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自然,也突然,墨周箫雨顿了顿,迟疑着进退。
昨日,墨老太卿派人来通知墨周箫雨,让他抽空回墨家本宅一趟,商讨他与北木雪的婚事。
听说,时间已经彻底定下来了。
再次神游的墨周箫雨并未注意到,北木雪眸色深不可测,表情闪现了一抹难得的复杂,更未注意到行队已至,花轿高大繁琐,墨周箫雨站得靠外些,那轿子每个轻重撞上来,可不是好玩的。
大手一伸,揽过墨周箫雨的腰腹往后带去,避了开。
倒是两队婚队,许是两个队伍撞上了,突然一阵人仰马翻、东倒西歪,连花轿也翻了。
再没回神那就不是走神,而是升天了。
见好好的迎亲队鸡飞狗跳,墨周箫雨好奇心起,丝毫没注意到北木雪的手还揽着自己的腰,动作亲密无间:“咦?这什么情况?”
“不清楚。”
北木雪将墨周箫雨往身后带了下,不着痕迹地松开手。
旁边看热闹的大叔就开始自来熟地说话了:“肯定是陈家的月者想逃。”
墨周箫雨疑惑:“逃?”
“陈家和孙家的婚事本就是两本的长辈敲定的。那孙家的孙子是个傻的,是个机灵的都不想嫁啊。”
墨周箫雨倒是笑了笑,揶揄道:“那到不一定。我不就想嫁我家这傻木头嘛。”说着,还煞有其事地往北木雪身边靠了靠。
北木雪掀了掀眼皮,默不作声地看向八卦的大叔,手还不忘又搂回墨周箫雨的腰。
大叔看见墨周箫雨的样貌,眼睛都直了,正要发痴,但立马就对上旁边这位平淡如水的眼神,可说平淡吧,他觉得自个儿腿肚子有点抖,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干巴巴地笑了笑,眼神四处瞟着,不敢再看墨周箫雨,又管不住八卦的嘴,“不过我也是听说啊,那月者死活不肯嫁是因为他其实是个日者……在家里不受宠,经常被小厮侍卫的虐待。”
墨周箫雨失落地感慨:“我也不受宠呢……”
北木雪硬邦邦地安慰了声:“我宠。”
大叔:“……”心好累……
没工夫搭理玻璃心的大叔,两方婚队这下更加混乱了?
隔着墨周箫雨他们的那队婚队还好些,挨着他们这边婚队就麻烦些了。新婚月卿都给摔出了花轿,不过……
墨周箫雨微眯着眼,因为靠着北木雪,单看似乎有点像只打盹的大猫,只是依稀间,那黑眸的缝隙闪过暗光。
墨周箫雨确信,他看到那红盖和衣袖之下的乌青斑驳。那并不是什么引人遐想的痕迹,而是受了虐待的鞭打,可能是打他的人太放肆,肆意之下不小心伤到了脖颈,乃至滑到下巴。
见左右找不见那大叔,墨周箫雨戳了戳北木雪的手臂:“你看那个摔出来的月卿。”
北木雪极快地扫了一眼,问:“做什么。”
“那大叔也不全是胡诌的,他身上好多的伤……”
北木雪:“嗯。”
墨周箫雨:“……”这就没了?
北木雪回头看向墨周箫雨,那动作似乎在说“还有什么事吗”?
墨周箫雨默了默,心中记下一笔,决定今后一定不能和北木雪聊八卦,会很快聊死的。左右无话可说,墨周箫雨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句蠢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