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无寒门,下品无贵族,东晋王朝在被门阀把控的这么多年里,早被腐朽士族蚀空了根基,最终只能在优荣奢侈的糜烂生活里走向衰落。
公元350年,庶族将领徐戍和在大战中大败敌军、威震四方,使得敌军闻风丧胆、落荒而逃。在回金陵接受封赏时,老皇帝一高兴就赐给了他好几座宅子,但奇就奇在,他一座都没要,只挑了一个城边的草房子住。
草房子选的好料,盖的也算很新,除了有时候漏雨之外,没什么坏毛病。
在不出兵时,他最喜欢的事情就在城西免费给百姓施粥。皇帝赏赐给的那些金银珠宝,他自己是一点没用,穷的是一个叮当响,却又给城外的流民建了好几座宅子,将钱全花在了别人身上。
久而久之,百姓之间就传起了谣歌,一群群孩童游走在大街小巷里传唱:“泥腿子实乃活神仙,把粥施来把房建,今日他救我饥苦,他日我必把恩情报。”
泥腿子就是徐戍和,他出身草野,身世不算很好,但这一词一句,句句是百姓对徐戍和的爱戴与拥护。
而歌声很快就传到了各家贵族耳朵里,他们一个个都坐不住了,虽然徐戍和只是个下品官,但手里却是把握着实际军权的,万一哪一天他起了反心,百姓再一拥护,他们的地位岂不是会很危险。
老皇帝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面,他夹在徐戍和与士族中间,哪边独大都让他不高兴,心里苦思冥想一番,想出了一个歪招。
要说这都城里有一个最受百姓拥戴的徐戍和,那必定也会有一个遭受人人唾弃的反派人物。
那人名唤公孙绕,臭名昭着,是人们的饭后谈资,他虽出身四大名族之首公孙家,但性格孤僻乖张,并没有什么好本事,每日只知观花逗鸟,流连花丛,又因为在花楼里用玩具玩男人被人撞到之后一战成名,全城人都知道了这位大少爷是一个在床上玩法众多的断袖了。
而其所在的公孙家,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家族中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是朝廷命官,剩余的一半也一定是各地大豪绅,从商从政,几乎把控着整个东晋王朝,这也是这嫡出大少爷戏耍人间的资本了。
如果让这位一个从不沾朝廷事的纨绔士族断袖和徐戍和成亲,岂不是两全其美。
毕竟公孙一族可最是忌惮与庶族成亲混乱血脉的,而徐戍和也最讨厌像公孙绕这种的贵族子弟,两人若是成亲了,说不定能当场打起来。
老皇帝因为脑中的幻想暗自一笑,觉得这真是个好方法,当即准备拟旨赐婚,想了想又怕徐戍和不同意,便换了一种迂回的方法,叫来了门口的太监,亲自动笔给徐戍和写了一封信。
信里内容是这样的:
朕闻公子绕嘉言懿行、谦恭虚己,乃正人君子,而其今岁已过及冠之年,仍未婚娶,朕每思及此,皆觉寝食难安、夜不能寐,遂欲寻一良人与之婚配,扶持相伴,偕手一生。然顾瞻金陵,殊无佳人,忽忆之,良配岂易得乎?朕遂以为忧。
今朕遽思徐卿,卿岂非最佳之选乎?卿与公孙地位相当,年龄相当,且皆未成婚,如可结合,诚乃佳偶也。故挥笔疾书,以此信寄以徐卿,望卿熟虑之。
老皇帝言辞恳切,把皇帝的面子都抛开了,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为后辈考虑众多的长辈,自己昧着良心夸公孙绕也不觉得假,丝毫不心虚,写完之后,招太监将信送了下去。
他都这样了,他徐戍和还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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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很快送到徐戍和手里,他看着满纸草书无言以对,原因无他,他是不识字的,便叫来了随军的柳军师过来看。
柳江青只是拿着信纸看了一眼,手便抖了起来,手指用劲之大,将纸张几乎都快给捏碎了,他的脸色越看越不对劲,徐戍和更加好奇信中写的什么了。
这老皇帝,又要耍什么花样?
而不待他问出疑问,便见柳江青生气的将纸摔在地上,出声骂道,“狗皇帝……”
柳江青是他从边关收过来军师,不懂畏惧君王,想骂便骂了,可徐戍和知道人言可畏,他迅速捂住柳江青的嘴,又迅速将地上的信封捡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才放下心。
“你这家伙,这里是金陵,可不比之前边关,隔墙有耳,你说的这句话要是被皇上听到了,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柳江青看向徐戍和,心里因为他担心自己高兴的同时又为他难过,这么好的将军,竟然要让他与那纨绔子弟成亲,这可还得了。
将军脾性老实,若真是与那死残废成了亲,岂不是被欺负的死死的,但又一想到将军强健的肌肉和高大的体格,那一挥拳能打晕三个人的体力,倒也不觉得那么担心了。
看他面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黄,面色是变了又变,徐戍和好奇了:“信中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让你情绪波动这么大。”
柳江青正色,揉了揉眉头,说道“将军啊,老皇帝要给你赐婚。”
赐婚?
徐戍和一愣。
他确实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但因为总要离开金陵去外面打仗,他也不想成亲耽误人家。
“是哪家的姑娘?”徐戍和问道。
柳江青看着将军一脸懵懂的样子,更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他有些郁闷的说:“不是姑娘,是男子……”
“什么?”徐戍和一惊,他是知道前朝有很多贵族因为一些癖好喜欢男人,还喜欢在家养那种白皙娇嫩的小少年,是专门做娈宠用的。
可那都是些奢靡贵族做的,他当然不能做!
“真是荒唐。”徐戍和生气,“你可知是哪家公子?我这就跟皇帝说去,看能不能拒绝这门婚事。”
柳江青抬眼看他,无情说:“是公孙家的断袖残废,您当时不是还打过他……而且您估计也劝不了皇帝,他的意思是非得让你们成亲不可了。要不尊贵的老皇帝为什么能拉下脸来写信呢,就是为了不让您拒绝,他想让您知道,身为人臣,最主要的就是要听君主的话。”
徐戍和心里也清楚,闷闷不乐道:“这可怎么办?难道真要任他摆布。”
此时柳江青镇定下来,反而看清楚了其中的利弊:“将军,您与公孙绕结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徐戍和疑惑:“这从何说起?”
柳江青解释道:“您现在的身份可处于风口浪尖,贵族们可都等着抓您把柄看您落马呢。”
“可如果您成亲呢,那岂不是有了公孙家做挡箭牌,做事方便许多的同时还能花公孙家的钱啊。那可是公孙家,天下法,只管猛搓。
这样还没过一会儿,公孙绕就开始伸手拍他了:“住……住手……要死了……”
这时徐戍和才发现公孙绕被他揽过的地方红了起来,下面肉根处更乱七八糟一片,白白净净的一根现在全都被他都搓红了,上端流出湿润的液体,好似在控诉徐戍和的无情对待在微微哭泣。
他常年握长刀,手掌心粗粝温暖,公孙绕的皮肤又娇嫩的很,徐戍和忘记了公孙绕不像他一样皮糙肉厚,人家从小是娇生惯养的少爷,皮娇肉嫩,轻轻一搓就是红印,哪里能像他那样弄。
果不其然,公孙绕身上被徐戍和揽过的地方很快的就落上星星点点,仿佛被人严刑拷打过似的。
徐戍和原本是想弥补一番,可谁能想到弥补不如不补,他怕是给人家留下阴影了。
他给公孙绕道歉:“没事吧,是不是弄疼你了?”
公孙绕背对着他的脸色微黑,嘴角抽搐道:“没事的,将军……就是有点疼罢了。”
听他这么说,徐戍和心里更觉得抱歉,他看着公孙绕身下依旧没有要发泄出来的那处和外面越来越黑的夜色,觉得公孙绕身体实在是太娇了,他这样五大三粗哪哪都硬的人,真的很难不让他受伤。
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答都答应了,是要给他弄出来的,总不能临时反悔了。
公孙绕看他这样纠结的样子,伸出手将他微微皱起的眉抚平,说道:“将军不必自责,是我身体原因误了正事,还让将军为我担忧,实在是不该。”
徐戍和张嘴不想让他这样说,可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公孙绕偏过头委屈道:“……还是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什么事都干不好,还要被外人诟病,连带着整个公孙府都沦为天下笑柄。”
他语气悲伤难过,徐戍和当然知道他在故意卖惨,毕竟天下谁人敢嘲笑公孙府,可知道是知道,那并不代表他不心疼公孙绕。
当今天下四分五裂,哪怕东晋兵力强大,但也时时有战乱发生。
徐戍和从年少入行伍起,一直到现在勋功累累,保东晋安定已近十年,他看遍了世间百态,也更知底层人过得有多么不容易,这也使他愈加痛恨把控着朝廷却又贪腐无度的士族。
要说公孙绕,他本来更该讨厌他的,可怎么见到的第一眼就讨厌不起来了呢,但要说有多喜欢倒也不见得有。
可能就是特殊吧,毕竟他是他徐戍和的“妻子”,而且脆弱又美丽,他也不会像看平常士族那样看他。
看得出公孙绕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但徐戍和还是选择安慰他。
既然他全身都粗糙,公孙绕又不会自己干那种事情,那不如他为他口吧,他也就嘴里面还软和点。
在徐戍和的观念里,为自己的“妻子”干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他也不觉得脏和伤自尊,所以便提议道:“要不我帮你口吧。”
公孙绕脸色闪过震惊之色,拒绝道:“那里很脏……将军不用为我做到如此的。”
他话一落地,就感觉徐戍和翻身下床蹲在了他的腿边,掰开他的双腿直接将东西吞了进去,肉根将他的嘴塞了个满满当当,根部都快顶到喉咙眼了。
徐戍和心里吐槽:怎么就这么长。
公孙绕既震惊于徐戍和最终柔软的触感,又震惊于他竟然真的为他做到了这一步。
东晋最为洒脱、士族最为忌惮的大将军,现在竟然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趴在了他这个一无是处的纨绔脚下。
在徐庶和看不见的上方,公孙绕眼神愈发幽暗,内心是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