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刚上飞机的那一刻,就被舒清注入了镇定剂,这是月婵的意思,尽管祁夜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但是大小姐说,祁夜的本事深不可测,别说是用绳子绑着,就算是用手铐铐着,他也照样有办法脱身。
所以唯一安全的方法,就是让他熟睡。
当祁夜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浑身无力的躺在一张大床上,手背上扎着吊针,整个人就像脱水了一般难受,就连伸手去拔掉吊针的力气都没有。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他就躺在一张两米多的大床上,银灰色的真丝被子,床头挂着输液瓶的液体,对面的墙上还挂着一个大大的吊钟,吊钟的时间正显示下午三点。
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在昏迷之前,就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所以,要么这个吊钟是坏的,要么……就是他已经躺了很久很久了。
头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精致而奢华。正对着床头的是一个巨大的壁炉,并没有生火。周围是欧式的家具,整个房间装修大气。感觉像是欧洲中世纪的别墅。
祁夜刚睁开眼睛不久,就看到舒清推开门走了进来。
“祁先生。”舒清拿着棉签,轻轻地沾了水,擦了擦祁夜干燥的嘴唇,然后命令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过来将祁夜从床上推着坐起来。
祁夜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气,身子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完全无法动弹。
他张嘴,喝了两口水,皱了皱眉,才声音嘶哑的开口,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下午三点,您已经睡了两天了。”舒清保持着有问必答的绅士态度。
“我们现在在哪儿?”祁夜问。
“别墅。”舒清避重就轻的回他。
祁夜当然知道这是在别墅!他要问的是现在在什么位置。但他知道舒清故意地避重就轻就是不想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他开口,问舒清:“月婵呢?”
“小姐现在不方便见祁先生。”舒清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走了。
祁夜又一次被人压着躺回到床上去,他自从上了飞机到现在,已经睡了两天了,而月婵此刻得知自己醒来,却并没有要过来见自己的意思?
他眼尖的看到床头安放的摄像头,眉头皱了皱:“在摄像头里看,不如直接过来。”
摄像头那头的月婵,就坐在床上,她左手的手臂上扎着吊针,右手却已经从手臂上的位置截断了……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电脑那头躺在床上的祁夜,眼睛里像是渗了鲜艳的血液。
这一枪,她一定要从温凉的身上讨回来,一定!
那日,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已经上了飞机。她知道祁夜一定在别墅周围安排了狙击手,所以一直防备,可是万万没想到……
伤她的人竟然不是远处的狙击手,而是在她的两百米以内,一个背着画架的斯文男子。
看得出来他的枪技并不好,本来是奔着她的心脏去的,却击中了她的手臂。那好她素味平生的人,她做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