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步履不稳,踩着高跟鞋的她像在悬崖边走路一样,险象环生。无奈之下,穿了矮跟丶比她矮了一截的我只能搀扶着她,顶着她的重量,将人弄到车子上。本该找个什麽孔武有力的职员代劳,但实在看不顺眼他们□□的脸,便只能死撑着。还没让我歇上一时半刻,车子便停在酒店门前,我又急忙下了车,将人弄出来。
「岳小姐。你这回一定是故意的。」我边走边喘着气,但还是不得不抱怨一下。她的手臂环着我的肩,身体不断往我压过来,脸似笑非笑,没有回应。「谁会跟一个新相识第一次吃饭就喝个烂醉?」
这种奢华的酒店,大堂自然偌大得很;从大门走到升降机的那段路如丝路般长,到头的时候我几乎已经要倒了!我彷佛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跟腱确实是致命的弱点;在升降机里,我也顾不及画面瞹昧,倚着墙歇着,任由她倒在我身上,脸在我的颈窝磨蹭。
「我的腰背一定没了!」我环着她的腰,用尽力把人拖出升降机。「早知道你会这样报仇我话就不说那麽直白了!」
不住碎碎念,忽然想起什麽才楞在升降机大堂。我根本不知道她住哪间房。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声,一条手臂继续环抱着这如泥的女子,一条手臂伸出拉着她的包,艰难地以手指打开,往里头找房咭。单手在悬着的包里找房咭这活儿原来比我想像中的要困难得多,几乎把我的手指都瓣断;我可不知道手指里有没有能抽的筋,只知道我的手指不能伤。
焦急起来,只能伸出一条腿来帮忙顶着那晃来晃去的包。其实没什麽作用,只是造就了一幅极滑稽的画面。自然,这画面是必然会让人看到的。
「洛?」纵然沉厚的声音里带一丝惊讶,苏日坤还是一脸处变不惊。「咦?君琳?怎麽喝得那麽醉了?」
「苏老板。」我稍稍点头,已放弃她的包,两臂扶着她。「岳小姐高兴,喝多了!我送她回来。」
「真没想到。」他竟然挑了挑眉,微笑看我。「君慎,快去扶着你表姐。」
是的。苏君慎一直站在她爸爸的身边,遮掩不了惊讶地看着我和岳君琳。她大概记起我的要求,一直把视线挪开,装作不认识我;却没想过这番表情有多此地无银,几乎害我笑出声音来。她随便应了一声,便走到岳君琳的另一旁,拉着她的臂胳,环着她的腰。自然,在岳君琳背後,我们的臂有所碰撞;她缩了缩,岳君琳便往後仰,我是吃奶的力也用上才把人稳住。
苏老板不过五十来岁,看起来身壮如牛,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他笑着,着小妹好好照顾表姐,然後便离开了!我有点愕然;但亦心中了了。
好不容易把岳小姐弄到房间里,我把她安置在床上,替她脱掉了那双高跟鞋,盖好被子。她闭上了眼,睡了,似乎累透。难不成跟我吃一顿饭丶说一夜的话,就把她给折磨至死了?我看着她的脸,不禁笑了出来。而这麽一笑,才让我想起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啊!你替她卸妆吧!」我站了起来,走到倚着一方墙壁的小妹前,微笑。「妆容留一个晚上的话,脸会烂掉喔!」
「阿姨。你不是不跟别人打交道的吗?」她噘着咀问到。我连忙做了一个『小声点』的动作。
「是你表姐无缘无故拉着我吃饭的。」我放轻了声线说道。「我可最怕这些。」
「那你们还喝酒?」
「唉。反正,现在你表姐就交给你了!我功成身退,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