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来老宅,为了逼他同意和北木雪的婚事。
而这次,若是墨周箫雨存心反对,或者是有逃婚的想法,估摸着一旦被精明的墨老太卿探出口风,也会或软或硬的被迫留下来,直到送上花轿。
只不过是现在的墨周箫雨是愿意和北木雪在一起,当然,墨周箫雨也知道,墨老太卿坚持这门婚事,是因为这是周无已临死之前,为原身订下的。那个为了王朝,舍弃了一切的人,到死也不忘,将最后的忠心先给他的君主,只是最遗憾的是,到临死的时候,周无已也没能告诉墨鸿恪(墨老太卿的二儿子),墨周箫雨是他的儿子,没能告诉墨鸿恪,他与墨鸿覆之间只是做戏,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墨老太卿眼里眼外都带着笑,显然是方才因墨周箫雨而免跪之礼而受宠若惊,这会子对这不怎么亲近的嫡长孙更是满意了不少。不过,一向精明强干的墨老太卿看起来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憔悴了许多,也瘦了很多,许是有什么扰心之事。
墨周箫雨礼貌性地说道,脸上的笑带着几分距离:“太卿不必在意,孙也是突发奇想,还望太卿切勿怪罪。”
“愿意回来就好。以后……也多回来……”墨老太卿叹了口气,他看着墨周箫雨,幽深精明地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怀念,“其实老身传人请你回来,只是人老了,就容易念旧……”
“太卿这是想爹卿了吧?”
“我最疼宠的孩子,便是你爹卿。”墨老太卿颔首笑道:“他刚来墨家的时候,才七岁,和家仆走散了,自己迷了路,在门口遇到了老二,就把老二缠住了……”
这时候家仆端着茶盘上前,茶盘中放着两杯茶,刚要递上去,便被北木雪措手拿过去,放在墨周箫雨的手中。
平日里很习惯的动作,上茶的家仆微怔,但并未意识到什么。
墨老太卿是大家身份,又掌管了墨家多年,深知贵族皇亲的规矩更是严厉,像这种王爷为旁人端茶这种事,说出去能震惊朝堂!
但在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墨老太卿才真正意识到北木雪对墨周箫雨事无巨细的宠溺,简直足够令人因羡生妒。
晚宴的时候,北木雪动了筷,其他人才敢动筷子。
原本这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墨老太卿注意到了,北木雪为墨周箫雨布的每一道菜,都是北木雪事先尝过的菜,只有北木雪确定墨周箫雨会喜欢的,他才会夹到墨周箫雨的碗碟中。有些墨周箫雨不喜欢的,就塞回北木雪的碗里,非常习惯的动作,正因为太习惯了,以至于墨周箫雨没意识到现在不在王府,而是在墨家。
看着一桌人大惊失色的表情,墨周箫雨默默埋头喝了口汤,装作看不见。
吃个饭怎么搞得像个动物园似的!
烦!
……
吃过晚饭后,又陪墨老太卿坐了会儿,北木雪和墨老太卿下了盘棋,最终北木雪以半目赢,气得墨老太卿“恼”了送客。
临走前,墨周箫雨问墨老太卿:“之前太卿陪人提起婚期……”
原本北木雪还一门心思在棋盘上的棋局,听到墨周箫雨说的话,便抬起头,比平常的沉稳多了分诧异和急躁。
墨老太卿并未发现北木雪的表现,巨细无遗地回复:“陛下将神庙卜算的大婚之期送来,在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墨周箫雨低声重复说道,凤眸闪了闪,似乎牵动着什么思绪。
即使是最了解墨周箫雨的北木雪,也并不知道,那一天——是阿陌囚苏醒的日子,也相当于是阿陌囚的生日,同时,也是男人亲手将他杀死的日子。
收回情绪,墨周箫雨面无异色地问道:“那大概是多久?”
墨老太卿算了算,回答:“在界合庆典结束之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