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快来快来,阿柔的电话。”
“问安安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胎记,”大伯补充道,“或者位置比较特殊,比较明显的痣也行。”
“是不是安安有线索了?!”大孃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
节目寻人启事那一段社会影响很大,上了城市新闻,紧跟着警方打击捣毁拐卖窝点,又上了新闻联播,很多先前的失踪人口都有了线索。
夫妻俩这些天一直在轮流关注各个群聊,就是在盼张桉的消息。
“还……不确定。”陈温柔声音一顿,“只是长得有些像大伯。”
陈温柔猛地意识到,自己在还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情况下来询问大伯大孃,只是依靠长得像的话,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不说,还很容易让他们空欢喜一场。
“抱歉,”陈温柔道,“我太心急了,应该先确定一下的。”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大孃的语气平缓了许多,原来是因为长相。
找了这么多年,张昌德的脸,她的脸,各个年龄阶段,他们几乎都见了个便。
大孃也十分理解陈温柔:“你来询问我们,不也正是想确定吗?”
“总不能直接问对方,你爸妈在吗?是亲生的吗?”
“那不得挨打。”
大孃越说语气越轻松,像是在调侃,反而安慰起陈温柔来。
“不过说起来,咱安安好像真的没什么胎记,”大伯在一旁使劲儿回想,无果,“也没什么痣。”
张桉从小就长得白净,刚生下来时身上也没什么特殊的能称之为胎记的地方。
而痣变化的可能性又很大,很多痣都是伴随着孩子长大慢慢长出来的,太小的时候压根看不出来。
张桉懂事早,三四岁的时候就会自己洗澡了,他们也一直没那么注意。
越是回想,夫妻俩越是愧疚。
从前的他们,确实对安安是不够上心的。
“这样啊……”陈温柔对这个结果也有心理准备,如果有明显胎记的话,早在先前的寻亲启事上,就写好了。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有哪怕一丝的希望,都是要抓住的。
大孃想了想问:“那你长得很像的人,是你最近认识的吗?”
“对,”陈温柔反应过来,“就是伽楠,跟我一个节目的,先前他头发有些长,比较挡脸,我看得不太仔细……”
不太好用语言解释和形容:“我找找照片发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