宫腔。
李瑜还没回过神,连回应的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两眼上翻呜呜几声,小穴紧绞着激烈地一股股潮喷出来。
陈晗自上而下,俯视着李瑜被连续的高潮折磨得失神的痴态。分明今晚没有弄痛他的打算。即使哭泣着说些要死掉之类的哀求,却仍然又痴迷地迎合上来。脖颈上鲜艳红色的项圈,即使并没有拴着链子,牵引的一端好像始终都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被随意地使用就这么舒服吗?只是被这双手触碰,就会兴奋得不知所措吗?肉棒还埋在他抽搐着的深处,汗水流下脸颊时,陈晗也不清楚自己在想着什么。
陈晗伸手,掐住李瑜的阴蒂。李瑜茫然的眼睛忽然紧张地闪烁一下,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接受他的任何动作。
陈晗两指捏着阴蒂,不轻不重地揉弄几下,李瑜的腰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地陷进坐垫里。
“啊啊啊…!!呜呜、…呜…老师…哈…老师…”
李瑜哭着发出的叫声是从未听过的煽情和慌乱,找不到任何有意义的话语,只是模模糊糊地不断叫着陈晗。小穴紧紧咬着,失控地痉挛吸吮,陈晗根本不用抽插,只是玩弄着充血得通红肿胀的阴蒂,就在李瑜的不知道第几次高潮中被夹得射出来。
陈晗射精后什么也不做,李瑜仍然没法从推到顶点的快感中缓过神来,哭得乱七八糟的脸上,口水也控制不住地流出嘴角。李瑜抬起手臂要挡住脸,那只手被陈晗按开了。蓄满眼泪的双眼失焦地望过来,陈晗低低地喘息着,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
和想见面的人做,就会是这样的感觉?陌生的、未体验的心情,只是细微地浮现出来。明明都不过是把精液射出来而已。
拔出肉棒,李瑜才慢吞吞地恢复精神,伏在陈晗腿间,将沾满精液与淫水的肉棒一点一点舔舐干净。李瑜小声问:“老师不生气吗?”
陈晗看着他,李瑜继续说:“老师之前说,敲了门没有应,就要我回去的。”
“还好,”陈晗说:“我偶尔也会想见你。”
老师…想见我…两个关键词就把狗简单的大脑填满了。李瑜红着脸露出茫然的表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只是偶尔而已。”
“偶尔…偶尔是…”
“一百年一次吧…”陈晗说。被那泼到脸上的酒灌醉了也说不定,看着狗紧张的样子,竟然想也没想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太久了吧?!陈晗假装听不见李瑜失望的呼喊,说:“好饿,我要吃宵夜。”
李瑜表情沮丧,还是立刻爬起身来,穿好裤子就跑向厨房。跑出几步,被陈晗叫住。陈晗说:“手机号给我存一下。”
李瑜立刻又打起精神。眼睛亮闪闪的,好像耳朵都竖起来。大声地一字一字报出手机号码。末了问:“老师存好了吗?没有写错吧?”说着又要再报一次:“幺…”立刻被陈晗打断,要他闭嘴。
李瑜问:“老师会打给我吗?”站在原地等了半天回答,陈晗没理他,只好就钻进厨房。
过了好一会,陈晗才说:“一百年以后再打给你。”
李瑜的狗耳朵听见了,从厨房探出一颗脑袋来:“老师…明天就可以打给我!”陈晗忍不住笑,低头假装看着手机,说:“我才不要打。”
不知不觉恼人的闷热已经持续有一个多月,不过相比天气,教学的进度才在提醒陈晗时间流动。最后的暑假之后就是三年级,陈晗比将要高考的学生还抗拒这件事。
怕忙,怕累,但是怕也没用。在那之前也并不轻松,这学期末是无穷无尽的考试。大考、小考,陈晗把成堆的试卷带回家里,面对着狂吹冷风的空调才改得下去。
李瑜就坐在旁边睡着了。陈晗改到李瑜的卷子,只看了一眼。拍了李瑜一下,他无动于衷。陈晗揪着他的脸把他扯醒了,把卷子像提着垃圾一样拎到他面前:“别让我改这种东西。你自己改吧。”
李瑜迷迷糊糊地问:“写错了吗?”自己说出来也觉得心虚。陈晗说:“没有对的地方。”
又问:“你不是说我的课都认真在听,没有走神吗?”李瑜说:“只是盯着老师看而已。”
至少很诚实,但是不仅是看而已吧?一定还伴随着某些降低效率的幻想,这样能听得进一个字才怪了。陈晗任教的高中不说顶尖,起码算上重点,陈晗一直都很想问:“你怎么考上高中的?”
李瑜非但不羞愧,还很得意:“老师,我那时候考得特别好。初中的时候努力得要命。”
“现在怎么不努力?”
“那时候我也不喜欢学习啦。就是觉得,考好了我妈就会高兴…现在的话,发现也没什么用。”
难得听李瑜主动谈起家人,他自己却好像说错了话一样,挠着头发轻巧地岔开话题。陈晗感觉话题仿佛变得沉重,不想往深了问,也不想讲大道理劝他。看了他一会,就继续低头改卷子。
李瑜还是睡着比较好。醒了之后,就在旁边乱动,时不时说些废话要引起陈晗注意。陈晗懒得理他,他就在旁边外放看起视频。
那些俗气的噪音陈晗也当听不见,把如山的卷子改完,最后才拿过李瑜写的那张废纸,翻来覆去才找到几个正确的公式,姑且打出两位数的得分。
李瑜见他忙完,马上就贴过来,吞吞吐吐,陈晗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果然:“老师…我好久都没有射过了。”
陈晗拿着那张十几分的卷子:“你是想我奖励你吗?就凭这种东西?”
李瑜狡辩:“老师,这比我数学和英语都还要高啊。那些有150分的呢。”
陈晗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要多少分才可以有奖励?”
“100分满分,至少要有60吧。还是50…”
陈晗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走进圈套。半推半就达成这样的协议,甚至还给了点宽限,明明他考多少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李瑜听了,一下子精神起来,又立刻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大概是第一次真的思考要怎么弄懂那些题目。
陈晗说:“我已经下班了,不会给你补课的。”而且这副贴到身边来讨好的样子,他还能听得进去什么呢?
不能谈学习,做爱总可以吧。李瑜不用说,陈晗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被老师触碰,即使不射出来也没关系。
脱下他的裤子,露出来被贞操带束缚着的阴茎,涨大了一些,被紧紧地缠绕着。自从戴上以来就没有让他取下过,比起故意惩罚,陈晗只是忘了这件事而已。但是现在看着这副可怜的样子,忽然想再多欺负一下。
陈晗两根手指捅进李瑜的后穴,一点也不算温柔的动作,李瑜却好像很惶恐。扭捏地说:“老师,这我…我自己来就…”
陈晗说:“不想我碰你就算了。”李瑜立刻摇头,讨好地张开双腿。实在是很喜欢老师的手吧?只是简单地抽插几下,李瑜就流着汗轻喘不已,两臂交叠遮着通红的脸,陷进沙发里。那并非是性器官的地方也黏糊糊地湿透了。
只是稍稍屈起指节,李瑜就反应很大地颤抖起来,再摸到那一处凸起的地方,李瑜呜呜叫着缩成一团,一蹭一蹭地要向后躲。讨厌的话就停下了?陈晗都不用说出口,只是作出要抽出手指的样子,李瑜就立刻又抬着屁股迎上来,肠壁紧紧吸吮着他。
前面的性器充血得通红,却被紧勒着一点也无法再涨大,从根部一阵一阵抖动。李瑜难受得快有哭腔:“老师…老师、嗯…受不了…不要了…”又可怜兮兮地求他:“想要老师的肉棒进来。”
是养狗的方式出了问题,让他什么时候都学会这样撒娇。硬挺的肉棒只是刚插进一个顶端,就感到湿润的软肉紧紧缠上来,毫不费力就顶进深处。
肉棒埋在他热烫的深处,陈晗停下动作稳了稳呼吸。李瑜晕乎乎地伸手,摸着腹部,比划着被顶到的地方。被折磨得难过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哈啊…老师的…嗯…进来了…喜欢…”
真吵啊,陈晗轻声抱怨着,肉棒却似乎胀得更大了些。两手握着李瑜细窄的腰,一下一下朝着胯下套弄,李瑜一边动情地浪叫着,积极地扭着腰迎合。每次进出时碾过前列腺,李瑜都绷紧身体,爽得压着声音低泣着要躲。
陈晗再次肏进,龟头狠狠顶在那处凸起的软肉,几乎将它都捣得陷进肠壁。李瑜泪汪汪地愣着神,喉咙中的尖叫才发出一半就戛然而止,浑身细细地颤抖着,两眼失神,脸歪向一边,连害羞得去挡的力气也没有。即使没有射出来,也激烈地高潮了,半张的嘴唇中吐出一截湿漉漉的舌头,好像就这样简单地被弄坏了。
被束缚着的阴茎涨成紫红色抖动着,只是从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这样用不上的地方变得像阴蒂一样。陈晗坏心眼地捏住他的龟头,用指甲刮弄吐着清液的马眼。李瑜瘫软的身体立刻又挣扎起来,崩溃地哭叫:“不要…呜呜…老师…弄坏了、坏掉了…”
陈晗不想放过他,抽出一半肉棒,紧抵着李瑜肿起的前列腺用力碾磨。包括那充血敏感得几乎不能再碰一下的阴茎,也随着心情掐着玩弄。
李瑜几乎叫不出来了,连哭泣也被近乎痛苦的高潮打断,触电般痉挛着,发出快要死掉似的呻吟声。陈晗的动作仍然不停下,李瑜大概也发觉求饶没用,又开始不懂规矩地撒娇:“要死了…呜呜…!老师…受不了…哈啊…老师…老师给、…给没用的狗…吃老师的精液…”
惩罚他那样耍小聪明,陈晗刮弄着他顶端的手突然用力,一半指尖几乎陷入进去。随后抽出肉棒,扯着他的金发拽到胯下,顶进喉咙将他不像样的尖叫全部堵住,在他口腔深处全射出来。
没用的笨狗,即使顺了他的愿也做不好,高潮得连精液也接不住,被呛得咳嗽不已,没能咽下去的精液从嘴角流下。
李瑜软绵绵地窝在沙发上,两眼放空地望向陈晗,看着他穿好裤子坐在旁边。李瑜突然问:“我如果考好了,老师会高兴吗?”
他说的是即将要到的期末考试吧。陈晗说:“刚才不是说过吗?考到50分。”
“不是那件事,”李瑜脸红了,抱着沙发的抱枕坐在角落,自言自语似的又低声问一次:“只是想知道,老师会高兴吗…?”
说老实话,陈晗对狗的成绩从来没抱过期望。一个吊车尾的学生考20分还是50分,对陈晗也没有多大的影响。那么就说不会?但是最起码为人师表,这样讲出口不算太好。看着李瑜低着头发呆的样子,他说:“会吧。”
李瑜立刻就打起精神,两眼亮闪闪的,说:“真的?”
陈晗说:“为了我算什么?开学就高三,多少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吧。”
陈晗是相当务实的人,现在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不怕破坏气氛。李瑜似乎很开心,对陈晗难得像个老师的话不放心上,脸埋在抱枕中嘿嘿笑起来,露出一对弯着的眼睛。
“我不用想以后的事,现在能让老师高兴就够了。”
离开这个房间,学校里的时间还在继续。比机械还要繁忙而重复的一天一天,每个人都好像只是低着头,李瑜来敲门的时间,似乎确实比以往更晚一些。难道真的是在学习?陈晗连想象都觉得很困难。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陈晗在办公室整理着成绩,首先看了一眼李瑜的,居然真是考了五十多分,差几分就能及格了。
李瑜的班主任老师路过,将全部科目总分的排名拿给陈晗看。班主任说:“这一次考得还算不错呢。”
陈晗说:“是的。李瑜…”
“李瑜?”班主任说:“他确实…但考得差也不能全怪他。”
被打断后陈晗才回过神,李瑜考得最高的物理也不过是差一点及格,其他科目照旧是交了白卷一样的分数。自己居然下意识想向别人夸奖他。
班主任接着说:“他家里的那些事情,换了谁也没法好好学。我试过想帮他,但没什么办法,他也不肯听我。这才感觉学校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了,这种情况应该有社会上的帮助才对。”
“他也马上就要成年了。之后怎么办呢?”班主任自言自语地说着,看向陈晗:“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么多这些。陈老师,接着忙吧。”
将陈晗留在原地,她匆匆地离开了。陈晗站了一会,走出办公室,外面吵吵闹闹,全是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学生。再向前几步,走到李瑜的班级门口。隔着窗户被李瑜看见,他还是吊儿郎当地单肩背着书包,朝陈晗露出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黄昏的光远远照出一排牙齿。这样看着他,只是个即将放暑假的高中生,和旁边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区别。陈晗没有回应他,也没有问什么,整理了资料就回家去了。
那位老师所说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李瑜含糊其辞的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他笨决不冤枉,即使在隐瞒着什么的时候,也只像咬坏了拖鞋的狗一样笨拙。那些不愿意提起的秘密,只要陈晗想,肯定就能轻易地戳破。
陈晗一直讨厌夏天,讨厌吵闹,讨厌受累。从来都是独自躲在空调房中度过的季节,这一回注定不能清净了。如果整个夏天都有李瑜在身边,不知道是更好还是更坏。
陈晗坐在家中,听到门外响起的脚步伴随着一些沉重的拖拽声,心里就觉得不妙。打开门,李瑜带着行李箱来了。
陈晗说:“你是不是有病?”
“老师,放暑假了啊!”李瑜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又不用去学校,我不就可以每天在这里了吗?”
“我同意了吗?”
算了,陈晗想,总比每天早晨八点被他按门铃更好。即使再说下去,自己也不会把他赶走的,干脆就放他进来,关上房门。
也对,那些都只不过是一点点谎言,还有一点点模糊的思绪,改变不了什么事情,炎热更甚往年的夏天已经来临。和你一起的夏天已经开始了。
这么长的假期,老师都怎样度过?大概李瑜正好奇这个问题吧,不然怎会从早到晚兴致勃勃地在陈晗身边打转,放到谍战片里一定是死得最早的蠢蛋角色。当然也没什么有意思的,陈晗睡得早,起得晚,中间还要有午睡。醒着的时候也几乎不做什么,音乐、文学、影视……对陈晗都没什么吸引力。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就把电视打开当作背景音。李瑜就坐在旁边看着,看到综艺节目中有人掉进水里就大笑出声,转头看见老师低着头一言不发,便立刻收敛表情,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也没什么好笑的”。电视剧演到生离死别的地方,李瑜似乎看得有些难受,死要面子,说这些都好幼稚,太俗套。陈晗也没听清楚他到底念叨什么。电视里的人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他都不是太理解,而不明白李瑜在想什么,也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陈晗会玩一些益智游戏,是相当老土的那类型。数独、扫雷,偶尔甚至消消乐,一低着头坐在那里就一动不动。李瑜伸着脑袋看,看了一分钟就觉得很难受。李瑜问:“老师,好玩吗?”陈晗说:“好玩。”就不再说话。
李瑜在旁边自己玩自己的,到了时间就去做饭,闲着没事也打扫一下卫生。陈晗觉得这样很好,自己规律的生活方式把这样的狗也逼得沉默,不来打扰,还自觉包揽家务。不像养了狗,更像添了一件家电,好像朝着空气里叫一句“小鱼同学”,李瑜就会回答“我在”。
不过,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应该是有的吧?
李瑜做好了晚饭,和陈晗面对面坐在桌前。陈晗只是低头在吃,李瑜突然说:“老师,你怎么知道我物理期末考了55分?”
陈晗说:“我没说话。”一个字都没说。
李瑜说:“是吗?那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这就是忘记了的事情吧。要怪就怪自己之前说错了话,100分考50分这种要求也提得出来。想到不免要为了55分的成绩夸奖他,真觉得很荒唐。
亏李瑜自己费尽心机提起来,抬起眼睛看过来一眼,又心虚地移开视线,做作得有点搞笑。
“这样啊,”陈晗配合着,用朗读一样毫无感情的语调:“原来你考了55分?”
“是啊!我每天都很用功呢,老师,我连最后一题都写了一点点。选择题最后一题我是猜的,可惜…万一猜对,不就及格了吗?”
“是啊。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李瑜一讲起来就得意忘形,喋喋不休。被陈晗一句话打断,立刻就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老师、我…”
李瑜一下从脸红到耳根,连汗水也渗出来,刚才还很狡猾的双眼变得躲躲闪闪。他想要什么奖励,猜也知道,现在一定是想象着接下来的事情,狗鸡巴在贞操带里涨得发痛,小穴也黏糊糊地湿透了。
看着李瑜呼吸粗重、吞吞吐吐的样子,陈晗一阵警觉,立刻往碗里又夹了一块肉。“先吃饭吧,”陈晗说:“你不吃,我还要吃…”
怎么说也是奖励,就准许狗爬到床上一次。李瑜先洗了澡,钻到房间去,陈晗开门进去时,他就坐在床上。一见到陈晗进来,李瑜紧张得不知道该坐该站,只穿着睡衣和内裤,布料的包裹下看见贞操带的形状。
陈晗问:“不是说了可以摘掉吗?”
李瑜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想要老师帮我摘掉。”房间内沉默了一会,李瑜手忙脚乱地脱掉裤子,被紧紧束缚着的阴茎就袒露出来,颤颤地任由处置。
陈晗伸出手,只是一触碰上去,李瑜就绷紧了身子,嗯地哼出声来,全堵在咬紧的嘴唇里。陈晗每把勒紧的绑带解开一点,李瑜的阴茎就胀大一点,将贞操带全部取下的瞬间,就一下子射出来。
一股股精液全落在陈晗的手中,在笨狗躁动不安的身体里攒了太久,粘稠地挂在摊开的掌心上。李瑜羞愧得快要想死,又还在久违的射精的快感中,瘫软着喘个不停,两眼都聚不起焦,晕乎乎地爬到陈晗跟前,伸出舌头,将散发着发情气味的精液一点一点全舔干净。
浊白的粘液覆盖在李瑜的金属舌钉上,李瑜就这样伸出舌尖仰望着陈晗。“问你想要什么奖励,你什么也不说,”陈晗说:“按照约定,让你射出来就行了吧。”
李瑜一下慌张起来,着急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脸涨得通红,索性直接趴下身去,隔着裤子用脸颊蹭蹭陈晗的胯下,见他不阻止,才大着胆子脱下裤子,含住他的肉棒吞吐起来。
今晚确实话少了些,笨狗的嘴只顾着吃精液和肉棒,口交的时候只发出黏腻的水声,半睁半闭、泛红的眼睛一次也不敢望过来。“你总不可能会害羞吧。”陈晗自己说出口也觉得太奇怪,又笑:“还是说?”还是说只是在发情而已,李瑜听着又颤一下,露出的耳朵更红一些。裸露的小穴蹭到陈晗的脚上,装作是不经心的动作,不容辩解地被陈晗用力踢去。
李瑜从喉咙里呜呜地哭叫两声,小穴收缩着滴着骚水,终于才吐出肉棒,含糊不清地求道:“…想、…想被老师…操…操到坏掉…用老师的大肉棒…嗯…老师、…求你…”
陈晗将李瑜仰面按在床上,他自己急切地张开的双腿间露出湿漉漉的小穴,还没被触碰过的穴口一张一合,早就等不及要被插入。
硬挺的肉棒只是顶进顶端,李瑜就全身绷紧,两臂挡着脸上的表情,紧咬着嘴唇像在忍耐着太过激烈的快感。
发情的小穴每被肏开一寸都紧缩不已,直到龟头抵到最深处,李瑜胸口一起一伏地抽着气,一动也不动地只是颤抖,从手臂的缝隙下露出泛红的眼睛,既期待又害怕地叫了一声:“老师…”
不等他再适应多一会,陈晗抽出又用力顶进,肉棒来回刮着敏感的肉壁,一下撞在子宫口上。“呜呜……!!!嗯、…嗯……”李瑜没来得及挣扎,猛颤一下就毫无准备地高潮,脸埋进床单中模糊地发出崩溃的哭叫。
肉穴抽搐着喷出淫水,李瑜还是没有回过神的样子,软绵绵地抬起脸,失神地流着眼泪和口水,发不出声音只是喘气。
“说什么要把你弄坏。也太简单了吧?”陈晗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向外抽出肉棒:“没用的狗。才刚刚开始而已。”
夹杂着微弱的喘息,像耳语一样的轻声,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李瑜紧咬的小穴又阵阵抽搐,只是听着而已,又从体内深处涌出一股淫液。
陈晗握住狗软软塌下的腰,退到快要抽出的肉棒直接捣进最深处,将脆弱的宫口都撑开窄缝。不顾狗反应得多么激烈,一下下快速地撞击。
“呜…啊啊啊、…!哈啊…嗯…!”
狗连平时那样讨好的娇声也发不出来,一个劲凄惨地哭叫着,喊得又可怜又淫乱,像被坏人揪在手里的幼犬一样。谁才是坏人呢?这些都是李瑜自己乞求来的,现在即使是好似痛苦一样紧紧地扯着床单,李瑜却没有要逃的意思,每每被凿开宫口都承受不住地哀叫,却又扭着腰迎上去,希望被操得再深一些、再过分一些。
确实是发情了吧?换作以往早就开始求饶了。陈晗看着李瑜被快感折磨得失神的痴态,一如既往是脏兮兮的,却并不觉得多讨厌了,有点好笑,好像还有点可爱。可爱?陈晗开口,却只是说句:“贱狗。”肉棒随即就撞进柔软的宫腔。
李瑜彻底被肏得坏掉了,连像样的叫声也没有,从喉咙里沙哑地尖叫呻吟,两眼翻白,双腿抽搐,没出息地潮喷不已。
粗长肉棒在李瑜烂熟的穴里,只是简单的进出抽插就让他爽得快要昏死过去。陈晗用力顶进几下,李瑜都只有身体本能的回应,索性像对待一只称手的玩具那样,两手握着将仰面躺着的李瑜翻过身来。
李瑜跪趴的姿势正合适他,完全是发情的狗的样子。肉棒被软肉包裹着强硬地转动一周,李瑜哭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躲。
“小鱼想射吧?”陈晗说:“我允许了。你可以多射一点。”
老师的声音轻飘飘地从上方传来,好像做梦一样模糊,李瑜在失神中努力地嗯、嗯回应,等到一片空白的大脑终于明白陈晗的意思时,已经逃跑不了了。
陈晗两指捅进李瑜紧缩的后穴,不顾干涩的阻力向里一寸寸拓开,触碰到那处柔软凸起的腺体,就毫不留情地狠狠抠刮。
“……!!”已经被操软操晕的李瑜又触电般弹起来,两处淫穴都被玩弄、被紧紧钉住,只能绷紧了身体又一次被强制地推上高潮,狗鸡巴一跳一跳地射出来。
即使每碰一下都让李瑜高潮到难以承受、哭泣蜷缩着一边喷水一边射精,陈晗只是把玩着一处有意思的开关一样,狠力碾磨着李瑜脆弱的敏感点。
听着他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的尖叫,湿透的狗屄也因为后穴高潮而紧绞着吸吮,陈晗最后向深处重重顶进几下,将这些天积攒的精液全射进李瑜幼弱的子宫中。
李瑜已经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床单上落满腥臊的狗精液,到最后只丢脸地滴出透明清液,还是无法停下高潮。感觉到被内射的瞬间,终于彻底像条被玩坏的贱狗一样,小穴与后穴一齐抽搐起来,鸡巴抖动着,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失禁尿在床上。
陈晗拔出肉棒,李瑜仍保持着高高翘起屁股挨操的姿势,颤抖着过了片刻,才瘫倒在脏乱的床单上。
李瑜稍稍回了一点神,两眼半睁半闭地看见身下的水渍,意识到自己刚刚被操到失禁,原本还满是情欲的脸一下发红发白。
“我怎么…怎么会…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
李瑜语无伦次地不停道歉,慌忙跪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揪着床单想遮盖上面的痕迹。陈晗倒一点也不意外,觉得这和他在床上喷水射精有什么区别。又觉得他刚才被操得哭天喊地,现在居然还有眼泪可掉。
陈晗说:“没事,反正都是你洗床单。”
李瑜这才稍稍精神一点,立刻就动手要拆下床单去洗。但仍旧非常沮丧,始终深深地垂着脑袋,一眼也不看向陈晗。
“老师生气吧?”
“没有。”
“肯定觉得我特别恶心。”
“没有。”
“老师要更加讨厌我了。”
“我都说了,没有…”
陈晗有点着急了,掐着李瑜的脸颊用力地拧。
“真的?”
李瑜被迫仰起头来,仍然是要死要活的那副样子,惨兮兮地望过来。陈晗从没着急过,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大概很搞笑吧?李瑜看着看着,忽然就噗地咧开嘴角,看不出到底要哭还是要笑。
陈晗回过神来,不想理他,丢他在房间里拆床单,自己到洗手间去。镜子前放着两只杯子,杯子里插了两支牙刷。还有毛巾,全是李瑜用那只行李箱搬来的。消耗品则都用陈晗的,狗凑近过来时,会闻到他那乱糟糟的头发有和自己一样的洗发水味道。
如果这些全部都是在做梦,肯定就是场噩梦。因为所有事情都太离奇,到了现在就连自己都不像自己。这感觉光用难受来形容都太轻,再想起刚才李瑜那副样子,只是掐他两下根本不够解气。
有什么好生气?为一只这么笨的狗。
说什么“老师要更加讨厌我”?但也没错,笨、麻烦、自说自话,早就该觉得讨厌了。
讨厌的理由有成千上万,不讨厌的理由则一个也想不出来。但是如果讨厌你,怎么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陈晗一边刷牙,一边看着洗手台上另一只牙刷,想。想得太久,不小心把牙龈刷出血了。
陈晗起床已经是中午,李瑜总是醒得早一点,在门外听见脚步声就迎接上来。大概那对狗一样的耳朵,在和陈晗说早上好之前都警觉地竖起来。
已经不是早上,不要再狗叫了。陈晗是这样想的,但因为睡到自然醒,心情很平和,终于也没说什么。
陈晗刷了牙,姑且刮一下胡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刘海比放假前长长不少,几乎遮住眼睛了。如果是去上班,肯定会梳起来,展示出受家长信任的样子。既然放了暑假,就无所谓了。
稍微拨开长长的刘海,看了看自己的脸,因为睡眠充足,黑眼圈淡了一点。陈晗小时候会被说长得像女孩,可能因为睫毛比较长吧。皮肤也白,只是不喜欢运动而已。即使长大成人,那种传统的、刻板的所谓男子气概,在这张脸上仍然无迹可寻。
陈晗的审美很迟钝,不过,自己大概长得还可以吧?这个结论是从他人的态度推导而来。前男友逸风绝不会夸陈晗的脸,只是有时嘴很毒地说他天生是做小白脸的料。
那应该是一种夸奖,陈晗想,要是真的被包养就好了。怎么竟会上着这么折寿的班,还在家里养着李瑜那样只会张嘴吃饭的狗。
脸是一回事;陈晗并不认为自己是多么有魅力的人。性格不好,总是无精打采,衣柜里全是没有颜色的衣服…还有李瑜送的非主流t恤,更差。
收到过不少人的心意,但在更深地了解后,那些人无一例外觉得自己瞎了眼。只有李瑜对自己死心塌地,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陈晗现在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只是仍然没法理解。
干脆就收李瑜的钱好了,做一次让他出多少好…陈晗无端想着这样的事,完全不顾作为成年人和老师的尊严。
陈晗走出洗手间,就被李瑜直直盯着。李瑜说:“老师今天穿着我挑的衣服呢。”
上下打量一圈,又感叹:“我就知道,特别适合老师。”
陈晗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花里胡哨的颜色和巨大的骷髅图案,觉得自己被骂了。又看着他那开心得意,几乎要摇尾巴的样子,陈晗说:“睡衣而已。”
李瑜更加兴奋:“老师睡觉时都穿着我送的衣服…”陈晗好想就这样直接脱下来,但觉得脱了更让他爽到。
陈晗家的娱乐活动照旧是很匮乏,吃饭与睡觉之间只是在沙发上坐着。李瑜没有异议,大概也不敢有,反正他自己会玩手机,对肤浅的高中生这样就够了。
电视上也随便放着什么,陈晗没带眼镜,其实看不太清楚。没什么有意思的,就坐着什么也不想,进入放空状态。
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坐在旁边的李瑜窸窸窣窣地动起来。先是手机的外放停下,然后电视的音量也一点一点消失。
是以为自己睡着了吗?只不过是长长了的头发遮住眼睛而已。陈晗懒得出声,也懒得动,听到狗蹑手蹑脚地走开,又回来,把一件外套盖在陈晗身上。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够似的,连毯子都盖了上来。好热,陈晗想,好笨的狗,明明是夏天…
正想伸手拨开的时候,忽然感到狗静悄悄地凑近过来。脸颊上感觉到狗热热的鼻息,紧张般变得急促。
肯定又要做什么坏事情吧?陈晗把伸出的手又放下来。
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而已。陈晗不知道向谁解释一样地想着,但是只感觉到李瑜的气息停在很近的地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突然又离得远远的,李瑜还像落了水的狗一样莫名其妙地甩甩脑袋。
然后又靠近过来,下了决心一样深吸口气,结果什么都没干,又躲到一边。竟然就这样重复好几回合,陈晗终于忍无可忍。
李瑜再一次凑近过来,陈晗侧过头,从刘海下露出分明睁着的眼睛,看着李瑜:“你在干什么?”
“哇啊!”李瑜夸张地向后一跳,脸上立刻就红一阵白一阵,干笑着掩饰尴尬:“以为老师睡着了。”
睡着了就要怎样呢?陈晗没问出口,只是盯着他,李瑜急得冒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什么,突然辩解:“老师,我保证,我没想亲老师的嘴,没有那种胆子。最多亲一下脸而已…”
不然怎么说是笨狗,不打自招。陈晗哈、地出了口气,靠进坐垫里,看说漏了嘴的狗自己抱着头懊恼。
“你是那么胆小的吗?我睡着的时候都能溜进家里、爬到床上,亲一下有什么不敢的。”
陈晗在说李瑜第一次偷了钥匙爬进他家里,骑到陈晗身上强奸他的事情,李瑜回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看不出有在悔改。
“但是那不一样啊,老师。”
哪里不一样?李瑜说:“怎么说呢,至少…做那种事,老师也会开心。但是,呃…被我这种人亲一下…老师没什么好处吧?说不定还挺恶心…只有我自己开心…总之就是不太好。”
陈晗听着,越听越觉得不高兴。自己也想不出是在不满什么,没理他,过好一会,才故意般讽刺地说:“谁说我跟你做就很开心?”
李瑜意外地反应很大,好像自己唯一得意的事情被否定了,惊讶地反驳:“真的吗?怎么会,老师明明…每次都…”
李瑜也意识到再说下去就成了对老师的语言猥亵,不甘心地打住了。陈晗说:“有什么开心的?也不怎么舒服,反正,和你这种人。什么也不懂的小鬼,只顾自己…”
陈晗说出这种话,觉得有点反胃,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阴阳怪气的口吻,像在闹别扭一样。李瑜显然没意会到陈晗在生什么气,只听到他说不舒服,难以置信地直直望着陈晗。陈晗把脸转开,他就凑近上来,执拗地挤到他的眼前,问:“真的?”
李瑜是不是胆子变大了?这时候格外积极,大概是他只对自己的下半身抱有尊严。想也是,当初来骚扰陈晗,李瑜自夸的就是任打任骂,然后就是这种事了。见陈晗还是不理他,李瑜越来越放肆,趴到陈晗胯间,笨手笨脚地脱下他的裤子,两手捧着肉棒。
“看到没,”陈晗说:“硬不起来。”
李瑜很不服气,憋着却也说不出什么,张开嘴一下含住肉棒顶端,那仿佛要发出“啊呜”一声的气势让人有点心惊。
为了证明自己,李瑜含得格外卖力,粗大的肉棒填满口腔,一侧的脸颊都被顶得鼓起。喉咙和舌头全都不留余力地用来讨好嘴里的肉棒,吃鸡巴吃得唾液都流下嘴角,眼睛也被激得红通通地渗出眼泪。
怎么样?李瑜脸上虽然狼狈,但还是要得意地炫耀似的,抬起眼睛去看陈晗的反应。陈晗看见他望过来,立刻作出淡定自若的表情。
李瑜唔地从嗓子里哼了一声,收紧了喉咙用力地吮吸,吸得陈晗都禁不住颤抖一下,扬手朝着李瑜翘起的屁股上掴了一掌,李瑜才终于消停。
李瑜被那一巴掌打得浑身发颤,爬起来时红着脸,握着陈晗完全勃起的肉棒,得逞一样狡猾地笑了:“老师,是不是还不错?我肯定会让老师舒服的…”
李瑜脱掉裤子,小穴早已经湿透了,渗出的淫液在两腿间牵出黏腻的相连,跨坐在陈晗的肉棒上磨蹭几下,就吞进穴口,一点点吃进去。
紧致的肉壁比以往吸吮得更加用力,肉棒被收缩的淫肉包裹着,浸在从深处不断涌出的热液中。换平时,陈晗早就想拧着他的乳头,命令他放松一点,但今天面对这耍小聪明的狗,仿佛有某种胜负欲在,只好怎样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但凡动一动,又觉得便宜了他,陈晗只好坐着,声也不出。
李瑜还印着掌痕的屁股高高翘着,看出很努力地上下摆动,肉棒伴随着水声在被撑开通红的穴口中进出。陈晗越是没有反应,李瑜越是焦急地动得更快,甚至狠心向下一坐,龟头直直顶在最深处的宫口。即使忍着,还是不免绷紧身子发出一串破碎的浪叫,李瑜晕乎乎地扑向前,嘴巴凑在陈晗的耳边:“嗯、…老师…舒服吗?”
湿热的呼吸扑在耳朵上,陈晗觉得不治治他实在不行。陈晗手掌抓在李瑜的臀肉,摸到后穴,李瑜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要躲,被陈晗按着后腰掉进怀里。
两指强硬地挤进后穴,肠肉起先还生涩地抗拒,抽插几下后就没出息地被淫液湿润。李瑜呜呜地叫着,低头藏着爽得失去余裕的表情,只露出一对红透的耳朵。原本还能一下下缓慢地套着肉棒,被陈晗恶劣地在前列腺上狠摁一下,顿时就哭叫着软了下去,硬挺的肉棒捣在深处,李瑜尖声哼了一声,坐在陈晗的身上高潮了,被贞操带捆紧的阴茎也一抖一抖渗出清液。
陈晗被他高潮后的小穴吸得呼吸急促,硬是压着,说:“这样就不行了,要怎么让我舒服?”
李瑜抬起头,红着两眼泪汪汪的,不知道是不甘,还是只是爽的。李瑜喘了一会,软绵绵地支起身子,陈晗还硬着的肉棒从小穴中抽出,又被李瑜抵在后穴,吞吃进去。
李瑜一边将肉棒塞进紧窄的后穴,皱着眉艰难地向下坐,颤颤地连话也讲不清楚,还是逞强:“这里、哈啊…紧一点…老师也喜欢吧…?”
不喜欢…陈晗想要回嘴,但肉棒被咬得太紧,似乎一出声就要发出让李瑜得意的喘息。抽插之间肠壁逐渐变得柔软湿滑,但李瑜那软掉的腰只能一下一下缓慢地动,陈晗很不耐烦,索性抓住他两瓣臀肉,抬起又狠狠摁下,肉棒一下下捣进几乎要将腹部捅穿的深处。
“呜呜……!!老师、…哈啊啊…老师…坏掉了…嗯…!!”
李瑜可怜兮兮地哭着浪叫不已,两手胡乱抓着,揪住陈晗两臂的衣袖,求饶和挣扎都没有用,终于被操得仅用后穴就高潮了,失神地歪着脑袋,眼泪和口水都一起流下。
陈晗虽然不想,但还是在他第二次高潮时射在后穴深处。李瑜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即使那样不像样地激烈高潮了几回,好像也没觉得是自己输了,满足地摸着被陈晗射满的腹部,脸上潮红未褪,嘿嘿地笑了:“老师射了好多…还是有点舒服的吧?”
陈晗也不得不喘着,有汗顺着下颌滴下,还是嘴硬,吐出两个字:“一般…”
李瑜撑起身子,拔出肉棒,红肿的穴口淌出精液。李瑜跨坐在身上,自上向下地靠近时,脸无意间贴得那样近,陈晗差些以为他又要大起胆子亲上来了。但李瑜只是立刻又伏下去,趴在沙发上,将陈晗肉棒上的精液舔干净。
李瑜抬起眼睛,看见陈晗不快的表情,仍然是不明所以,舔着肉棒,含糊不清:“老师,还生气?我真的不敢了。我,不是故意想做那么下流的事情…只是难得,看老师在我面前睡着了…觉得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陈晗说:“那你活该。”
李瑜听了,还是一头雾水,只是觉得老师的气还没消,埋着头继续舔舐他的肉棒。陈晗越想越不爽,又觉得,算了,但想想还是不爽。
陈晗又想起中午思考的事,不如让李瑜付点钱来亲他一下。不,那我又成什么了?陈晗想,迟早要被这条蠢狗逼成神经病。
陈晗低头看着李瑜,他抬起脸,圆圆地睁着眼睛,一副“老师什么事啊”的表情。那张脸越看越来火,陈晗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
陈晗起床已经是中午,李瑜总是醒得早一点,在门外听见脚步声就迎接上来。大概那对狗一样的耳朵,在和陈晗说早上好之前都警觉地竖起来。
已经不是早上,不要再狗叫了。陈晗是这样想的,但因为睡到自然醒,心情很平和,终于也没说什么。
陈晗刷了牙,姑且刮一下胡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刘海比放假前长长不少,几乎遮住眼睛了。如果是去上班,肯定会梳起来,展示出受家长信任的样子。既然放了暑假,就无所谓了。
稍微拨开长长的刘海,看了看自己的脸,因为睡眠充足,黑眼圈淡了一点。陈晗小时候会被说长得像女孩,可能因为睫毛比较长吧。皮肤也白,只是不喜欢运动而已。即使长大成人,那种传统的、刻板的所谓男子气概,在这张脸上仍然无迹可寻。
陈晗的审美很迟钝,不过,自己大概长得还可以吧?这个结论是从他人的态度推导而来。前男友逸风绝不会夸陈晗的脸,只是有时嘴很毒地说他天生是做小白脸的料。
那应该是一种夸奖,陈晗想,要是真的被包养就好了。怎么竟会上着这么折寿的班,还在家里养着李瑜那样只会张嘴吃饭的狗。
脸是一回事;陈晗并不认为自己是多么有魅力的人。性格不好,总是无精打采,衣柜里全是没有颜色的衣服…还有李瑜送的非主流t恤,更差。
收到过不少人的心意,但在更深地了解后,那些人无一例外觉得自己瞎了眼。只有李瑜对自己死心塌地,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陈晗现在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只是仍然没法理解。
干脆就收李瑜的钱好了,做一次让他出多少好…陈晗无端想着这样的事,完全不顾作为成年人和老师的尊严。
陈晗走出洗手间,就被李瑜直直盯着。李瑜说:“老师今天穿着我挑的衣服呢。”
上下打量一圈,又感叹:“我就知道,特别适合老师。”
陈晗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花里胡哨的颜色和巨大的骷髅图案,觉得自己被骂了。又看着他那开心得意,几乎要摇尾巴的样子,陈晗说:“睡衣而已。”
李瑜更加兴奋:“老师睡觉时都穿着我送的衣服…”陈晗好想就这样直接脱下来,但觉得脱了更让他爽到。
陈晗家的娱乐活动照旧是很匮乏,吃饭与睡觉之间只是在沙发上坐着。李瑜没有异议,大概也不敢有,反正他自己会玩手机,对肤浅的高中生这样就够了。
电视上也随便放着什么,陈晗没带眼镜,其实看不太清楚。没什么有意思的,就坐着什么也不想,进入放空状态。
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坐在旁边的李瑜窸窸窣窣地动起来。先是手机的外放停下,然后电视的音量也一点一点消失。
是以为自己睡着了吗?只不过是长长了的头发遮住眼睛而已。陈晗懒得出声,也懒得动,听到狗蹑手蹑脚地走开,又回来,把一件外套盖在陈晗身上。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够似的,连毯子都盖了上来。好热,陈晗想,好笨的狗,明明是夏天…
正想伸手拨开的时候,忽然感到狗静悄悄地凑近过来。脸颊上感觉到狗热热的鼻息,紧张般变得急促。
肯定又要做什么坏事情吧?陈晗把伸出的手又放下来。
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而已。陈晗不知道向谁解释一样地想着,但是只感觉到李瑜的气息停在很近的地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突然又离得远远的,李瑜还像落了水的狗一样莫名其妙地甩甩脑袋。
然后又靠近过来,下了决心一样深吸口气,结果什么都没干,又躲到一边。竟然就这样重复好几回合,陈晗终于忍无可忍。
李瑜再一次凑近过来,陈晗侧过头,从刘海下露出分明睁着的眼睛,看着李瑜:“你在干什么?”
“哇啊!”李瑜夸张地向后一跳,脸上立刻就红一阵白一阵,干笑着掩饰尴尬:“以为老师睡着了。”
睡着了就要怎样呢?陈晗没问出口,只是盯着他,李瑜急得冒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什么,突然辩解:“老师,我保证,我没想亲老师的嘴,没有那种胆子。最多亲一下脸而已…”
不然怎么说是笨狗,不打自招。陈晗哈、地出了口气,靠进坐垫里,看说漏了嘴的狗自己抱着头懊恼。
“你是那么胆小的吗?我睡着的时候都能溜进家里、爬到床上,亲一下有什么不敢的。”
陈晗在说李瑜第一次偷了钥匙爬进他家里,骑到陈晗身上强奸他的事情,李瑜回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看不出有在悔改。
“但是那不一样啊,老师。”
哪里不一样?李瑜说:“怎么说呢,至少…做那种事,老师也会开心。但是,呃…被我这种人亲一下…老师没什么好处吧?说不定还挺恶心…只有我自己开心…总之就是不太好。”
陈晗听着,越听越觉得不高兴。自己也想不出是在不满什么,没理他,过好一会,才故意般讽刺地说:“谁说我跟你做就很开心?”
李瑜意外地反应很大,好像自己唯一得意的事情被否定了,惊讶地反驳:“真的吗?怎么会,老师明明…每次都…”
李瑜也意识到再说下去就成了对老师的语言猥亵,不甘心地打住了。陈晗说:“有什么开心的?也不怎么舒服,反正,和你这种人。什么也不懂的小鬼,只顾自己…”
陈晗说出这种话,觉得有点反胃,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阴阳怪气的口吻,像在闹别扭一样。李瑜显然没意会到陈晗在生什么气,只听到他说不舒服,难以置信地直直望着陈晗。陈晗把脸转开,他就凑近上来,执拗地挤到他的眼前,问:“真的?”
李瑜是不是胆子变大了?这时候格外积极,大概是他只对自己的下半身抱有尊严。想也是,当初来骚扰陈晗,李瑜自夸的就是任打任骂,然后就是这种事了。见陈晗还是不理他,李瑜越来越放肆,趴到陈晗胯间,笨手笨脚地脱下他的裤子,两手捧着肉棒。
“看到没,”陈晗说:“硬不起来。”
李瑜很不服气,憋着却也说不出什么,张开嘴一下含住肉棒顶端,那仿佛要发出“啊呜”一声的气势让人有点心惊。
为了证明自己,李瑜含得格外卖力,粗大的肉棒填满口腔,一侧的脸颊都被顶得鼓起。喉咙和舌头全都不留余力地用来讨好嘴里的肉棒,吃鸡巴吃得唾液都流下嘴角,眼睛也被激得红通通地渗出眼泪。
怎么样?李瑜脸上虽然狼狈,但还是要得意地炫耀似的,抬起眼睛去看陈晗的反应。陈晗看见他望过来,立刻作出淡定自若的表情。
李瑜唔地从嗓子里哼了一声,收紧了喉咙用力地吮吸,吸得陈晗都禁不住颤抖一下,扬手朝着李瑜翘起的屁股上掴了一掌,李瑜才终于消停。
李瑜被那一巴掌打得浑身发颤,爬起来时红着脸,握着陈晗完全勃起的肉棒,得逞一样狡猾地笑了:“老师,是不是还不错?我肯定会让老师舒服的…”
李瑜脱掉裤子,小穴早已经湿透了,渗出的淫液在两腿间牵出黏腻的相连,跨坐在陈晗的肉棒上磨蹭几下,就吞进穴口,一点点吃进去。
紧致的肉壁比以往吸吮得更加用力,肉棒被收缩的淫肉包裹着,浸在从深处不断涌出的热液中。换平时,陈晗早就想拧着他的乳头,命令他放松一点,但今天面对这耍小聪明的狗,仿佛有某种胜负欲在,只好怎样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但凡动一动,又觉得便宜了他,陈晗只好坐着,声也不出。
李瑜还印着掌痕的屁股高高翘着,看出很努力地上下摆动,肉棒伴随着水声在被撑开通红的穴口中进出。陈晗越是没有反应,李瑜越是焦急地动得更快,甚至狠心向下一坐,龟头直直顶在最深处的宫口。即使忍着,还是不免绷紧身子发出一串破碎的浪叫,李瑜晕乎乎地扑向前,嘴巴凑在陈晗的耳边:“嗯、…老师…舒服吗?”
湿热的呼吸扑在耳朵上,陈晗觉得不治治他实在不行。陈晗手掌抓在李瑜的臀肉,摸到后穴,李瑜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要躲,被陈晗按着后腰掉进怀里。
两指强硬地挤进后穴,肠肉起先还生涩地抗拒,抽插几下后就没出息地被淫液湿润。李瑜呜呜地叫着,低头藏着爽得失去余裕的表情,只露出一对红透的耳朵。原本还能一下下缓慢地套着肉棒,被陈晗恶劣地在前列腺上狠摁一下,顿时就哭叫着软了下去,硬挺的肉棒捣在深处,李瑜尖声哼了一声,坐在陈晗的身上高潮了,被贞操带捆紧的阴茎也一抖一抖渗出清液。
陈晗被他高潮后的小穴吸得呼吸急促,硬是压着,说:“这样就不行了,要怎么让我舒服?”
李瑜抬起头,红着两眼泪汪汪的,不知道是不甘,还是只是爽的。李瑜喘了一会,软绵绵地支起身子,陈晗还硬着的肉棒从小穴中抽出,又被李瑜抵在后穴,吞吃进去。
李瑜一边将肉棒塞进紧窄的后穴,皱着眉艰难地向下坐,颤颤地连话也讲不清楚,还是逞强:“这里、哈啊…紧一点…老师也喜欢吧…?”
不喜欢…陈晗想要回嘴,但肉棒被咬得太紧,似乎一出声就要发出让李瑜得意的喘息。抽插之间肠壁逐渐变得柔软湿滑,但李瑜那软掉的腰只能一下一下缓慢地动,陈晗很不耐烦,索性抓住他两瓣臀肉,抬起又狠狠摁下,肉棒一下下捣进几乎要将腹部捅穿的深处。
“呜呜……!!老师、…哈啊啊…老师…坏掉了…嗯…!!”
李瑜可怜兮兮地哭着浪叫不已,两手胡乱抓着,揪住陈晗两臂的衣袖,求饶和挣扎都没有用,终于被操得仅用后穴就高潮了,失神地歪着脑袋,眼泪和口水都一起流下。
陈晗虽然不想,但还是在他第二次高潮时射在后穴深处。李瑜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即使那样不像样地激烈高潮了几回,好像也没觉得是自己输了,满足地摸着被陈晗射满的腹部,脸上潮红未褪,嘿嘿地笑了:“老师射了好多…还是有点舒服的吧?”
陈晗也不得不喘着,有汗顺着下颌滴下,还是嘴硬,吐出两个字:“一般…”
李瑜撑起身子,拔出肉棒,红肿的穴口淌出精液。李瑜跨坐在身上,自上向下地靠近时,脸无意间贴得那样近,陈晗差些以为他又要大起胆子亲上来了。但李瑜只是立刻又伏下去,趴在沙发上,将陈晗肉棒上的精液舔干净。
李瑜抬起眼睛,看见陈晗不快的表情,仍然是不明所以,舔着肉棒,含糊不清:“老师,还生气?我真的不敢了。我,不是故意想做那么下流的事情…只是难得,看老师在我面前睡着了…觉得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陈晗说:“那你活该。”
李瑜听了,还是一头雾水,只是觉得老师的气还没消,埋着头继续舔舐他的肉棒。陈晗越想越不爽,又觉得,算了,但想想还是不爽。
陈晗又想起中午思考的事,不如让李瑜付点钱来亲他一下。不,那我又成什么了?陈晗想,迟早要被这条蠢狗逼成神经病。
陈晗低头看着李瑜,他抬起脸,圆圆地睁着眼睛,一副“老师什么事啊”的表情。那张脸越看越来火,陈晗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
陈晗翻着手里的书,一页一页的,什么也不想地读取着信息,不是浪漫或者深刻的书,只是毫无文学性的那一种推理。
陈晗一向无所谓,但觉得这本书写得好烂,看到最后,无非是人类为简单的爱恨情仇动辄打杀要是谋财害命就可以理解。
机关不好,诡计也不好,全都不好。讲来讲去,不过是陈晗心情不好。因为肚子饿了,李瑜又不在。
陈晗怀念起不过数月以前的生活,一潭死水,但是安心又舒适。现在则是李瑜在时好烦,李瑜不在也好烦。
李瑜一早说去买菜了,陈晗被吵醒,说用○○送菜就好,李瑜坚持要跑一趟,说外送的菜都不新鲜。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子,唯有说这话时看着格外老成,陈晗也不说什么,由着他出门,自己蒙头睡到中午,醒来时李瑜还没有回来。
然后洗漱,打发时间,直到看完差劲的,李瑜还是没回来。陈晗想了想,想了又想,直到肚子叫了一声,才终于下决心,给李瑜打了通电话。
居然关机!陈晗心里居然有受挫一般的感受,又劝自己,只是肚子饿了着急,没有别的……并未思考为什么有这样劝自己的必要。
又经过几十分钟,陈晗这一次是真的饿了,食欲压过其他一切想法。给李瑜狂call的几通电话仍然是没有人接。不如报警呢?陈晗饿昏头了,一瞬间在想。随后马上意识到警察来后先抓走的可能是他自己。
午饭时间已经过去,到一点多,才终于听见门铃响起。站在门外的李瑜灰头土脸,衣服弄脏了,头发也乱糟糟的,仔细一看,脑袋上还挂着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叶子,好像路边没人要的黄毛小土狗。
李瑜低着头,似乎很沮丧:“老师,听我解释。”陈晗说:“你解释吧。”
“从哪开始说呢!我一出门,然后……”
陈晗看他的架势,并没有能让他长话短说的信心,只好先叫他进门。脏兮兮的小土狗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坐到沙发上,就这样站着开始解释。
“我不是骑单车去买菜嘛,本来骑得都好好的,回来时候到人行道上,突然一只猫冲出来!妈的。我当时就‘卧槽!’都为了躲那只死猫……”
陈晗听他手舞足蹈地说完了,语言支离破碎,没有逻辑,夹杂大量脏话,为教他语文的同事感到很难过。总结就是,李瑜买完菜骑车回来,为了躲突然冲出来的猫,连人带车跌进绿化带里。从树丛里艰难地爬出来之后,跑去路边诊所,手机也没电关机了。
皮外伤倒没什么,还不如被老师打得重,只是摔倒时不知道哪里压到手指,变得动都动不了了。李瑜伸出手,小指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非常搞笑。李瑜意识到自己把饥肠辘辘的老师扔在家里,手机又打不通,一副很愧疚的样子。虽说陈晗是有手有脚的成年人,本来不需担心到这个地步,但在李瑜回家路上的想象中,老师此时的形象好像巢中的幼鸟。
李瑜说:“买了鸡蛋,但是碎掉了……其他就还好。”
陈晗看着那只包扎了的小指,问:“还有别的吗?”
“诶?”李瑜举起手里的塑料袋:“有菜,肉……这些不够吗,老师?”
其实陈晗想问他受伤的情况。但看他活蹦乱跳,不像有事。非常适时地,肚子叫了一下。对了,这才是当务之急。
李瑜立刻紧张起来:“老师!我这就去做饭。”陈晗说:“你手变成香肠一样,怎么做饭?”
其实也不是不行的……李瑜还在嘟囔,陈晗不理会他。总觉得,不太人道,本不存在的良心隐隐不安。而且怕他动作慢,自己等不到那时候。又何况,李瑜不在的独居日子,不见得自己就饿死了。陈晗拿着菜走向厨房,李瑜表情震惊,紧跟在后面。
“老师你要做饭?”
“不然呢?要在厨房洗澡吗?”
李瑜还是灰头土脸,但刚刚沮丧的表情变得很兴奋。“我想看。”“你想看就看吧……”首先要煮饭。陈晗舀两盒米到电饭煲里,李瑜看着,想说什么,又怕自己会错意,咽咽口水,还是小心地问:“老师,也有我的份?”
“原来你不吃啊?不吃算了,多的我拿出去喂狗。”李瑜急了,叫:“不要啊老师!我要吃。别……我是狗,给我吃。汪汪!”
陈晗看着李瑜跳来跳去的样子,被逗得笑了一下。当然陈晗不希望李瑜对他的厨艺有任何期待,但是也不想和这家伙说客气的话。陈晗做饭的方式一贯很简单,以速度为第一指标,味道方面能吃就好,有时候并不那么能吃,也没关系。
李瑜今天买了牛肉,很新鲜,交到陈晗手上,牛在泉下有知也会掉眼泪,但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不可能用菜板,要洗。刀也不想洗,多拿一个碗也嫌费事。
直接用剪刀,将牛肉剪到锅里,有的是肉片,有的是丝,有的是块。无所谓,全都吃进肚里,变成大便。陈晗如此想着,在厨房里贯彻着自己的人生观。即使是在自己最得意的领域,李瑜也不敢对老师置喙,不知道是真心还是硬夸:“老师好聪明。”陈晗实在是懒得回答了。
接着随意加些油、淀粉、酱油、胡椒,腌制。用手抓拌是不可能的,筷子随便搅一下就好了。然后开火,仍然随便用筷子炒。刚买的番茄,同样用剪刀剪碎进锅里。冰箱里剩下半颗洋葱,还有干巴巴的胡萝卜,剪,丢。似乎差不多了,加点盐,再加点水,煮。
煮了一会,米饭也已经好了。如果盛出来,就又多了碗要洗。索性将米饭也倒进锅里,差不多搅拌一下,就好了。拿一只碗,分一半给李瑜,自己就用锅吃了。
李瑜难得地很拘束,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饭,低着头,只是盯着碗里,说:“居然要老师给我做饭,我……”
陈晗说:“不是给你做,我自己也要吃。”递给李瑜一个勺子,李瑜双手接过。
李瑜只是吃了一口,还被烫到了,嘴里像被饭打了,一边呼呼地吹气,还一边赶紧说:“好吃!老师。好好吃……太厉害了。”
李瑜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像说谎。陈晗也吃了一口,不确定,再吃一口。发觉根本不像李瑜说的那样,太久没有做饭手生,肉有点糊了,没腌好,咬不动。盐放得太少,没什么味道。第一次煮两个人的饭,把握不好,米饭软塌塌的,还有点夹生。
陈晗吃了太久李瑜做的饭,已经咽不下这种垃圾。即使在快饿晕的此刻,也实在无法觉得好吃。陈晗抬起头,李瑜正吃得狼吞虎咽,注意到陈晗的视线,抬起头回复一个满足的傻笑。
陈晗实在想不懂,这样失败的食物有什么好吃的。看着李瑜坐在对面吃得满脸幸福的样子,难道他平时看着自己吃饭,也是同样的心情?确实有一种说不清楚但决不算坏的感觉,但只凭这样一点微弱的喜悦,就可以抵得过买菜煮饭、洗碗刷锅的繁琐辛苦?陈晗不懂李瑜怎么想的。这一餐饭的碗和锅,就留到晚上再洗。晚上的饭,还是点外卖好了。
李瑜想把碗洗了,陈晗不让,理所当然的理由是,不想他笨手笨脚把自己家的财产打碎。虽然都是拼多多上买的。
反正在暑假中,对付着煮一餐饭,陈晗并不觉得很累。但李瑜样子奇怪,一直坐立不安,老是一副要说什么又不说的样子。终于晚饭之后,鬼鬼祟祟地凑到陈晗身边,蹲着,脑袋巴巴地歪在沙发沿上。
“老师想不想和我那个?”
“不想。”
“那我用嘴帮老师弄出来。”
“不要。”
李瑜垂头丧气,半天说不出话,想了半天,又问:“那老师打我吧?”
“你有病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打你?”陈晗说:“你实在闲得没事做,去做两套模拟卷可以吗?”
李瑜乖乖地听着训,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小声说:“可是……那我不就……”
李瑜莫名其妙的,一会要挨操,一会要挨打,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但是陈晗大概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李瑜对自己的认识非常明确,知道他拿得出手的,能被称为优点或者用处的,无非是那几样。现在因为受伤,不能做饭也不能洗碗,如果再不能当飞机杯或沙袋,那就真的成了毫无价值的狗,也许就想不出来被留下的理由了吧。
做错事一样蹲在脚边的狗,脑袋空空,什么也不懂。陈晗想说,其实你只要在这里就好了。但想了想,自己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
陈晗叹了很长的气,想起昨天的事,鬼上身一般,说:“你如果实在想为我做什么,就亲我一下吧。”
“咦?”李瑜抬起头,脸上只有茫然:“老师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做两套模拟卷。”
“哎?哎,不是吧?”刚刚还装作没听懂的李瑜顿时清醒过来,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老师我听见了的真的。老师,不是这个……”
陈晗不答话,李瑜眼睛又亮起来,凑到他眼前晃来晃去。安静了一会,终于红着脸,不好意思似的问:“老师,亲哪里都可以吗?”
陈晗还是不答,李瑜一个个试探:“手?嘴?”又问:“脸?”陈晗才应一声:“嗯。”
李瑜慌乱了一阵,余光还看见他掐了自己一把,痛得龇牙咧嘴。李瑜吞了口口水,凑到陈晗脸旁边,还确认般问:“老师,真的可以吗?”
陈晗不理他,感觉得到他的呼吸热热地吹在脸上。李瑜于是又靠近些,紧张得都有些发抖。犹豫着不敢亲上去,也许想起昨天可惜的经历,怕又要错过机会,终于鼓起勇气,在老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好像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会的笨狗,只是把嘴贴上去一小会,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狗结构简单的脑子总是这么容易就一片空白了,愣楞地坐在那,脸上好像要冒出烟来。
陈晗也还是不说话,李瑜终于有点慌了,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是什么感觉?讨厌吗?”
陈晗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像没什么感觉,也有可能是正相反的许多感觉被恰好中和了。讨厌是不至于,也没什么可说是喜欢。怎么想也描述不出什么,陈晗突然对自己的语文老师也感到难过。
陈晗说:“还好,像被狗舔了一下。”
李瑜说:“老师被狗舔过?”
陈晗真的觉得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好想现在就一脚把他踢出门去。陈晗站起来,李瑜忙问:“老师去哪里?”
陈晗说:“去洗碗。都是你害的。”
“哎?!”李瑜搞不懂,老师刚刚甚至准许他亲一下,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但是陈晗不是第一天这样,李瑜已经习惯,又或者是变态地享受着顺从老师的任性。李瑜跳下来,追在后面叫:“老师,我说了的,都是那只猫害的……”
陈晗现在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来看去,应该是酒店的房间,但是灯光格外昏暗,床也不必要地宽敞,远远看见桌上有一些复杂的道具。
大概,这是所谓的情人旅馆,或者说情趣酒店吧。陈晗没到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是喝断片了?但没有任何酒后的不适感。
陈晗想离开,发现门锁着。翻遍房间,没见到钥匙或解谜的线索,抽屉里尽是避孕套、润滑液等等。陈晗很想干脆倒下睡一觉,却奇妙地没有困意。
那么就是被困住了。陈晗的手机也不见了,没见到任何与外界通讯的设施,除了那扇锁住的门,也没有窗子。只有床上自始至终躺着一台平板。
陈晗打开平板,没有密码,但里面只有一个app。连系统设置之类的也没有?看了半天,的确如此。
名叫“美梦卡片”的app,图标是粉色,怎么看都不正经。点进去,里面全是男人的照片。无一例外遮住了脸,衣着暴露,基本赤裸着上身。没有名字,只有身高、体重、技巧,以及1到5星的评分。随机点进一个,出现了“上门”的选项。
招嫖啊,陈晗想,色情小卡片啊。这种事情断不可以做,陈晗没兴趣,更担心它威胁到自己的教师编制。
陈晗不懂二次元之类的事情,当然不知道什么是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又一次在房间中地毯式搜索,仍然只有那台平板是唯一可互动的道具。陈晗放弃了,想睡一觉,可仍然没有睡意。
不知为何隐隐有种不使用那个app就无法离开的直觉,何况眼下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陈晗又一次打开app,逐个浏览,一星、三星,划到最下面,出现了六颗星星的男人,比满分还多20%。陈晗破罐子破摔,无论怎样都要点的话,就点最好的。点击让那位六星美男上门,随后直接跳转到成功界面。
没有支付的过程吗?也没有标价,难道是仙人跳。陈晗后知后觉地想,但是没来得及担心一会,不到十秒钟,门铃就响起来了。
陈晗再度握上门把手,这回竟然打得开了。门外站着高大又健壮得恰到好处的男人,脸也很英俊,好像模特,无愧那六颗星星。
等一下?再看一眼。
“周逸风?”陈晗说:“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我怎么在这里?不是你点的我吗?”
陈晗的脑子卡住了一秒,随后全身顿时变得冰冷。
“搞错了。”陈晗说:“换人。我要取消订单……”
陈晗死死撑着门,用尽全身力气,还是被双开门的前任轻松击败。
陈晗和逸风坐在床沿,一阵惊心动魄的沉默。“好久不见,”陈晗说,试图用温和的谈话逃避将要发生的事情:“也不久。你怎么做鸭?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逸风做了鸭了,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不要废话了。要先洗个澡吗?”
陈晗佯装上厕所,路过门口又偷偷转一下门把手,锁得死死的。死到临头,唯有接受现实。陈晗叹了口气:“没那必要吧。”
相识于大学时代,愚蠢的、自由又自大的时期,对方多么不愿展示出来的一面,互相都已经看过了。事到如今,如此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没有任何粉饰自己的必要。
要做什么,如果非做不可,就做吧。
逸风在这种时候的样子还是和记忆中一样。隐忍着的男性音色,是一种客观的性感。尽管总是故作冷淡,那时候为爱做0也是勉为其难,但总有一些地方显示出他并非全无热情。一些说出来,可能就会被逸风揍的地方。
任谁看,都是十分香艳的场景,但对象是不欢而散的前男友,陈晗无法专心。结束之后,前一秒的热汗一瞬变成冷汗流下。尽管问心无愧,陈晗总觉得自己是有点怕逸风的。就像被人在背后骂了会打喷嚏,在千里之外如果有人从早到晚咒自己去死,很难没有隐隐的察觉。
陈晗甚至想到,这是不是逸风准备的谋杀计划,非要让他赤身裸体地死在情人旅馆不可。但是逸风也没多说一句话,没有掏出菜刀,也没有要求巨额的费用。陈晗都不记得他是怎样离开的,只觉得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醒来后,仍然身在同样的酒店房间。门照样是打不开的,可用的还是那个平板和桃色的软件。陈晗已经接受现实,熟悉这套设定。
总之,还是非要叫,还是非要做,那样的话,就避开最坏的结果。陈晗找来找去,根据身高与体重的信息,终于找到一个又瘦又小,好像未成年人的人物。
这一回,再差,至少不会是逸风了。门铃响了。打开门,门外是变瘦,变矮,小小一只,看上去年轻了至少7、8岁的逸风。
小小的逸风,抬起头,以稚嫩一些,却仍然熟悉的嗓音:“陈晗,你是恋童癖?”
魔法?太夸张了。幻觉吧?陈晗想飞快地关上门,却让他用体型的优势钻进房间。
缩小的逸风,并不是等比例地变小,穿着短裤,坐在床边摇晃着双腿,是足以送去邻国当练习生那程度的美少年。在这样的房间里,思考已经没有意义了。陈晗被逸风拽着,跌倒在床上。
逸风跨坐在陈晗跨上,一边解开衣服的纽扣,一边嘲笑:“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
陈晗很想解释,但是立刻被亲吻堵住了嘴唇。
“现在我也变成你喜欢的类型了。”
后面的事情,陈晗也一概不记得了。事已至此……事已至此。
之后,仍然是昏倒般入睡。逸风再一次在陈晗不知不觉时,从房间消失。
再次醒来,陈晗仍然没有逃出房间。已经连检查门锁的余裕也丧失了,陈晗直接打开app,向下划了又划,终于出现了新的选项。
女人……太好了。这次就叫女人来,也许就是一种办法。道德,法律,教师编制……但是,事已至此了。
陈晗打开门,外面果真是身材傲人的明艳美女。沿着那头长卷发向上看去,其实无论多么不希望都已经猜到了,是变成女人的逸风。
做了什么手术吗?陈晗放弃抵抗,只是说:“逸风,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
求饶当然是没有用的。
睡去,醒来,开门,略过,然后再次睡去。穿着制服的逸风,人妻打扮的逸风,男的、女的,年轻些的、年长些的,人类、非人类的。一次一次打开那扇门,一次一次,似乎要将过去的回忆都覆盖掉一般接吻。
逸风,对不起。无论道歉了多少次,都没有得到一句回答。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或者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对。
陈晗想着,醒来了。陈晗躺在昏暗的房间中,那台可疑的平板也消失了。果然是噩梦一场?陈晗想着,松了一口气,翻身,发现逸风正站在床前。
逸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变性,也没有穿着奇怪的衣服。并未像想象中一样吐出刻薄的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陈晗。
就这样,什么也不说地沉默了一会。陈晗问:“你恨我吗?”
逸风没有回话。陈晗又问:“那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仍旧是无言。陈晗问:“你还喜欢我吗?”
逸风不说话,陈晗问:“那为什么还没有忘记我?”
逸风一直不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忽然地,从眼角流下一滴眼泪,顺着脸颊,在微弱的灯光下慢慢滑下。
陈晗很震撼,但并不是情感上的波动。他知道逸风平时一副和善的形象,却是非常高傲的人。从没见过他哭,如果要哭,他情愿在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落泪,也不要是在陈晗的面前吧。
陈晗此刻就像目击了非常荒唐的光景,停止了思考。他觉得有做些什么的必要。但不知为何,陈晗觉得,现在就算站起身来,就算伸出手去,眼前的逸风也一定是触及不到的。
“逸风,”陈晗说:“你回去吧。也放我出去。就算在这个房间里再做上千万次,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逸风的表情似乎有细微的变化。开心吗?还是难过,说了什么,还是仍然沉默不语。陈晗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晗又醒了。这一次是真的,从漫长的怪梦中醒来了。下午有课,闹钟正响着,关掉后,首先弹出来家长群的消息。看了一眼,终于确信这种程度的现实,无论如何是梦不出来的。
陈晗起床了,换了衣服,刷了个牙。与往常一样,冲开大量的便宜速溶咖啡。微信被逸风拉黑了,分手后第三次给他发拼多多砍一刀时,终于见到了红色的感叹号。但是手机号还有,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拉黑,陈晗给他拨去一个电话。
等了很久,逸风终于接了,没有好气的声音:“干什么?”
“最近还好吗?”
“上班。没什么事不要浪费我时间。”
陈晗松了一口气,果然他还在做白天的工作,上正经班。仍然不放心,问:“没什么困难吧?有没有打算做什么大手术?”
“陈晗,”逸风说:“你有事就说,没事就滚远一点。”
想起什么,又问:“你查出来艾滋?”
陈晗立刻答:“我没有。只是看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你不用担心我,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太闲了就去看点书,不要教坏未成年人。”
“你怎么知道我当老师?”
因为经常偷看你的朋友圈。虽然里面除了不得不转发的学校公众号推文以外什么都没有。逸风说错了话,沉默了。
陈晗很识相地没有再追问。他说:“你忘了我吧。”
“你神经病?撞到头了?”逸风语调提高,听得出在克制,没有骂人:“忘记你八百年了!莫名其妙打电话来的是你。”
陈晗听了,非常安心,心中悬着的什么终于落地:“那太好了。祝你幸福。”
“我祝你赶紧死。”
电话被挂断了。陈晗很开心。
陈晗当然希望逸风忘了他,祝他幸福,也并不全是客套。归根结底,没有恨他的理由。这世上无疾而终的恋爱,比家长群里回不完的消息更多,数最好或最差,陈晗与逸风二人都排不上号。没有留下一点美好记忆的这段关系,实在无需用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惨烈结局收尾。
陈晗不是好的恋人,却也想过,如果逸风不提分手,他们说不定真的可以一直谈下去,直到变成老登,然后死掉。这只是最简单的定律,要改变物体运动的状态,至少需要一点动力。陈晗在这段关系中是一个平衡状态的物体。外人看来逸风有太多优点,陈晗不会欣赏,甚至有时觉得这人有点奇怪,但也并不讨厌。现在去想起逸风,似乎还是同样的心情。那是不是爱呢?是不是都无所谓。什么是爱,陈晗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谈论的。
逸风把电话挂断了,看着那串手机号码,终于还是没有拉黑。在摩天高楼的办公室里,逸风望向旁边表情有些好奇的同事,笑着摆了摆手,说是诈骗电话。
对陈晗,是爱还是只是执着,从过去直到现在,逸风还是没有明白。无论是哪样,逸风都恨不得赶快摆脱。逸风是完美的,无论作为人,还是作为男人。和没出息的软饭男谈过一段,已是奇耻大辱。还要念念不忘,不如别活了。
但是他的手机号码,没有拉黑,是在期待什么?其实每次悄悄解除拉黑,点进陈晗朋友圈的时候,逸风都会有些紧张。害怕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陈晗希望逸风快点死心,而逸风本人更加希望。也许,如果真的能见到陈晗对另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他就能够真正放下了。但那会是个什么人?比他更高、更帅、更聪明、更有钱,还肯接受陈晗这种神经?逸风想,这样的人恐怕不存在。
干脆就要他和一个同等程度的烂人过一辈子,最好很穷,脑子很笨,又瘦又矮,还要和他一样神经。逸风自己也没发现,他像祈求救星一样求那个人快点降临。
没时间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了,马上就要开会了。逸风站起身,往会议室走。边走边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还是都不如陈晗马上被车撞死,那才算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