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喻廉抬头,暗淡的眼神对了半天,冷哼:“你确实有资格向我炫耀!”
沈节往旁边一坐,伸手勾着他肩膀,审视其充满敌意的脸色,就是不说话,看得戴喻廉手足无措,“你干吗?”
“不干吗,向你炫耀。”
戴喻廉“腾”站起来,“走开!”
沈节当真往大门走去,“你的想法我能理解,错误永远是别人的!旺旺有错,我有错,总而言之,从头到尾没犯一点错误的--是你!”
戴喻廉身子一栽,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好了,跟我回去吧。”
戴喻廉委顿坐倒,“我……暂时不想见旺旺。我明天回家,我要好好想想。”
“好。”沈节微笑,看着他的眼睛,“今后,喜欢谁就告诉他,循序渐进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用行动告诉他。接不接受在对方,说不说却完全取决于你。只付出不求回报是天底下最自虐的行为!”
交完罚款,沈节签了字,俩人离开警局。
戴喻廉久久眺望沈节离开的方向。
站在家门口,沈节长出一口气,“我看还有谁敢来打搅我!”
“旺旺……”沈节打开门,嗯?沙发上没有,沈先生心疼,嘟囔:“要不是那几个不识抬举的,我怎么会让你受这份罪?”
打开卧室大门,“旺旺……”还……还是没有!
沈节大骇,遍寻一周,一无所获。
赶紧给卢围的手机打电话,没几秒,铃声居然在茶几上响了起来。
沈节苦笑,“故意的!你这是何苦?试探也该有个限度。”捞起万国,“小旺旺,我的新婚第一天就是这么过的?”
卢围现在在哪里?
教育学院教室里,半秃的教育心理学教授唾沫横飞地大谈:“心灵教育事半功倍,具有良好心理素质的学生各项终端显示必定是优秀的。”
卢围不以为然撇嘴嗤笑,可是,还得钜细靡遗地做笔记。撑着腰杆的左手瑟瑟发抖,摇着笔杆的右手青筋暴露。
旁边的女生递过一张纸,上书:你怎么了?脸色铁青。
卢围勉强对她一笑,写:被狗咬了。
女生大讶,压低声音说:“打针了吗?”
卢围突然很想笑,点了点头。
傍晚,卢围给沈节打电话,“我在学校,走不动了。”
“啊?你居然在学校?我差点把整座城市翻过来!”沈节把报纸叠好扔到茶几上,翘起二郎腿,“你等我一下,我在城南,可能要过半个小时才能到。”万国跑过来,蹭蹭他的裤脚,得不到回应,生气,张嘴想叫,沈先生伸手捏住狗嘴,眯着眼睛微笑,万国惊恐,忘记了摇尾巴。
卢围良心开始不安,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低低说了声“好”。
对面低沉一笑,没说话,卢围静听电话里传来的和缓呼吸声,“对不起,我不会再不告而别了。”
沈先生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