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是不允许的,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在没有被注。射,药。物时,他不允许摘下项圈,而看得出,柯宁的储备量不够,所以他解决急事只能在房间角落的桶里进行。
这让路景感到羞耻。
洗澡是自由的,但她会始终陪伴在身侧,甚至和他一起。
人的适应能力是无限大,他居然很快就接受了这些,像个娃娃一样被她摆布。
活动空间主要在卧室,偶尔也会来到客厅,他们聊以前的回忆,或者看电影,但大多数时间是接吻,拥抱,或者做别的事情。在某些时候,铁链经常扯住他,需要他们停下来做一些调整。
被约束呼吸,他喘着粗气,红晕,汗水和凌乱的头发。
她剪短发这件事的优点被突出,他不用怕压住她的头发而弄疼她。
三天,漫长而又短暂的三天,昼夜不分的三天,被困于,或者说主动“困于”四方天地内的三天就这么度过。
第三天晚上,柯宁在确认好项圈是锁好的后,走出家门,购买一些无法通过外卖购置的生活品。
她在距离小区最近的便利店将清单上的物品一一放进购物袋,在排队等待结账的时候,她频频看手机时间,急切地张望着队伍。
该死,大家是都等着今天来买东西吗?
结账花了十分钟。
她拎着大包东西往家里赶,却发现刚才安静的小区像是活了过来,散步着的大妈在大声说些什么,隐约听见——
“四单元着火了!”
“啊?怎么回事?”
“谁知道,快打119!
天吶,房子里有没有人啊!”
“打了已经,救火车在赶来的路上了!”
“几楼啊?”
“说是12楼。”
“老天爷,其他人逃出来没!”
…
她失了魂一样跑到四单元,楼下乌泱泱站了一大群人,大家正对着12楼某个着火的阳台指指点点。
12楼…12楼…她大脑短暂空白后,手中物品洒落一地,疯一样地向前挤。源源不断的人从单元楼门口涌出,只有她逆着人流。
“让一下,让一下!我住12楼,我们家还有人…让我过去!”
突然,一只手稳稳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出人群来到空旷地带。看清是谁后,害怕的情绪才开始上涌,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
“他们说12楼着火了,好大的火,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如果着火,被锁在床边的路景要怎么逃脱?那她将成为害死他的罪人!“我只是出去不到半个小时,怎么就突然着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