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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自虚点头:“宋世轩是积年的老将了,有他安排,朕是放心的。”他放下军报,又问:“老二呢?朕命他除了差使在家读书,可有安分?”
王丞相道:“二殿下如今用心读书,另也在修建府邸,准备迎娶北犀公主,已见过几次礼部侍郎,很是尊重,北犀使臣那边很是满意,但仍然多次上书恳请陛下出面命靖北退兵。”
元自虚漫不经心道:“拖着便是了,如今郭恕己未打到王庭,咱们退兵,占不到什么便宜,就等到王庭危急,他们着急,才会舍得割出更多利益。北犀人贪婪又奸诈,只有城下之盟,才能见到他们的诚意。”
王丞相道:“只怕到时候靖北王不听旨意……好处都让靖北给占了。”
元自虚道:“不必担忧。”
王丞相又道:“太子殿下今日又遣人来要北犀那边的朝臣、将军的有关文书介绍。”
元自虚:“太子病中仍然关心国事,此乃社稷之福,虽说身体羸弱,太医说了得宽心少虑,静静调养,只是他与公主姐弟情深,不让他看,倒让他郁结于心病难好,太子要看什么,都给他看看。”
王丞相眸光闪烁低头颂道:“陛下慈父之心,太子定能恢复康健,得膺万福。”
元自虚道:“朕如今也时时觉得精力不足,太子身体又如此,朕实忧心啊。”
王丞相连忙道:“臣仰观圣体,陛下神气充溢,龙颜威烈,雄姿英发,必定万寿无疆,万勿轻言于此,太子殿下年少,尚需陛下庇佑教导。”
元自虚这才喜悦,又吩咐了几句,才命王丞相都退去了,又传了青犼卫一统领来问:“太子今日如何?”
那统领身着玄衣,跪地禀报:“殿下今日仍是屋内养病,不曾出门,上午看兵书半个时辰后,便自下棋沉吟。后沈安林统领进来送书,谈了些闲话,御膳房唐喜公公送了刀鱼面来孝敬,又报了种莲花的情况。具体谈话,都已抄录。”说完呈送上来给元自虚。
元自虚看了看,笑了:“看出来太子心中焦虑了,连弋阳陪嫁女官的赶考哥哥也要招揽拉拢……”
他倒是压根没在意看莲池的事,太子原本为了标榜自己无心权位,种菜做饭,从佛门求莲不过是想要证明淡泊出世。如今为了长姐,又用心在兵书和招揽收买女官,对那什么莲池也就心淡了,这些都只证明了他城府尚浅,过于看重感情,那唐喜不过是在御膳房不得意多年,想要在太子跟前挣点前途,宫里小人,大多如此,可惜这次却是投错了人,他这个儿子,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