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认识安格斯这么多年,司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安格斯因为生病躺在病床上。虽然他平日里的工作也未必见得轻松,但至少也不会出现劳累过度的情况,也不知最近到底都在忙些什么?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司喏问。
医生嘱咐:“今晚上应该还会持续发烧,最好在医院观察治疗。”
“他不住院。”司喏知道安格斯最讨厌的便是待在医院,除非失去意识,否则他要是发现自己在医院醒过来,恐怕只能加重病情。
医生听了,只好说:“那晚上要是安格斯少爷再发烧的话,就用物理降温法。”
医生对着司喏说:“也就是用纱布蘸上浓度为25%-50%酒精,拧至半干轻轻擦拭患者的颈部,胸+部,腋下,大+腿+根部以及手脚心。5~10分钟就可以了。”
司喏点点头,打不通约书亚的电话,于是就打给了卡洛琳。
卡洛琳现在正在气头上,自然不可能接司喏的电话,就连沐序的手机都关机了。
司喏是绝对不会把这匹狼再带回到公寓的,所以开车直奔酒店,扛着安格斯上楼就找到卡洛琳的房间。门铃声响了很久,房门才被人从里面推开。
出来开门的是沐公子,看起来有点狼狈,屋内还能听到卡洛琳的哭声。
沐序上下打量着司喏和安格斯,最后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生病了。”司喏说着就要将安格斯摔给沐序。
沐公子眼疾手快地后退一步,冲着屋内喊道:“卡洛琳,你哥生病了,司喏带着你哥过来了!要不要赶出去?”
说完,沐公子又一脸为难地看着司喏,指着屋内的方向说:“你知道的,女人嘛,正在气头上。”
司喏准备直接把人丢下就走的,谁知道卡洛琳突然拿着包包走出来,一把拉住沐序:“我们走!”
“卡洛琳!”司喏抱着瘫软的安格斯,转身叫卡洛琳的名字。
卡洛琳背对着司喏停下脚步,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你们到底要我怎么做?我把房间让给你们还不行吗?在你和哥哥的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位置?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难道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我唯一的亲哥哥和我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你们就没有一丁点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和你哥……”没有在一起。
司喏后面那几个字还没有说完,卡洛琳就已经拉着沐序消失在了电梯口。
司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松手,将安格斯扔在地上,顺带愤怒地踹了一脚,看看这货做的好事!
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安格斯少爷倒是老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模样,乖巧极了。
司喏又是气,又是不忍心,最后在良心的强烈谴责下,还是认命地弯腰把人拖了起来。
不过最后司喏还是没有把安格斯带到卡洛琳的房间里,而是把安格斯扛回了他自己的酒店套房。
安格斯身上的伤口在医院经过处理,看起来已经没那么渗人了,脸上的红肿和淤青倒是一点没消。
司喏伸手摸了一下安格斯的额头,依旧烫手。
司喏让菲利普斯送来酒精。
菲利普斯一边将酒精交到司喏手里,一边说:“少爷,上次你让我查的和安格斯先生见面的那个女子,她的资料查到了。”
“说。”
“那个女人叫做乔安娜,是斯蒂芬的女儿。曾经和您以及安格斯先生在同一所大学就读金融系,比您晚两届。现在是职业经理人,前男友叫温斯顿,是个企业家。”菲利普斯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温斯顿和安格斯先生之前没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