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夜晚秋雨连绵,小雨丝丝,倍增了几分凄凉的寒意,那滴落在叶上的点点雨声,在冗长的黑夜好似在吟著摧折人心的断肠曲。又是一夜的无眠,威之站在廊下,独自一人融入这令人黯然销魂的断肠曲里,任那阵无以名之的凄凉向他进袭,但寒风只是令他遍体生寒,那悲怆的凄寂,却摧残著他的灵魂,令他因不堪负荷的悲愁抑郁而逐渐枯萎,再难重生。在这样漫长凄冷的寒夜里,也有人披衣坐起,难以入眠,月吻看向窗外,那凄寂的雨声恰似她的心情,连绵不断的愁绪,和著连绵不断的雨声,惆怅,在她心里萦绕盘旋。她注视著廊下孤绝的身影,她知道他在等她,等她再和他见一面,但是自己怎么能再和这个陌生人见面呢?她的心里浮出另一种声音,他不是陌生人,他是在树下热情吻了你的人,他挑起了你的柔情和蜜意。他让你久久不能成眠,魂牵梦萦无时或忘他的身影,而且他已经站了好几夜,只盼你跟他说几句话。压抑不住内心的悸动,月吻还是开了房门,顺手披起一件衣裳,跑出去了。适才脸上的凄清不见了,威之的脸上浮现欣喜若狂的表情,他迎了上去。月吻面对著他狂喜的表情,她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子,她实在不该和他夜半见面,毕竟这于情于礼都不合,虽然明知不该不顾礼教和他见面,但是又不忍他每夜不寐的等待,她只好温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夜寒露重,为什么不早早回房休息呢?”威之怔怔痴视著她“我只是想再看你一面,可是你都避著我,我”他情难自禁的握住她软绵绵的小手,想要倾诉自己的满怀情思。月吻一惊,忙要抽手。但是他握得那么紧,令她无法撼动分毫,此时四下无人,她不禁惊慌起来,小脸涨得通红“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月吻,你是我的月吻是不是?你只是要折磨我,你只是要报复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对不对?你不需要报复,我己经后悔莫及,没有你的日子,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求你跟我回去,我保证我会用我的生命信任你,绝不会再犯下那样愚蠢的错误。”“不,我不认识你,求求你,放手,你吓到我了!”月吻满面的慌乱,眼前的男子好像发狂了。“没有人有这样的声音,没有人有这样的容貌,也没有人有这样的温柔,你是我的月吻绝对没有错。”威之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他的声音因太多感情的负载而颤抖“我祈求上苍,希望你不要死在那场大火之下,你没死,但是你也不再爱我了吗?因为我伤透了你的心,可是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我满怀狂喜的进宫,看到的竟是阿里跟林娜的翻版,你叫我情何以堪?我心碎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我听不进任何解释,难道这不是情有可原吗?”他盛满感情的言语挑起了她内心心弦,任谁一听都知道他用情之深,月吻的惊慌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对他的怜悯及同情,他只是把她误认为是他死去的情人,但是自己的确不认识他,又怎么可能是他的月吻?所以她只有抚慰的道:“我真的不是你的月吻。你要振作,虽然很难面对事实,但是我真的从未看过你,既然我从未看过你,又怎么可能是你的月吻呢?”威之捉紧她,他的眼眸带著深深的悲伤,凄清的低咽传进她耳中。“月吻,你说这一句话是不是代表你永远也不可能原谅我,要把我们的一切都抹煞掉!”月吻打断他的话,急忙的摇头,以示自己刚才那席话的页实性“真的,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氏,你以什么为生,我完全不知道,要不是苍鹰告诉我你是孤楚国的国王,我根本对你一无所知。”她的眼眸射出最真、最清澈的水晶般光芒,威之梭巡著她脸上的表情,他得到了令他心碎的答案,他整个人瞬间似乎老了十岁。月吻不忍他一脸的凄恻,她几乎要伸出手,几乎要将他拥入怀里她压抑住自己莫名想安慰他的冲动,不去碰他,毕竟自己的确不是他的月吻,又怎么能给他无谓的希望?威之看着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有晃晃头,蹒跚著步伐要离开正在此刻,一道光芒在他们四周扬起,威之惊奇的瞪大眼睛,这光芒到底是什么?仿佛要回答他内心的疑问,光芒散去,在他跟月吻之间出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女,她身上、脸上全都沾满了血迹,手中环抱著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显而易见已经死去多时,整个尸体都僵硬了。“姊姊,你救救巴兰,救救他,我知道你可以救得了他”日焰满面狂乱的说,她紧紧的抱住怀里早已死去的人,泪痕偏布在她脸上,她一张脸死自得可怕,看起来极是吓人。月吻吃了一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巴兰的确是死了,而日焰的样子更是凄惨无比“日焰,你放开巴兰,你用尽了自己的力气,你需要休息!”“不,姊姊,你先救巴兰”月吻一脸凄测的别过脸,说出一句耗费了她全身力量的话,她实在是不愿如此说:“巴兰死了,我没有办法救他。”“姊姊,你可以的,你跟我的力量是不一样的,你的是修护的力量,你绝对可以的。求求你,姊姊。”日焰不相信的哭叫著。“我不是不救他,日焰,我跟你一样希望巴兰活著,但是你看看今晚的天气。”她猛地刚过头,脸上己垂下一行清泪“今晚没有月亮,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日焰,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救不了巴兰,今夜不像那一天有那么明亮的月光,所以我才能救得了”月吻掩住了嘴,她救了谁,她到底救了谁?为什么她说出这一句话,为什么她会说这一句话?她猛一抬头,眼前男子容貌跃入她的脑海。相思转浓情亦苦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对我这么温柔,否则你都在别的女人怀里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相思转浓情亦苦连绵不绝的影像向月吻突袭而来,冲破了她脑海里的防线,不曾停留且无止无休。“威之”她几近自喃的轻语。没有任何人听到她口中的话,她眼睛直视著威之,脚步向他前进几分,她又低喃了他的名字一声,这一声的低呼,威之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微弱,却是他的名字,威之整个人一傻,然后月吻身子晃了一下,脚步顿了半步,毫无预警的,她就昏倒在他身前,威之本能手一伸,不让他昏倒在地。另一方面,日焰也奔到月吻的面前“姊姊,你怎么了?”她抬起头,对威之怒喝“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在我姊姊的房前做什么”她说话的气息由咄咄逼人渐趋乏力,好似这些话费掉了她所有的力气,咚的一声,她手中胞的尸体往下坠,接续下来的,是她同样的往地上栽,跌在巴兰的死尸上面。满园飞舞的落叶,曾经千红万紫、满缀香花的枝头,只剩下无语的残象,春是谁也留不住的,那些残红疏落的幽林,仿佛是这样的向世人宣告。“明天就把巴兰给安葬,日焰,你要节哀顺变。”碧笙轻声细语的安慰著被人扶著的悴憔不堪人儿。但是日焰好似对她视而不见,只怔怔的注视那眼前的棺椁道:“我要见巴兰最后一面,我还有好多话没对他讲,这些话藏了好久好久,我从来没对他说过,请你们出去好吗?”碧笙叹了口气,虽然日焰没有以泪洗面,但是内心的煎熬也是可想而知,虽然她不说。巴兰不说。但是自己是个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之间隐隐若现的情愫“好吧,我们退出去。”日焰打开了棺盖,触摸那早已冰冷的肌肤,无言的泪水早已滑落她的双颊,她愁肠寸断的抚尸痛哭“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留在我的身边,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从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的眼神就满是无奈的悲伤,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抹去你眼里的悲愁,你祖父来我 我,希望我能放你归乡,我执意不肯,纵然我知道你会为我而死,我也不肯,那是因为我无法放下你”她跪了下来,无助的啜泣“巴兰,我爱你,你离我去竞技时,我的心里只牵挂著你,我打骂你时,我的心也在颤抖哭泣,但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不知道我爱你之深,我爱你之苦”日焰哀哀的哭泣。万千柔情,百般的悔恨。全都融注在她哽咽的哭声中,那悲惨的哭声撼动人的心灵,令人闻之鼻酸。“日焰”轻柔的呼唤传递著温暖的情意,月吻来到她身后,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双眼合著泪珠,歉意似泉流般的涌出“抱歉,我实在是帮不上忙,没有月光。我跟普通人是没两样的”日焰点头“我知道,姊姊,是我的错,巴兰会死都是我的错。”她激动的说,接著她垂下目光,站了起来。弯下身,轻轻的、留恋不己的吻了巴兰那冰冷的嘴唇,日焰凄绝哀怨的注视他的脸,把她心底的恋人默记在心。她摘下从她呱呱落地时就戴著的日石,贴在巴兰的胸前,那点点泪滴沾湿了那块火红如日焰的红色奇珍“巴兰,这块石是我生命的一半。它代表著我,而我的一半将随你入土,这就是我的心意,从此以后,我也只是槁木死灰的行尸走肉,因为没了你,我只是不完全的一半。”月吻也同样硬咽出声。她拉下自己身上所佩戴的月石,清源也滴湿了那块洁白如月的玉石,她将那块玉石放到巴兰的胸前,轻语道:“巴兰,若不是你誓死的一路保护,我跟日焰也许早就不在人间,这块玉石代表我对你的敬意,你永远都是我们玲兰的第一勇士,也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勇士。”月石跟日石相互吸引。紧紧的相合在一起,瞬间怪异的事发生了,两块石的本身散发出七彩的虹光。那光线光彩耀人,从那光彩中出现了两个衣袂飘飘的女子,一阵日焰跟月吻从未闻周的异香随著她们的出现而散扬在空气中。她们莲步转移的掩嘴一笑“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就是这个男人吗?”一个提出了问题,另一个柔语回答:“大概没错吧!连日焰跟月吻都认同他了,况且这个男的我也曾经听那些妖精们说过他的事迹,连这世上也有不少的吟游诗人在传唱著他的英勇跟智慧。”“那铁定就是这个人了,也不枉我们等了那么久了,日月之剑的继承者终于出现了,一个集温柔跟强悍的男人,现在玲兰也该有人去整顿跟复兴,总算是了了我们一件心事。”其中一位叹了一口气“可是他死了,总不能跟死神去要人吧?”“难不成你想再等好几百年吗?这样好的一个贤王,是好几百年才出现一位,若是连这个人都救不了,只怕我们会被人家笑话,说我们跟爱神,这世间最伟大的三位女神,竟然远比不过黑暗魔女,让他的诅咒胜过我们的祝福。”“那万一他不是我们认定的贤王怎么办?”另一个脸上衬著笑靥“日月之剑是把不听话的神剑,如果不是它看中意的主人。就算我们赐给这个人,日月之剑照样会回到我们的身边,纵然我们不认定他是贤王,但是只要日月之剑认定他是,我们也只能任著这把神剑了。”

她这段话令站在她身边的女神笑了,那银铃般的笑声令人心神俱畅“好吧!日月之剑一直要从我们的身边挣脱而去,看来是迫不及待要到这个男人身边了,也只好任由它去了。”那私语切切的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将袖子一抖,一道亮光直射向巴兰的棺椁,下一秒,异象便笼罩者整个棺材。日焰跟月吻瞪视著那七彩的神光圈住了巴兰的尸体,渐渐的那光芒在消失在巴兰的身上,连刚才那笑语如珠约两位女神也不见了。片刻之后。日焰跟月吻两两相望,不知刚才是梦是幻。一阵呻吟声惊醒了她们两个,那是从巴兰的棺内传出。日焰匆忙奔到巴兰的棺前。巴兰从棺内坐了起来,他晃晃头,一副午觉刚睡醒的蒙?样,而不像历经了生死。经过了人间的生离死别。日焰惊喘一口气,又惊又害的抱住他的头,忍不住流下欢喜的泪水。月吻悄步的离开了这间室内,知道现在是巴兰跟日焰两人谈心的时候。“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月吻略踌躇的轻问,把这句不客气的问话,变得只是不知所措的内心表现。威之踏前几步“月吻,你是我的月吻没错,你昏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天,你叫了我的名字,而且我问过阿疤了,他说巴兰是你跟你妹妹的贴身护卫,是你亲口对他说的。”月吻回过头,揉揉额头,幽幽一叹“我不知道,有很多影像在我脑海穿越,但是我不解它们的意思,请让我安静吧!”“你是在承认还是在否认,月吻,给我一个明白的答案!”威之硬要她给自己一个答覆。“我不识得你。”这句绝断的话,因她的柔柔的表情而不像是伤人之辞。威之快速的走到她面前,他眼里凝聚的是惊天的怒气“你记得我,那些只是你的推托之辞,我不能再跟你这样的耗下去,那永远也没有结果,你认得我,我们都心知肚明。”他把她逼到墙角,并把她抵在墙上,他的表情含载著强烈的决心。月吻看着他刚猛的面孔,心口跳动得非常激动“你疯了吗?放开我!”“不放,一千个不放,一万个不放,这一生一世我是再也不会放手了,你是我的,月吻,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就是事实,你爱我,我也爱你。我做了一些蠢事,让我自己后悔莫及的蠢事,但是所幸我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你依然活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逃出那场丙丁之火,但是我诚挚的感谢上天让你活著。”他的声音充满著深厚的感情“别再折磨我了,月吻,我这几个月来不知怎样过的,月吻,没有你,活著只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混乱如麻的感觉蜂拥而至,月吻别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我没有说假话,我真的不认识你,只是跟你在一起我心跳得好快,我无法呼吸,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我”她抬头睇他一眼,整张脸火红了起来“我也矛盾得很,有一点点片段的记忆,可是又虚假得不像真的,我跟你真的真的”几句反反覆覆的真的,只把她的脸搞得更是羞红。威之慑人的黑眸看着她,他的眼光强烈到使她无法抗拒,月吻身不由己的陷在他一手编织的迷情漩涡,月吻无助也不想抗拒的任他向自己的嘴俯下,他炽烈的吻吻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失神的反应著他,无可奈何的屈服在他的挑逗之下。他熟练的手抚摸她细致的肌肤,尽情的呼吸她身上散发的幽香,不耐烦的想褪下那阻碍他手行动的碍事衣服。突地,一阵鞭声画过地面,那嘶嘶作响的恐怖声音惊醒了热吻中的两人,月吻本能的抬手起来掩住自己的嘴。喔!她做了什么!?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认识才不到半个月的人热吻得知痴如醉,自己真是好不知羞耻,跟随著这个想法而来的是她盈眶的泪水。威之知道有人来了,双手护住月吻,立刻回头,见来人是月吻的妹妹,威之松了一口气,本来绷紧的身体也松驰下来。日焰却狠狠的看着他“放开我姊姊!”他坚定的摇头“不,月吻是属于我的,你是她惟一的亲人,我现在正式向你请求,请你让月吻嫁给我,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绝不能让她再消失在我眼前。”“听苍鹰说,你是孤楚国的王,你是吗?”“没错,我是孤楚国的王。”威之点头。日焰神色一怒“原来就是你!是你把我姊姊囚禁在地牢里,让她受尽折磨,几乎变成个痴呆,你还敢跟我要我姊姊!?”她鞭子像蛇般的甩出去,威之一动也不动的任那怒蛇般的鞭子画过他的胸前,扯开了他胸前的衣服,伤了他的胸膛。日焰还待再使出一鞭时,一双大手按住了日焰的手“住手,公主。”日焰抬头一望“巴兰,是你?”巴兰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他握住日焰的手,不让他再使鞭“公主,你没看他连避都不避,一个不选择躲避的人,他一定是情有可原,你为什么不让他解释一番呢?也许他有他的理由。”日焰哼了一声,但还是听从了巴兰的话,她撤了鞭,满脸悻然的抱胸而立,想听听把她姊姊害得那么惨的人有何话说?威之感激的向巴兰投去一瞥,突然觉得如果能交上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不错,他心里一惊,不知道自己从何冒出这样的一个想法,他从未想过和一个完全和他身分地位不符的人交朋友,除了阿疤之外,今天算是头一遭。“说啊!我在等你的回答。”那不悦的女声提醒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解决眼前的难题。威之开口道:“我不否认我犯了一个大错,所以你鞭我。我不逃,因为这是我应受的处罚,但是除此之外,我不愿意再谈我跟月吻之间曾发生的事,我们之间的事,我不需要宣扬得众人皆知,我爱她,所以执意要娶到她,讲句老实话,若是你不答应,那也无妨,我就是抢也要将她抢到手,我爱她,即使不择手段也要把她留在身边,这就是我的回答。”那冷冷的自负。世间少有的狂傲,也在这段语气中表露无遗。日焰皱起眉头“你不要以为你是泱泱大国的王,我就不敢动你,只要你敢动我姊姊一根寒毛,就是追杀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杀死。”巴兰握住日焰的手,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他只盯著威之道:“你甚至会为月吻公主发起战争吗?孤楚国的王。”威之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吐出一个字“会!”巴兰直育的盯视著他,不曾别开眼睛,威之也同样的回视他,两个男人的意志力首次激战。巴兰再问道:“万一月吻公主不愿意跟你走呢?你会强迫她吗?”威之犹豫了一下说:“我尊重她的意志,但是我相信她是爱我的,她愿意跟随我到天涯海角,我们非常的相爱。虽然她现在不太记得我跟她之间的事。”巴兰点了个头“你带走月吻公主吧!请你好好的珍惜月吻公主,她是个非常值得令人疼惜的女性。”“巴兰,你疯了吗?他把姊姊害惨了,我绝对不同意这件事!”日焰叫了起来。巴兰只轻道:“公主,我看得出来这个人十分爱月吻公主,他会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月吻公主不记得他,却肯让他在廊下对她有进一步的举动,这其中的含意是什么我们想都想得出来,月吻公主爱他!”日焰逼视月吻“姊姊,是吗?巴兰说的话对吗?”月吻欲言又止,任威之将她搂进怀里,她探出一张小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从见了这个人之后,我心神不宁,整个脑海只有他的存在”日焰垂下了头,了解了巴兰为什么会作出让他带走月吻的决定,她低语“我不反对了,只要姊姊快乐就好,但是我有个条件。”威之脸色不变的说道:“只要你不反对,再多的条件我都会答应。”“我只有一个姊姊,我不想让姊姊以一个亡国公主的身分嫁过去,我想要返国。”日焰闪闪发亮的眼睛投印在巴兰的脸上“我准备要和巴兰返国,现在巴兰有日月神剑,他是玲兰国新的王,所以我要效忠他,等到我们复国之后,我才要让姊姊风风光光的嫁到孤楚国去,这就是我的条件。”威之点了头,代表他答应了这个要求。秋风乍起,吹落了庭院里的花朵,花儿虽谢了,但是明年明年依旧会再开出灿烂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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