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逃避好像也不是个事。
程阮决定先发制人,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骆先生好啊。”
骆酩之扫他一眼:“程先生原来是真的身体不适。”
程阮以为骆酩之又在讽刺,趁他转身,伸出手指在身后做了个鬼脸,又在骆酩之转回来接电话时收回了手。
他故作热情地问:“骆先生要不要一起吃麻辣烫呀?”
骆酩之没有理会,对电话里说道:“没错,拿一盒过敏药,还有防蚊虫叮咬的喷雾。”
程阮微张着嘴,又听见骆酩之继续说:“嗯,送到5210。”
程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缓缓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号。
5210。
·
吃完麻辣烫,程阮对着镜子,把睡袍的领口往下拉了一点,这才发现自己从脖子到锁骨甚至胸口,都蔓延着一大片红,看样子是真的过敏。
难怪他下午总觉得那处皮肤像是什么在烧灼一般。
盯着手中的过敏药和喷剂,程阮的情绪有些复杂。
这骆酩之……说他冷血吧,他还会让人给他送过敏药。说他贴心吧……他又比谁都冷脸寡言。
真是个奇怪的人。
程阮坐在吊椅上跟吴昼打电话,意外地得知他被禁足一周的消息。
程阮没忍住不厚道地笑了:“不是,你怎么那么惨,还没蹦跶几天呢,又被抓回去闭门反省了。”
“别提了。”吴昼的语气少有的烦闷,“小爷我从小到大为所欲为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管这么严,还是个前姐夫,你说我是倒了什么霉?”
程阮笑:“那谁叫你祝他离婚快乐,还在搭讪时眼花找上了他呢?”
“我那是喝多了。”吴昼快要吐血,“我姐跟他离婚真是正确的选择。”
“绝对是你们家骆酩之跟他说的,气死我了。”
程阮下意识反驳:“那怎么叫‘我们家’骆酩之?我跟他除了名义上的婚姻关系,实质上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得了吧你。”吴昼不信,“你们都一张床上睡过了,还叫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信你们还能像没事人一样。”
程阮懒得跟他掰扯:“信不信由你。”
吴昼最终妥协:“行,我信。对了,忘了提醒你,木遥镇是不是有很多中草药园?你以前那么讨厌中药,还是小心点,别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