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千户客套了一阵子,才把事情引到正题上,我先开口问道:“张大人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处理,你也知道今天皇子要出来的事知道得不多,可是这些人为什么知道皇子要出来,看看他们的幕后是什么人在指使。”
“兰大人这事我也不能做主,我把他们押回去,让我家大人处理,至于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张大人,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就是我们先在这里审一下,然后你再押回去,怎么样。”
“兰大人,这恐怕不好吧,再说我只是奉命抓人,没有审问的权利。”
我看这个张千户不给他厉害的吓唬吓唬是不行的:“张大人,今天这事你恐怕就要在这里审问下,第一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别的人马,还有我送皇子和公主回去的路上要是还有刺客,怎么办,在这里审问一下,我们也好知道刺客有没有别的安排,这也是为了皇子和公主的安全着想,你张大人要是承担以后的结果我们就不审了。”
这个张千户看我这么说,也知道事实确是如此,不审问这么知道刺客还有没有后手,要真是出了问题,他可是第一大罪人,所以张千户最后还是妥协了,跟站在后面跟着他一起来的缇骑说道:“你去让他们把人都带进来,外面的人警戒好。”
不一会那二十多个犯人就被带到了院子里,张千户问我:“兰大人怎么审问。”
“一个一个来吧,审完一个是一个,要是都带进来,怕是他们不会说实话。”
我让老刘把陈老大叫来,陈老大从外面进来问我:“少爷,你叫我。”
“是啊,陈大哥,一会要审问犯人,我估计他们不会轻易开口,不开口的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陈老大一听这差事,嘿嘿笑着说道:“少爷,你放心吧。让他们尝尝俺老陈的手段,都好多年没过瘾了,今天我也开开荤。”
这时出去的缇骑也带了一个犯人进来,那犯人倒是很老实,跪在地上,我问道:“你叫什么,哪里人,这次来行刺王子是谁指使的,如果交代的好,我可以包你没事,如果不老实回答,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人跪在地上喊道:“两位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不是刺客,只是在这附近遇到了,所以凑到一起说话,我们也根本不知道皇子在这里。”
“你是不说实话了,看来不来点厉害的是不行了,陈大哥动手吧。”
站在一边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陈老大,看见我叫他,来到那跪着的家伙旁边,蹲下身去,拉过那家伙的手说道:“兄弟说不说实话,不说我要动手了。”地上那家伙看来是很强硬,并着嘴什么也不说,只见老刘握住他的中指,一用力,我们只听见,嘎巴一声,应该是那中指被老刘生生的给掰断了,那家伙像临死前的猪一样嚎叫起来。
陈老大在那人脸上拍了一巴掌,问道:“说不说,不说继续掰,不行就把你十根手指都掰断。那人咬着牙,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但是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陈老大又蹲下身去,拿过那人的手指,又掰断了一根,直到掰到第四根,那人终于受不了了,哭咧咧的说道:“大侠你就不要掰了,我说,我都说。”陈老大骂骂咧咧的说道:“早干什么去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回答我家大人的问话,要不连你脚趾头也给你掰断。”
“几位大人,我叫赖狗子,是河南洛阳人氏,少时曾在少林寺出家过,学了点武术,因为吃了不那个苦,所以我就下山了,一直在京城混饭吃,前几天有人找我们。说是帮忙给解决一个人,事成以后一人一千两银子,所以我就跟着他们来了,没想到我们还没动手,就被你们抓起来了。”
我对身边的张千户说道:“张大人,你看他们都是有预谋的,这事看来不那么简单,我们继续审问。”
“那你知道主谋是谁吗?”“大人我不知道主使之人,就是他们去约我我才跟着一起来的。”
“谁去约你的。”“大人是,东门外的地痞,陆老三区约我的,我们有点交情,所以就跟着他来了。”
“好吧,你先一边待着,陈大哥你去外面把陆老三带进来。”
陈老大出去又把陆老三带了进来,这个陆老三一副鬼头蛤蟆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个子不高,但是两个小眼滴溜溜的乱转,进门也没有跪下,还学着江湖规矩给我们施了一礼:“各位大人,陆老三在这里给你们施礼了,今天我们兄弟本来是在这里聚会的,没想到冲撞了各位大人,改日我陆老三一定备上厚礼登门谢罪。”
陈老大在后面听着不耐烦了,往他的后膝盖处就是一脚,陆老三一下跪在了地上,陈老大对着陆老三呵斥道:“少拿你那套江湖的规矩来当托词,今天要是不说实话,看你大爷我不让你身不如死。”
那陆老三还嘴硬:“这位大哥,不要冲动,江湖都是一家,几位大人问什么我回答什么就可以,君子动口不动手,千万不要动粗啊。”
这种江湖痞子我接触的不多,但是那张千户可是老油条了,对这样的人见的也多,只见那张千户慢悠悠的开口说道:“陆老三想不想去锦衣卫坐坐,看见大爷我穿的什么了吗?”
“大人我不想去锦衣卫,我就是一痞子,你们就把我当一屁,放了吧,要钱我有,只要你老说个数目。”
“陆老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吧,赖狗子已经交代了,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说的,来人动手。”
这下没用陈老大出手,过来两个锦衣卫的缇骑,一边一个按住陆老三的胳膊,往后一用力,陆老三的两只胳膊就被掰断了,陆老三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出去老远,待他停止嚎叫,张千户才问道:“怎么样说不说,不说连你的狗腿都给你弄断,你不知道你们犯的什么罪吧,你们犯的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今天皇子和公主就在府里,你要是不交代出你背后的主使,我就把你当主使交上去了。”
那陆老三一听皇子和公主在府里,吓的瘫软在地上说道:“大人,我说,我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