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可是他现在却突然告诉自己,他曾想过成全自己和温凉。
司喏仔细回忆了一下过往的事,那些画面一幕幕清晰得像是在自己的脑海里放了一部电影。
所以……
他追祁夜,是为了成全自己和温凉?
这算是什么逻辑?
见司喏的眉毛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安格斯想,以司喏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猜到了,所以干脆直奔主题,对他说:“我第一次见祁夜,是beatrice绑架了祁夜,你让我去救他。你居然愿意用柴尔德的股份来换这个男人的命,我想,那个男人应该是足够特殊的。”
司喏想起来,安格斯说的,应该是祁夜被月婵绑架到佛罗伦萨那次。那时,温凉走投无路,便想到了他。是她求他,求他救祁夜。
司喏记得,当时温凉眼眶里全是红血丝,眼泪明明都已经盛满眼眶了,可她就是倔强得没有哭出来,而是抽了抽红通通的鼻子,问他:“你之前提议的,我帮你‘杀’沈星楼,还作数吗?”
她目光笃定地看着他说:“我的男人,我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护他周全,我一定全力以赴。”
当时司喏是有些羡慕祁夜的,其实他自己都不确定,温凉到底有多大能耐,能不能帮她‘杀’沈星楼,但他还是答应她了,甚至不惜为了她,找到了安格斯。
当时他给安格斯打电话,问他:“你知道beatrice现在在哪儿吗?她带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要把人带回来。”
“女人?”安格斯当时只问了这两个字。
司喏觉得这两个字根本不是重点,但还是回应:“男人。”
安格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听到司喏说是男人的时候,他是又高兴又难过的,高兴的是,司喏为了一个男人愿意主动来找自己,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难过的是……他就算喜欢的是男人,喜欢的人也不是自己。
大概是嫌弃安格斯在电话那头实在是沉默得太久了,所以司喏直奔主题地说:“要从你未婚妻手里带走一个人,对你而言,应该易如反掌吧?”
“我为什么要帮你?”安格斯其实更想问的是,我为什么要救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还是个男人!
司喏没解释,只说:“事成之后,等我继承柴尔德家族后,手头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二划到你名下。”
安格斯不会不知道百分之二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现在回忆起这件事来,安格斯才对司喏说:“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去救祁夜吗?”
“因为百分之二的股份。”司喏面不改色的说。
安格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深呼吸之后,才说:“我是想看看,能让你用百分之二的股份换回来的男人,究竟是倾国倾城,还是长了三头六臂!!”
司喏:“……”
“我亲自送他回的中国,看了一路,确实——是好看。”
“……”司喏以为以安格斯的性子,当时肯定是让下属把祁夜送回国的,谁知道,竟然是他亲自陪着。而且,还看了一路……
那好歹也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安格斯得有多无聊,才能盯着祁夜看一路。祁夜怕是已经被他的眼神穿透了。司喏不知道的是,安格斯把祁夜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