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个……呃……海柳梢!”
“柳少海。”
“哦哦。”如也故作严肃正经,“我知道,一时说错。”
佘檀舟转头盯住她,一直盯。
“好啦,我承认是蒋萱老师告诉我的……”如也坦白,耸耸肩。
蒋萱……佘檀舟的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很快消失了,“他是柳向晚的父亲。”
“哦?”怪不得这么熟络,“不是你干爹啊?”
如也啊,你真够口无遮拦的。
佘檀舟无奈摇头,静静看窗外风景。
如也真香,淡淡的沐浴液味道,未画眼线的眼睛多了些自然的和气,素净的脸,脸颊因刚洗过澡而微微泛红,像天然的胭脂,又像刚刚成熟的苹果,回忆起那夜她的唇,她的绵软,佘檀舟忽然又看向她。
“那你爹是干嘛的?”她刚好也看过来,没头没脑地问。
“是柳向晚的干爹。”佘檀舟轻笑着回答。
如也对这个回答相当不满意,甩开头不理他了。
人家没骗你,佘檀舟家老爷子佘谨行同志,真是人柳向晚的干爹!
☆、老师,你真坏(六)
大批车辆陆陆续续停在花园邨宾馆,正门口有个影壁,影壁后刻着《沁园春雪》,描了红。
柳少海这回恰好到哈尔滨开会,听说佘檀舟也来,出于两家人三十多年的交情,他只想置办老邻居间的一场便饭,所以拒绝了省委和军分区一些干部的邀请,独自带着佘檀舟和如也到了这里,随行的部队干部都在外面。桌上五菜一汤,可能是因为两个人第二天都要开会,所以桌上只有一小壶温着的茅台。
在如也的印象里,东北人做菜都有种粗犷彪悍感,分量足,味道实在,咸就是咸,酸就是酸,不像自己老家那边,酸中带甜,甜里又有一丝绍兴黄酒的香。而花园邨却难得细致,取了东北大汉们的实在,北京老贵族们的讲究,色香味俱全。如也就负责吃饭,当然也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聊天。
柳少海问:“向晚最近安不安分?我听说南京军分区军演的时候,那小子在掩体里就是呆不住,猴一样。”苏北的口音。
“您老对向晚要求过于严格,他年纪轻轻就晋了中校,个人素质和能力不容小窥。”佘檀舟添酒,自己先干为尽。
“他从小就不让我省心,还总闯大祸。”柳少海坐的时候也是笔挺着,风度翩翩,气质卓然,“轻舟的事,那么多年了,每次见到你家老佘,我都有种无地自容感。”
轻舟?如也眼珠转了转,佘檀舟好像有个妹妹,叫佘轻舟。
佘檀舟沉默了一会儿,把玩着酒杯,“……十八年,若她还在,也该大学毕业了。”
如也心里“咯噔”一下,他妹妹怎么了,难道……??
佘檀舟可能是不太想继续跟柳少海讨论轻舟的事,“中俄军演时,您与我父亲的合照我看了,两个风采都不减当年。”
“老喽,哈哈哈……”柳少海开始细细打量如也,这丫头倒也素净,话不多,看起来二十五上下,正是女孩子结婚的好年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噗……”如也差点没给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