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左大人下手真重,脾脏都破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人生前曾饮过酒。吃了一顿好好菜……”
左和德当年抗倭的时候威名赫赫,手脚重一点都不奇怪。
“死囚要被问斩了,也有一顿好酒好菜。”陈彦允叹息一声。“左和德被人害了。”
等他们回到宴息处,范晖也已经回来了。
范晖起身向陈彦允拱手:“陈大人来得倒是早。”
陈彦允笑笑:“比不得范大人。听说当时左大人伤人的时候,您正在醉仙酒楼?”
范晖颇有些不好意思,清秀的脸露出几分赧然:“当时范某在醉仙楼宴请客人,正好听到楼下喧哗。赶过去看就发现左大人正捉着那伙计的衣领殴打。范某还想下去阻止,无奈范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那时候醉仙楼里还有别的权贵在,事情恐怕都传开了。范某也没有办法……也只能过来做个见证了。”
陈彦允坐下来喝茶,又问道:“范大人当时宴请何人?竟然这么巧遇到左大人。”
“……是国子监祭酒李大人。”范晖笑了笑,“我们是同科进士,也经常在醉仙楼喝酒。”
徐昌陪着张居廉过来了,众人起身给张居廉行礼。
张居廉颔首,坐到范晖身边:“左大人喝酒之后,那样子可还清醒?”
“下官看来是神志不清,而且十分激动。便是有人拉他也没有住手。”
怎么这样问?
陈彦允看了张居廉一眼。
张居廉依旧面色阴沉。
范晖连忙道:“下官倒是可以做个见证,说那伙计是自己撞到铜瓶上的,料想也不会有大问题。”
陈彦允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这个范晖太急功近利了……
张居廉果然警惕起来,淡笑道:“这就不必了,范大人还是实话实说吧。”
范晖脸色一白,又强笑道,“是是,倒是范某多虑了。”
刚好也看到刑部和大理寺来人了,张居廉随即和陈彦允上了马车离开顺天府府衙。
等上了马车,张居廉才和陈彦允说:“那个范晖无事献殷勤,恐怕心里有鬼。你好好注意他。”
陈彦允点头:“学生也觉得有些蹊跷,范大人遇到左和德太巧了些。”
张居廉嗯了一声,闭目靠在垫子上,问他:“九衡,那尸首可有异样?”
陈彦允淡淡答道:“确实受内伤颇重,是殴打所致,别的倒也看不出什么。”
“不中用啊……”张居廉叹了口气,“他被人害了还浑然不知。我看就是把他推上兵部尚书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稳。”
张居廉果然猜到左和德是被人害了。
陈彦允现在对张居廉有所保留,自然不想把一切和盘托出。张居廉即使猜到,现在人死了也是死无对证,他没有办法。这样也好,要是等张居廉掌握了兵部尚书这个职位。恐怕才是真的把持朝纲了。现在他还需要忌惮很多人,特别是手上有兵权的人。
赵寅池虽然是中立派,却也是向着长兴候家的,毕竟老长兴候对他恩重如山。当年睿亲王宫变谋反,围剿长兴候。赵寅池就即刻调兵去救人了。失去了赵寅池,对叶家肯定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