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纪寒迈不得步,被任极死拖活拽的往里拉着走,他很是无奈,明知挣不脱,还是试图让任极松松手:“好好好,跟你走就是了,我不会逃,这么拽着像什么样子。”
任极总算停了步,转头笑道:“这说话的腔调,是带娃娃带出的毛病吧。”他总算松了手,却又站近了一些:“算了,也不要你跟我走了。”
“嗯?”莫纪寒正不明所以,任极忽地一矮身,两手一抄就把人抱将起来,“还是抱着走吧。我可提醒你别动啊,不许把我腰再给折了。”
他这一说,莫纪寒原本的十分不自在尽做笑意了,“便是不动,这身重量看你且担不担得起吧。”任极本来想反驳,突地脑中灵光忽闪,嘴角翘起来:“唉,这样一说,怎的便觉得重了?你最近是胃口变好了吗?”
莫纪寒顺着笑道:“大约是吧。”如此走了一程,便是清池,宫人早已准备妥善尽数褪下,满池白雾缈缈轻掀纱帘,点起的熏香已将这一方天地烘得颇有几分靡靡绮思,任极走到近前,忽地脚下几步不稳,“哎呦”一声就似双手脱力般,莫纪寒到底经过这些年已长了心眼,出手抓住任极襟口,于是“哗啦啦”一阵响,两人均倒进池中瞬间湿透。可怜那些情巧布置,如此一摔,倒让那些迤逦缠绵尽数散尽了。
莫纪寒先一步站起来,此时不过初春,衣物尚需多穿几层,此时浸过水便觉沉重,轻易便被另一人扯住了,任极摸摸索索的去拉腰带,整个人倒在莫纪寒背上,低声笑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没力气了。”
他手法已经锻炼得再精纯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已经将那几层衣服剥了大半,莫纪寒将那作怪的手拍下,“那便一旁休息去。”他勉强转身,想将粘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推开,却不意被沉重的衣料绊住,任极察觉他重心不稳,刻意再施力往上一扑,莫纪寒便几步踉跄着被扑到池边儿上了。
任极正与他脸对脸,正见那微蹙的眉头间滚着水珠滑下高挑的鼻梁,他在那鼻梁上亲了一口便被莫纪寒伸手推远了:“胡闹,衣服打湿了就罢了,鞋袜未除就跳下来,岂非脏了这一池水。”
任极不甚在意地道:“这儿本就是嬉戏玩闹的地方,有什么打紧,总是后面还有池子,再说,我确实没力气了。”他耍起无赖亦是驾轻就熟,“好夫人,且跟为夫说说,带娃娃这是偷吃什么些好东西了,倒长得丰腴许多呀。”
他贼手不停,将那些个衣衫尽数解开,在莫纪寒腰间摸了一摸又捏了一把,莫纪寒被捏得轻吸口气:“胡说八道。”任极笑道:“哦?那且要仔细看看了,切莫冤枉了夫人。”
待到两人磕磕绊绊的出来,已是只余贴身衣物水淋淋的挂在身上,也是任极发了慈悲,这才留下的。至于其余的衣服鞋袜,则尽数扔在水中了。
任极这皇帝没什么大开销,唯独一件事便是将这沐浴的地方扩了一倍有余,也不知他哪里起的癖好,对于“打水战”十分热爱,一池水绝对不够看,另起三池,还会随心情换池水。比如今天,莫纪寒被他拉去一瞧,却是满满一池羊奶,均用祛膻腥的法子煮过,飘着几许艳红花瓣,奶香漾了满室,直叫他一时反应不来:“这是做甚?”
他还满脑子的太过浪费,满脑子不堪的任极迫不及待拉着他往池里走:“我听说漠北那地方的贵族,很多都爱以此泡澡,听说泡多了,便不惧溯风似刀了。”莫纪寒这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女人用的吗?”
“当然不是,”任极正色道:“漠北亦十分干燥,泡一泡能叫皮肤不至开裂。我就比较好奇,因此今日想试试。”他拉着莫纪寒往池边缓坡坐,笑道:“别的不说,瞧来挺有意思。”看这人半身浸在乳色里,确是令人克制不住。
他便伸手去解莫纪寒那早湿透的衣服:“且让为夫看看是不是真冤枉夫人了。”说话间早亲上去,咬着莫纪寒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