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倒不是很担心那名偷听的弟子会很快将他供出来,他既然敢在众目睽睽下偷取腰牌,却没有立即揭穿自己,那就说明此人疑心病很重,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若不是有十足的证据或是时机已然成熟,那人是绝对不会现在就将这件事上报给云峦,一来云峦未必相信,二来也没有证据证明他说的是真话,所以现在反而可以安心调查此事。不过,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增加一份危险倒是真的。看起来,他们的计划必须得提前进行了。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拂尘命弟子将那名死者的尸体抬走后,众人便尽数散去。鹿鸣也暗暗松了口气,今日差点就被云掣神不知鬼不觉给害了,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加提防才是。云掣如此心狠手辣,恐怕还会用其他非常手段将自己逼得现身。
景陌同鹿鸣回到屋内,鹿鸣立即将房门合上,在房间周围设好阵法,确保万无一失后,这才将那日缩听闻的情景细细向景陌道来。
景陌听完后,眉头微微皱起,表情略微沉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云掣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其他动作。要么就是将暗杀云峦的计划提前进行,要么就是继续用同样的办法暗害昆莱弟子,不仅能逼迫哥哥现身,还会弄得昆莱上下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继而趁着云峦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之时,杀他个措手不及。”
鹿鸣点点头,而后道:“云掣此人不仅心思缜密,且平日里对掌门毕恭毕敬,任谁也意料不到他竟会蛰伏几百年,只为了培养势力暗中将云峦拉下掌门之位。若昆莱落入此人手中,定然不会再有往日辉煌。我们既为昆莱弟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此等险恶之人坐上掌门之位。况且,若不是你在秘境内突破到了元婴期,定然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将弟子们的腰牌偷去了些,这才让我躲过一劫。”
听到这里,景陌忽然想起鹿鸣在秘境里忽然逃走的事情,满脸不高兴道:“都怪哥哥忽然离开了我,我一生气就四处找巨兽来杀,没想到却惊动了那白苍巨兽,这才一怒之下将他斩杀,没想到正好冲破阻碍,一口气突破到了元婴期。”
鹿鸣闻言,不知为何脑里又想起自己和景陌互帮互助时候的场景,脸颊突然爆红起来。他不自然地撇过脸去,抖着手替自己倒了杯茶送至嘴边,结结巴巴道:“也、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景陌好笑的看着鹿鸣,觉得他这幅害羞的模样简直太过可爱。不过哥哥脸皮薄,若在戏弄下去恐怕会生气,当下便笑着岔开话题道:“那哥哥想好怎么对付云掣了吗?”
鹿鸣表情转而暗沉起来,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他沉默片刻,眼前蓦地一亮,嘴角微微勾起道:“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继续害人的。”
景陌轻声问道:“哥哥已经想到对策了?”
鹿鸣淡淡一笑,眸子里寒光一闪,继而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会让他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与此同时。
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站在玄月镜湖前,表情略显阴沉。身旁还有一位同样身着黑衣的男子,只不过,那人的脸被隐藏在了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那黑色长袍的男子正是云掣。他沉声朝那男子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男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