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对袭自琮来说,这是漫长的一夜。

最终,袭自琮还是冲进了汪紫薰的体內,在她那香汗淋漓的疲软娇躯中得到了满足。

他时而理智清醒,时而欲火焚身,几乎每半个时辰他的体內就会骚动一次,不管他自我挣扎多久,最后仍会失去控制。

但是对汪紫薰来说,这一夜则像个无止境的噩梦。

起初几回合,她还能感觉到他在自己的新伤口上不停地捣动,愈来愈剧烈的痛楚狠狠地冲击着她,但是慢慢的,疼痛麻痺了她的感官,意识也飘离了她的身躯。

在昏死之前,她再也不在乎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求能快点解脱

当微弱的声响从门外传进来,袭自琮立即警觉地睁开黑眸,他轻轻放下她挂在他臀上的玉腿,然后缓缓抽离她的幽道。

趁袭衍威还未进来之前,他穿上新的衣衫,并从木盆中扭干一条棉布,轻柔地擦去汪紫薰双腿之间的血漬,接着替她的裂伤涂抹上好的药物。

“唔”只见沉睡中的汪紫薰柳眉一蹙,虛弱地低吟连连。“求你别来了”

袭自琮听见她无意识的哀求声,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疼,他神色复杂地摸了摸她苍白的倦容。

“喀!”

袭衍威打开门锁,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濁的气味,他扬起满意的嘴角,缓步走进麝香瀰漫的房中。

“嘖!堂兄,你怎么不多享受一会儿呢?有紫薰这等美人陪你,你怎么捨得那么早起床啊?难道你不知道紫薰是我们杭州着名的美人,其他男人想与她来一段鱼水之欢可是想破了头,而你竟然捨得离开她﹖嘖!”

以大唐的标准来看,汪紫薰的身材虽然瘦弱了点,但是那细致优雅的诱人线条,及柔嫩的冰肌玉骨却足以教男人垂涎,当年紫薰嫁给他的时候,不知有多少男人羨慕他呢!

“无耻!”

袭自琮替汪紫薰蓋上被子,然后走到衣柜前收拾包袱。袭家出了他这种无耻之徒真是不幸!

袭衍威掀开汪紫薰的被子,看了一眼以后,像是不赞同地摇起头来。

“嘖!嘖!嘖!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耶!堂兄,你明知道紫薰细皮嫩肉的,干嘛使那么大的劲儿呢﹖你瞧,你在她身上弄出那么多伤痕,岂不是教她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只见汪紫薰那身雪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指痕,有的已经瘀青了,而她的则是红腫一片,虽然上了一层白色的药膏,但仍看得出来她受创严重,不过,她的伤痕累累却让袭衍威看得满意极了。

袭自琮对他那番不正经的话感到十分厌恶,他冷着黑眸转身,严厉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他下的药劑若是再重一点,初经人事的汪紫薰一定熬不过昨晚。

袭衍威一脸不在乎地耸耸肩膀。“就算紫薰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堂兄何必动怒呢﹖”

在他的心目中,死了一个不值钱的女人根本不算什么。

袭自琮那张冷峻的脸孔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黑色的眸中却滲入一层轻蔑之色。

“你为什么对我下药?”

“没什么,只是想向你借一点种而已。”袭衍威坐在床边,朝袭自琮露出一抹斯文迷人的笑。

袭自琮讥谑地哑着嗓子说:“我看你是有病!”

他拿起包袱,准备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你就这样一走了之,难道不怕我再找别的男人吗?”袭衍威的笑容转冷,他知道自己此刻占了上风。

袭自琮停下脚步,不悅地转身面对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一抹寒霜罩上他的俊脸。

今天他总算看清袭衍威的真面目了!

“我的要求对堂兄来说并不困难。”

袭衍威没想到汪紫薰的魅力那么大,不过是跟她睡了一晚而已,袭自琮就被他迷住了,看来,他得好好利用这个优势。

“有话快说。”

袭自琮从不受人威胁,但是,当他的眼神一落在汪紫薰身上,愧疚感便湧入他的心中,教他破了先例。

“很简单,我希望堂兄今后不要再踏进杭州一步,即使紫薰有了身孕,你也不能与她有任何牵扯,你若是违反诺言,我一定会将紫薰整得生不如死。”袭衍威说得稀松平常,彷佛打骂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真是教我寒透了心。”

袭自琮凌厉地凝睇他一眼,严肃的黑眸含有浓浓的厌恶,接着,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至于汪紫薰,他唯一所能为她做的就是离她远远的

“哭!哭!哭!你除了掉眼泪,还会做什么﹖﹗”袭衍威才踏进房门,就听到她的哭声,全身的火气都湧上来了。

这女人真是烦死人了!眼睛才刚睁开,就开始掉眼泪,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是”

两行清泪在瞬间染湿了汪紫薰那小巧的脸蛋,她愈哭愈觉得伤心,除了身体的疼痛外,心里的困惑迷离更是教她难过死了。

“你再哭哭啼啼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袭衍威冷酷地拧起眉头,简单扼要地向她解释“其实,我只是找个人代替我执行丈夫的责任,让你早日怀孕罢了,你用不着哭得死去活来的。”

为了避免她跑去向别人问东问西,他只好亲自跟她说明白,免得话传进他父亲的耳中,为他惹来麻烦。

汪紫薰震惊得俏脸一白,她早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但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么荒唐可怕的事情。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哭着问。

原来她在不自觉中失去了貞节,还背叛了丈夫!天啊!她好恨自己的无知喔!发生这种事情,教她怎么有脸活下去啊?

“你哭什么鬼啊?”一抹烦厌闪过袭衍威的眼眸,让他的口气变得相当差。“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只要你怀有身孕,日子就会好过一点,难道你想一辈子看我父亲的脸色啊?”

他从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我不想活了”

汪紫薰并非矯情的寻死,只见她羞愧得真的往床柱一头撞过去,可惜她的身体过于虛弱,不但没有撞死自己,反而多添了一道伤口,深红的血液从她的额头泊泊流下。

没多久的工夫,血已经染湿了被褥

而袭衍威则冷眼旁观一切,根本没有阻止她的寻死,直到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才把腰带解下来,冷冷地丟到她身上。“哼!你要死就死吧!但是别弄脏了我的石涛居。”

汪紫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右手紧紧抓着他丟来的腰带,挣扎着要爬起身来,可惜一阵阵的晕眩猛然袭来,让她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去啊!带着袭自琮的孩子一起去死啊!这里又没有人阻止得了你。”袭衍威毫不在乎地将双手橫抱在胸前。

他算准了汪紫薰的单纯好骗,所以随便骗了她几句,就算她想死,也得把腹中可能已经孕育的孩子先生下来再死。

“孩子”

汪紫薰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蠢女人!”

袭衍威摇着头走出房间。

泉州是个滨海的山城,风景绮丽,以“清紫葵罗”四山为最,又享有“海滨鄒鲁”的美譽,且文风鼎盛,花香书香齐馥,是个地灵人杰的好地方。

不过,泉州城之所以名闻遐邇,并不是因为这些外在的条件,主要还是由于“千里船行”设于此地,使得全国商旅开始重视这个港口城市。

“千里船行”不但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船行,更拥有全国最大的造船工厂,其自行制造的客船、货船,甚至海船都有着坚固的外殼与快捷的航速,再加上它那驶遍七泽十藪、三江五湖的便利航线,使“千里船行”在短短几年之间声名大噪,其运输量远远凌驾在其他船行之上,也造就了泉州的传奇。

而“千里船行”正是袭氏兄弟两人联手所创。

当年,他们的父母因经商失败,被讨債的商家活活逼死,他们为了还債及养活当时才九岁的妹妹,只好轮流出海跑船,没出海的人则在家照顾袭虹情,她因为亲眼目睹父母的自尽而受到严重的刺激,才会使得心智停留在九岁。

他们兄弟在海上学得一切技术后,便将所有的积蓄投资在一家破产的破产的船行上,于是才有了“千里船行”的雛型。

袭自琮的个性虽然严肃,但是对商场的事却能立刻做出英明果決的判断,深具卓越的眼光,他使得船行的规模愈来愈大,再加上袭千瓖拥有设计船只的天分,简直让“千里船行”如虎添翼。

这日——

“我要你去迎娶周家小姐。”袭自琮简单的几个字在袭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这是什么意思?”袭千瓖放下啜了几口的茶杯,冷冷地挑起傲眉来。

袭自琮揉了揉眉心。“因为我不能娶周家小姐。”在玷污了汪紫薰的清白后,他怎么能娶别的姑娘为妻呢?

虽然周家是当年逼死他们父母的兇手,但是在几年前,他们兄弟累积了足够的财力后,便已对周家採取报复行动,让他们从此一蹶不振了。

照理说两家之间的恩怨也应该结束了,只是没想到周家的人竟如此厚颜无耻,拿着一张当年指腹为婚的婚约找上门来,要求袭千瓖迎娶他们的小女儿入门。

经过查证,那张婚约确实是他们父亲当年亲手签下的,袭自琮逼于无奈地答应这门亲事,但是袭千壤性情孤傲,根本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中,更别说是答应迎娶周家的小女儿,所以,这项责任自然落在袭自琮身上了。

“为什么?”

袭千瓖瞇起阴冷的漂亮眸子,今日他若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会与他翻脸。

当初,不知道谁那么崇高,说由他来履行父亲所订下的婚事,谁知现在他竟然反悔,想把那女人推给他!

“你没必要知道原因。”袭自琮也说不清楚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千瓖,你的年纪不小了,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袭千瓖僵直着身躯,阴沉的神色足以教不认识他的人吓破胆。“你明知道我讨厌女人,还叫我接下你的烂摊子!”

“别跟大哥计较这种事了。”袭自琮拍拍他健壯的肩膀。“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好吗?”

“不好。”袭千瓖斬钉截铁地拒绝,突地,一个人名闪过他的脑海。“是不是与汪紫薰有关?”

袭自琮的脸色微变,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沉下嗓音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存在?”

照理说,像袭千瓖这么冷漠、不爱与人相处的人,不应该知道有汪紫薰这个人才对。

“任叔告诉我的。”

袭千瓖见着他的反应,总算明白任叔在担心什么了,他从未在他大哥脸上见过如此怪异、如此心虛的神情。

“没看过这么嘴啐的老头。”袭自琮慍怒地嘀咕一声。“他还说了什么?”

任冀平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船员,为人热情正直,不仅在船上不遗余力地教导他们兄弟两,还与他们建立了如父子般的感情,所以,当他们要离开那艘船的时候,任冀平就跟着他们兄弟走了。

“他说你爱上了衍威的妻子,还派人去调查她的近況。”袭千瓖的值问蹙起一个冷结。“是真的吗?”

他无法理解大哥怎么会爱上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而且那女人还不是普通的懦弱胆小。

“当然不是。”

袭自琮紧绷着下顎否认。他对汪紫薰或许有一点歉疚感,但绝对没有可笑的爱意存在。

“那你为何找人调查那个女人的事?”袭千瓖面无表情地问,怀疑的语气摆明就是不相信他的话。

袭自琮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才把在杭州发生的事全告诉他。“不准说出去。”

“怪不得你从杭州回来后,便一直板着脸。”袭千瓖那森寒的眸子突然湧现怒意。“你为了这种小事就把婚事推给我,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大哥。”

他不过就是男性自尊受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根本没必要把姓周的那女人推给他。

“你不会懂的。”

袭自琮的心头泛起阵阵苦涩,连他自己都搞不懂的事,他怎么能指望千瓖明白呢?

“我是不懂你在顾忌什么。”袭千瓖直言不讳地指出。“你要是喜欢那个汪紫薰,就把她抢过来;要是不喜欢,就把她忘了。”

“我不能,她是衍威的妻子。”袭自琮烦躁地抿起嘴唇。

言下之意就是喜欢罗!

袭千瓖的黑眸闪过异样的光芒。

这时——

“叩!叩!叩!”任冀平敲了几下门,那颗笑容满面的头颅探了进来。“咦﹗怎么你们兄弟全挤在书齋里聊天啊﹖船行要倒了吗?”

袭自琮早已习惯他那毫无忌讳的玩笑话了,不以为意地问:“任叔,有事吗﹖”

“自琮,你派去杭州的人回来了。”任冀平搔了搔脸上的大鬍子。“你要现在见他吗?”

“叫方德进来。”

袭自琮那深沉的黑瞳扫了袭千瓖一眼,明显的在暗示他可以走了,不过,袭千瓖并没有把他的眼色看进眼中,仍然留在书齋里。

不久,方德跨进书齋,当他看见一向不管事的袭千瓖也在的时候,神情有些意外,但仍恭敬地打躬作揖。

“大爷、二爷,方德回来了。”

“嗯!你查到了吗﹖”袭自琮目光炯炯有神地问。

“是的!属下幸不辱命,已经查出袭夫人的近況了。”方德尽责地稟告,但是却难掩他满脸的疑惑。

他始终搞不明白爷为何那么关心别人的妻子,但他不敢多加揣测,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你说吧!”袭自琮再次瞟了袭千瓖一眼。

“听说袭夫人前阵子跌了一跤,不但摔得浑身是伤,额头也破了一个大洞,而且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至今还躺在床上休养呢!”方德一古脑儿把调查的结果全说了出来。“不过,袭家庄的下人都说袭夫人是自作自受,因为惹怒了他们大少爷,所以才会被他打得下不了床,而且,这情形在袭家庄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可恶!”袭自琮语气紧绷地控制住心中的狂怒,一团怒火将他烧得几乎失去理智。

他早已大概猜出袭衍威并没有善待汪紫薰,但没料到他竟然如此残暴无情,连自己的妻子都打得下手。

“真有此事﹖”袭千瓖若有所思地观察他大哥的神色,心里已经有底了。

“还不只这样,听说袭夫人在未出嫁前,可是杭州地掳走袭虹情,绝对不是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所以,要查出对方的身分并不难,怕的是查出对方的身分后,那人早已逃得不知去向了。

“没有。”袭自琮揉了揉额角,沉吟道:“倒是半个月前,我收到袭衍威未死的消息,派人拿了些银两给他,并且警告他不准来泉州打扰紫薰。”这个手段虽然霸道了些,但是,为了保护心爱的人,他不得不如此强硬。

杨宸那斯文的俊脸上难掩焦急之色。

“如果是袭衍威心有不甘地抓走虹情,那就糟了。”

他无法想像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袭自琮挑起冷冷的眉,像是洞悉了他心中所担心的事一样,极为冷静地分析道:“你错了!如果是袭衍威,那就简单多了,他图得无非是一笔可以让他东山再起的鉅银,虹情对他一点用处也没有,他一定会以虹倩来勒索我们,我们只要准备好银两等他就行了。”

袭衍威不是笨蛋,他不可能多此一举的拿袭虹情来交换汪紫薰,因为在他的眼中,她们两人的价值相等——都值一笔巨大的财富。

“那混帐想要多少就给他吧!”袭千瓖阴沉的脸色说明他不是一个容易善罢干休的男人。“最重要的是那丫头能回来。”

三人有了共识以后,杨宸提出建议。“如果两位不反对的话,我想请附近的江湖朋友及手下一起寻找袭衍威的下落,也许会快一些。”

江湖中人自有一套他们联絡的方式,所以找起人来特别快。

“好!就拜托你了。”袭自琮頷首答应。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发誓一定要将袭虹情救出来,绝不让她受到委屈

备註:袭虹情的精采故事,请见龙吟pk003咆哮魔鬼

袭千瓖的精采故事,请看龙吟pk035掳掠男色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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