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女儿动怒,她母亲方才稍敛锋芒,但眼中仍对齐九霄充满不满,哪怕闲来无事也要寻他些错处。
"齐道友,抱歉,我也不知今日家母为何如此行事,平日里并非这般。”迟非婉单独找到齐九霄赔礼并解释。
"无妨,想来是师母关心则乱吧。”齐九霄豁达地回应。
"我都修行至这等地步,有何可担忧之处?她这般紧张,真是让人无奈。”迟非婉颇为头疼,尽管已成年且心智成熟,但在母亲眼中,自己始终是个孩子。
"齐道友,家母何时方能罢休,还望你能多多包涵,勿怪于她。”迟非婉恳求齐九霄。
"明白了,师妹,我会尽力包容。”齐九霄不想让迟非婉为难,至于先前与她母亲的冲突,他也觉得不宜挑明。
自从那位长辈在家中坐镇,齐九霄一举一动皆遭指责,连呼吸清新空气都会引来诸多挑剔之词,乃至让他几欲失控,欲以强力封其口舌。
"如此情形,实在难以忍受,必须设法将这位长辈请离此处才是。”齐九霄摩挲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思量着应对之策。
"遣使勒索?”
"不可,吾乃修道之人,此事万万不可为之。”齐九霄立时否定了这种念头,有些行径虽能见效,却有悖道德,不能轻易触碰。
"那么……恐吓一番如何?”
齐九霄迅速想到另一条计策,那位长辈既然常说女儿身处家中无忧,何不让她亲自体验一下真正的危机之意。
随即,齐九霄联络了几位修为相当的同门,准备与他们共同上演一场假象的危机剧目。他之所以没选择凤五参与,只因迟非婉与凤五一脉相承,为了使这场戏尽可能逼真,最好是能让迟非婉深信不疑。
那天晚上,齐九霄一如既往地护送迟非婉返回居所,只是副驾座位空荡荡的,而迟非婉被其母亲强行拉到了后排座位与她同行,对待齐九霄如防范猛兽一般,丝毫没有给他二人亲近的机会。
齐九安驾驭着灵梭如同往日归返宗门,其母依然对他百般挑剔,但今日的齐九安心境却分外欢愉,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已无暇计较。
夜幕降临,齐九安寻了个修炼出行的理由外出,迟非婉欲询问他的行踪,却被她母亲像驱赶蚊蝇一般催促离去。
待齐九安身影消失于视线之外,屋内仅余下迟非婉与其母二人相对。
“女儿,不是娘说你,你那位护法弟子神色狡黠,显然非正道中人,听娘的话,找个合适时机将其逐出师门吧。”
迟非婉的母亲在饭桌前对她连连叮嘱,这些日子都是她在照料迟非婉,一会儿做饭烧汤,一会儿又协助修炼,这让齐九安省去了不少琐碎事务。
“娘,齐九安并不如您所想那般不堪,他多次助我化解危难,若无他相助,女儿甚至连这宗门都无法立足。”
面对母亲无端的贬低齐九安,迟非婉心中颇感不满。
“娘亲,你这样说并不公平,齐九安并非恶徒,他与我相伴,实则是为了守护我,并非觊觎我手中的财富。切莫让他背负此等误解。”
“女儿,你还不明白吗?娘亲历经世事沧桑,怎会误导于你?那齐九安绝非善类,他接近你只是为了图谋你的修为资源罢了。你千万别被他的伪装所蒙蔽。”
“娘亲,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只是我的护法弟子罢了。”
迟非婉觉得母亲的话语越来越离谱。
“女儿,你不必在我面前掩饰了,我都清楚得很,你早已将那小护法弟子收为亲近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