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吗?”
安格斯拿了一床被子扔在沈星楼身上,因为这个捆+绑的姿势……让人看了有些浮想联翩,特别是现在这个温顺的沈星楼,还顶着司喏那张让他压根就无法抗拒的脸。
他索性扭头:“你想问什么?”
“我为什么没摔死呢?”
就算背对着沈星楼,安格斯都能感受到来自身后那灼热的视线。
“有人上顶楼帮我把你拖上来的,我现在欠了他两条命。”安格斯说。
“那如果……没有人上来帮你,你会放手让我掉下去吗?”
“不会。”听着这软软的声音,安格斯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似的,咽了咽口水,要是他有可能会放手,那他一开始就不会多此一举地扑过去救死他。
沈星楼突然笑了。
听着这笑声,安格斯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
只见沈星楼眼底蕴着笑意,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眼睛,轻轻地抿唇,笑着问他:“你这么爱司喏,司喏知道吗?”
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轻讽的意味,还带着挑衅。
安格斯双手撑在沈星楼左右,俯下身子贴近他,如狼一般幽深的目光射到沈星楼的脸上:“你究竟想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星楼却突然仰头,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这吻不深,顶多算是四唇相接,但这对安格斯来说,那冲击力,就跟被鱼雷轰炸了差不多的效果。
炸得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抓着沈星楼的衣领,憋了半天,骂了一句:“你他妈的……艹!!”
这是安格斯到蜀城来,学会的唯一一句骂人的话,愣是被沈星楼就这样逼出来了。
在心里无数次默念‘这不是我的司喏’之后,安格斯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翻身睡他的冲动,松开他的衣领,站起身来,从床边弹开,大约距离大床一米左右的距离,安格斯才站定,指着沈星楼说:“你是不是想用激将法,是不是想逼着我弄死你?”
沈星楼再一次勾起削薄的唇,毫无防备地甜笑着:“那你舍得弄死我?”
“舍不得。”安格斯轻声说,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看到司喏这样毫无防备的笑了。
因为他平日里不爱笑,甚至连表情都很少有,即便偶尔勾起唇角,也只是随意附和。可安格斯却最喜欢他的笑,从小就喜欢。
司喏性子很安静,和安格斯是两个极端,从小就是这样。
十三岁那年,安格斯第一次见到司喏。那会儿他被家里人送到英国读书,那时亚瑟家族和柴尔德家族关系就很微妙,安格斯就住在柴尔德。
那时,司喏就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不管是做事还是为人处世,都给人一种很稳重很成熟的感觉。亚瑟让安格斯多接触司喏,一是为了能让安格斯了解司喏的缺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二是为了让安格斯学习司喏的成熟稳重,为将来做准备。
可司喏却并没有因为家里多了一个安格斯而显得什么不同,甚至好像根本没把安格斯放在眼里。他喜欢安静,喜欢一个人待着。没事儿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台前,就算是听着沙沙作响的树叶,也不觉得无聊。
而安格斯却总爱招惹他,司喏喜欢坐在窗台听树叶的声响,他就命人把树砍了。司喏喜欢蹲在街边看蚂蚁搬家,他就命人把蚂蚁的老窝烧了。司喏喜欢坐在画室画画,他就命人搬走司喏的模特,自己取而代之坐在他面前,让司喏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