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只傻鸟,我说这几天怎么总看见他脸色苍白无力呢!敢情自己伤未愈便如此损耗灵力!还有火颜那个蠢狐,怎么可以这般折磨兮凰!
“火颜,你生气了么?”怎么不理他了呢,真的生气了,但是——
“啪”的一巴掌打在兮凰脸上,冷风拂过酒亦醒。兮凰顿时惊愕,原来、原来不是……不是火颜。完了,他答应火颜不说出去的,如今却偏偏让青丘听了去。
“这一巴掌是让你清醒!”竟然傻到这个地步,兮凰啊兮凰,你是甚么时候爱上那只蠢狐的?“还有,以后不许再滥用灵力,你早晚会死的!”若不是今日我的意外发现,或许火颜终究又会酿下大祸了,甚至——我亦会内疚一辈子,因为那些甚么鬼话是当初为了让火颜放弃若桃,我说出口的……
“喏,这个是姻缘之绳。”细细的将手腕上系了千年的红绳取下,顿时流光溢彩:“去往那九重天上的天缘宫,趁那月老未发现之际将这绳系在你与火颜塑像之上,红绳隐去七日之后便可重结尘缘。”若这是我唯一可以帮他们的那么就做吧!再者这姻缘之绳,留也无用。是我的便是我的,不是我的便怎样也不是我的。
“咦,你们终于回来啦!”稍稍有些清醒的是花梨,而莲华与火颜似乎已沉沉睡去,好在兮凰已被我打醒,心情本就是不甚高兴,此番只得简单交待了兮凰将火颜扶回房,花梨留下收拾残局,便准备扶着莲华向着他的起居之地走去。
“喂、我说、为甚么不让我扶上仙回去啊!”一坨桃红之色的花梨似是对这样的安排不甚满意,呵,她想扶么?
果然,当我将醉倒的莲华推到花梨肩侧时,花梨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幸好我早有预见未将莲华所有的重量全压在花梨身上。呵,真是傻瓜,男子和女子的承重里绝对是不一样的,况且还是一个喝醉了酒的女子。
回去的路上,或是因着刚刚那一闹的缘故,那莲华前额的一缕青丝竟垂落下来,甚至于青丝之上还沾染了些许美酒,心下微微叹息,若是那一向整洁的莲华知晓如今他这般不羁定是觉得荒谬得紧了。顺手将那缕青丝绾上,静静的望着那露出的醉颜出神,良久始复听到自己幽幽的说了一句:“人生总要有一次忘却自己,遇上你,是我的宿命。”
轻轻将莲华放于他自己的塌上并将门掩上之后,便独自一人坐于屋外石桌之上寂静无声。呵,似乎今夜我的心情特别杂乱呢,罢罢罢,且似往常那般取出焦尾抚奏一曲,有的时候乐曲总是能够平复已乱的心境。其实若不是因着仙狐之身,作为凡人我也该是轮回不知多少次了,人生来就有生老病死的,我——死?!
灵感遁现,蓦然间,琴声止曳。我或许想到了一个办法寻找那个唤作素岚的仙狐了。这般想着,身形已急转向着想到之地前行。
第十七章
“哎呀,狐王您就饶了老儿吧!”森寂的阎王殿内传出一阵极哀怨的话语,而那讲话之人可不正是那鬼界之王——阎王本人是也么?
“只不过是查一个人,阎王爷不会这般不给颜面吧?”
“可这生死簿向来——”
“看过的人多的去了,阎王爷为何偏对本狐如此小气?”今日,我定要知晓那素岚是生是死。
“可——唉,好罢,不过狐王可千万别告知别人老儿我将那生死簿与你想看之事啊!”若是他人知道了,尤其是天君,他这阎王爷也别做了。
“这个阎王爷自请放心。”我青丘自问嘴巴还是很严实的。然而独独未曾让我料到的是——
迅速的翻阅着死簿,这页没有、这页又没有、这页还是没有……怎么、怎么会没有素岚之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