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那个气啊,这胡太医说了一阵子,跟没说一样,这苏老怪带着一具肉身,能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猜这是在敷衍我,可是这胡太医是我唯一的线索,我又不敢说话太过激,只好继续问他:“胡太医,这苏太医没说还回来不,他在京城的住所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胡太医又倒上一杯茶端给我说:“兰大人,苏老怪虽然没说什么时间回来,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待很久才回来,因为他在研制一味丸剂,这个我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找到那草药就会回来的,至于他住的地方,已经退了你去也白搭了,我想那苏老怪就算治不好那位刺客,也不会害了他的,虽然昏迷那也是一条性命不是。”
人家胡太医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只好敷衍着又喝了几杯茶,才告辞离开了太医院。出了太医院我也没地方去,又不想回到永寿宫,就顺着大道往侍卫所那里走去,也很久没去看看了,也不知道刘金虎几个怎么样了,上次本来是让他们有机会接近皇子,为以后的前途,打下点基础,没想到张国舅这一搅合,什么都泡汤了。
来到侍卫所,因为执勤的侍卫也知道我在这里有宿舍,所以也没有多问,就把我放了进去,我先去三等侍卫的宿舍看了看,没有发现他们三个,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现在皇上给我了权利调查宫里投毒事件,但是又不给我明显的身份,在宫里秘密调查,岂是那么容易的,我今天来侍卫所,就是想找刘金虎商量下,毕竟人家在宫里多年,年龄也比我大很多,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只是不知道执勤什么时间回来。
此时还是中午,我也不想在这里等了,要是他们执勤我也不能去他们执勤的岗位上找,来到门口,我告诉那执勤的侍卫,让他转告刘金虎,就说我来找他了,有时间让他去永寿宫找我。然后就离开了侍卫所,因为我是在永寿宫,所以饭都是送到哪里去吃,原来是没有权利在宫里吃饭的,因为跟小公主关系好,所以小公主软缠硬磨的给我要了一份饭。
回到永寿宫,我心里也不痛快,忙活了一上午,不但没见我的肉身,现在却又增加了新的变故,那苏老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的肉身带走,难道是他知道其中有诈,不可能啊,我也见过那苏老怪,就是一个有点怪癖的太医而已,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现在皇上的身体已经复原,只是我不知道那吸毒珠能不能完全吸取他所中之毒,虽然担心,我也没什么办法,我的品级是没办法求见皇上的,除非公主带我去,想到这里,我匆匆忙忙的吃了饭,离开我那可怜的小门房,来到公主的书房,小公主还没吃完,正在那里边吃边玩,看我进来放下筷子,站起来说:“兰师傅,你吃完了,我吃不掉了,要不你替我吃吧。”
“公主我吃饱了,我是来看看你吃完了吗,你已经好久没看见皇上了吧,皇上出了这事,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你应该去看看,就算是正面不提中毒的事,也可以让万岁爷多保重身体啊,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我这么做一是想去看看皇上现在的身体,二也是为了公主,毕竟待了这么久,跟公主的师生情分还是不错的,让公主跟皇上搞好关系,也是我的心愿。
“好啊,兰师傅现在就去吧,我也吃饱了。”
“不要着急,现在正是皇上用膳的时候,你去打扰了皇上用膳,那就不好了。”
“那什么时间去啊兰师傅,要不我先睡一觉,一会你来叫我。”
看着懒洋洋的公主,我也只好答应,几个宫女和太监过来帮着公主去更衣睡觉,我又回到了我那个小门房。
待了一个时辰,我才起来,来到大殿门口,让女官晓丽去叫公主起床,这个时候的女子起床是很麻烦的,又是洗脸又是化妆的,别看小公主年龄不大,但是生在皇家,那就按皇室的规矩办事,等了半个时辰,那小公主才算收拾好,出来一看我坐在殿门口的石头台阶上,知道我不愿意了,拉着我的手,小公主撒娇的说:“兰师傅,是不是嫌我晚了,不生气啊,我以后快点。”
我带着小公主,还有跟着小公主的,小贵子女官晓丽,还有几个抬撵的小太监,护送着公主往乾清宫走去。
来到乾清宫,守门的侍卫告诉我们,皇上不在乾清宫,至于去那里他们也不知道,在宫里就是这样,不该问的绝对不敢问,就算是知道皇上去那里,他们也不会说实话的。
一看没办法,皇上不在,我们也只好打道回宫,刚拐出乾清宫的路,准备回永寿宫,谁知道,对面竟然来了一顶轿子,在宫里可以坐轿子的屈指可数,要不是贵妃,要不就是皇子公主之流,但是对面来的这顶轿子却有不少不同之处,是一顶蓝呢绒的布罩,也不是通常像公主这样的四人抬的轿子,对面的轿子只是两人抬的,小轿旁还跟着一个太监。
我也看不出对方的身份,只是里面严严实实的盖着,我也看不见是什么人,就问身边的小贵子:“贵公公,这轿子里是什么人啊,在宫里可以做轿子的不多啊。”
“兰大人,这你连冯保公公也不知道,在宫里可以坐轿子的只有冯公公自己,现在可是威风啊,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皇上的大小圣旨都要经过冯公公盖印,才可以明发天下。”
就在我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话时,那冯保的轿子,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按规矩,他要下来参见公主的,现在去漠视公主的轿子,扬长而去,看来这个冯保是太张狂了。
自始至终都没见冯保的轿子打开过,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一股气势,那种气势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只有练过武功的人才可以感觉的到。难道是冯保知道是我们从他身边经过,有意识的示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