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而很快回复了:“姐夫来不来?”
“我希望你叫他哥哥。”如也郑重地回。
“哟,你还不好意思了?”如而显然不知他们此行的目的,打趣道。
如也那一颗心啊,比等高考成绩的时候还紧张呢,竟然觉得飞机也太慢,巴不得乘上洲际导弹,直奔自己家!(这熊姑娘,想炸掉自家是吧?)
一路上,佘檀舟几乎不怎么说话,转头看着窗外,却紧紧握着如也的手。
如也知道他的心情,就好像他去贵州那两天,短信电话一个没有,并非他把她抛脑后十万八千里,而是他根本没有心情跟她讨论其他啊。现在亦是如此,佘檀舟的压力可想而知,若这次又发现扑了个空,轻舟的下落再次遥不可知,担心又多一分,失望放大一倍。
从杭州萧山机场出来,又马上派车去了绍兴,六点的时候,如也气喘吁吁开了门,见到如而的时候,比见到主席还激动。不由分说,吧唧就扯了如而好几根头发,大叫“你们等我一会儿”,又跑了出去。
以前扬言谁敢跟她抢妹妹就一定对谁不客气的如也小姐,不顾自己小腿的酸疼,吧嗒吧嗒往楼下冲,拿小袋子装好了,交给佘檀舟身后的警察叔叔手里。
绍兴市公安局的同志立马上警车,呜哇呜哇就开走鸟。
佘檀舟这才和如也上楼。
老姚和迟佳站在门口迎接,佘檀舟走进来,急急找着如而的身影,一见,只觉得,熟悉!亲兄妹之间血浓于水的遥感啊,这一刻,佘檀舟忽然感觉到一种至亲的共鸣,比上次在贵州见到那个“假轻舟”时强烈许多。
“这是我们家二女儿如而,她不会说话,你担待点。”老姚呵呵笑着让座,迟佳去厨房忙活去了。“上次你来的时候,她在学校没回来,这不,她这周刚好社会实践,能在家里呆久一点。这丫头比如也懂事老实,强百倍。”
佘檀舟重重点头,在沙发上坐了,看几眼如而,心里五味杂陈,“如而她……为什么不会说话?”
“小时候受过伤。”老姚摇摇头,拉过如而的手,爱怜地看着自己这个不会说话的女儿,“不知道如也跟你说没说过,二丫头是她妈妈从收容所带回来的,刚到我们家的时候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老是头疼,最后去医院一检查可不得了。这丫头脑袋呀,不知道是磕着什么,还是被那么东西砸着了,听觉神经给淤血压着了,化不开。唉,年纪又小,不适合做手术,就这样听不见了。”
佘檀舟静静听着,最后些许感激道:“……您二老操心了。”
“多养一个女儿呀,没什么,如而可懂事了,也算是缘分吧。”老姚摆摆手,给佘檀舟泡茶,“我就是担心她以后的婚事,一怕人家嫌弃她不会说话,尽欺负她,二又怕别人尽给她介绍什么缺胳膊少腿的,我们如而好得很呢。”
如也插嘴道:“是啊,我爸妈对如而可好了,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只对我一个人使用暴力。早年我经常怀疑,其实如而才是他们亲生的。”
“别聊了,吃饭吧。”迟佳摆上一桌子菜,还开了一瓶葡萄酒。
如而站起来,拍了拍佘檀舟的肩膀,笑笑,指了指餐桌。
“她叫你去吃饭。”如也解释道。
灵气,乖巧,一双眼睛,像极了关仪双,佘檀舟移不开眼,担心这一切只是梦。
端午的团圆饭吃到完,大家坐成一圈聊天,大概九点左右,佘檀舟的手机响了。他又礼貌地站起欠身,飞快地走到一边接起。
“小佘同志,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两份样品经过比对,存在血缘关系。”市局局长亲自打的电话。
姚如而,就是佘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