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弟弟了?”安格斯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吊儿郎当地回司喏:“我没空逗他。”
司喏也不知脑海里在想什么,就问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
直到后来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他才开口问安格斯:“你口中的交易,你想怎么谈!边吃边谈?”
原本想直接带他去餐厅的,但和安格斯交手多年,司喏多多少少还是了解这人的,你要不先问问他,顺着他的意,他绝对能闹得你不得安宁宁。
“去你的房间点外卖。”安格斯推开车门,下车直接进了酒店。
司喏不喜欢吃辣的,安格斯则恰好相反。安格斯说要常常中国菜,所以克莱斯特按照两人的喜好,订了一些酸甜的菜系,又选了一些偏辣的。一张餐桌上,明明两个人是同时用餐的,可是各自面前的菜品却将二人隔成了两个世界。
“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交易可谈的。”司喏筷子都没动一下,就直奔主题,其实陪他吃饭都是礼仪。
安格斯倒是不急,拿着筷子边吃边评价着菜品的味道,直到对面的司喏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才说:“还记得你让我去救祁夜的时候,你承诺给我的股份吗?”
“我说到做到,不会反悔……”
“我信,但我今天不是来怀疑你的。”安格斯打断司喏:“我今天是来销毁合同的。”
司喏微微凝眉,意思是,安格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百分之二的股份,现在打算说不要就不要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身为商人的司喏自然懂。
“你想要我怎么做?”司喏开门见山直问。
“很简单。”安格斯指着司喏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你给温凉打个电话,跟她告白,说你其实喜欢她。”
随着安格斯这话音落下,整个房间足足安静了大概三十几秒。司喏才再次将目光落在安格斯的脸上,斜阳余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安格斯侧脸上,本就立体的关,一半在阳光下,一般沉溺在阴影里。
“你对祁夜是认真的?”司喏想了一阵,才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性。
安格斯起身,走向旁边的吧台,这是司喏常住的套房,吧台上放着几瓶好酒,还有一个欧式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忽明忽暗。
安格斯顺手拿过吧台上的雪茄,斜椅在一旁,双腿交叠,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地将雪茄凑近蜡烛,点燃了手中的烟,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漂亮的眼圈,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司喏:“怎么?开始关心我的感情问题了?”
司喏很平静地告诉安格斯:“你这个交易,我不做。”
安格斯冲着司喏眨了眨眼睛:“你可考虑清楚了,你只要一通电话告诉温凉你喜欢她,将来你手头百分之二的股份就可以回到你手里了,你不亏。”
“安格斯,我教你一句,中国有句话: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的事情做了有利益,有的事情做了也是吃力不讨好。你的未婚妻beatrice就是个鲜明的例子。祁夜和温凉之间的感情很牢固,破坏他们,你讨不到好处。”
“前任未婚妻。”安格斯纠正司喏,他走到司喏旁边,单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司喏,我这是在帮你。你不是喜欢温凉吗?我和祁夜成了,你和她才有希望。”
“我不喜欢任何人,尤其不喜欢你。”司喏指着那门口,说:“这个交易我没兴趣,你的车克莱斯特停在地下车库。”
这赶人赶得一点都没有新意,安格斯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你不喜欢温凉?不喜欢温凉你为什么要回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