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延序喉咙不自觉滑了滑,视线仍然毫不掩饰,满心满眼都是狐狸,“我不看他,难不成看你吗?”
他注视楚兆年,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啧,谁稀罕给你看。”乔嘉益插不进这对新出炉感情正处于升温期的cp,自觉无趣地走开,去找别人玩。
凤冠被两个人轻手轻脚地举过楚兆年头顶,慢慢放下来,用特殊材料固定住。刹那间,束缚感瞬间增大,每一寸头皮都被撕扯着,他顿时咬紧牙关。
向延序表情也变了,眉头皱起,仿佛互相共情感官,紧张道:“疼吗?”
被血滴子扣头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楚兆年疼得泪都要出来,偏生面上还是死死忍耐,下唇咬出深深的痕迹。
化妆师尽量放轻动作,将假发都顺好,贴着额角绕成一排圈圈,造型逐渐完成,不熟悉的人已经看不出楚兆年的模样。
“哇。”梁渔化好妆从另一个化妆间过来,一眼就陷入震撼之中,“我第一次近距离看戏曲旦角,以前都是在电视上见的。”
他凑过来,楚兆年好像变成了展示台上的奇珍,被大家围着仔细瞧。
“喂喂喂,”向延序拦着他们,生怕谁不小心动到凤冠了,叫楚兆年更疼,“你们都不用化妆吗?跑过来干嘛?”
梁渔直起身,抱着胳膊挪揄:“啧啧,就看一眼都不乐意,真小气。楚兆年是你的吗?”
“哼。”楚兆年本想开口冷讽,但又怕放开下唇就忍不住呻l吟,只能哼两声表示“自己还活着,这两位说话当心点。”
向延序也不知听没听懂,笑哈哈说:“他当然是我的。”
楚兆年一记冰雕眼刀甩过去,那人就立马补充:“我的好队友,mybestfriend。”
忽然,化妆间门口又打开,有人探头喊了句:“还有20分钟上台彩排,《美人泪》第一个上,做好准备。”
“这么快?”梁渔大惊。
原来在大家化妆时,艺术馆已经布置好舞台、音响和灯光,主持人都自行排练好几遍了。
向延序站起来张开双臂,方便工作人员披戏服,“第一个是我们?为什么?”
化妆师边扶楚兆年起身,边问:“头沉吗?脖子能动吗?”
楚兆年微微颔首,感觉适应了些。
化妆师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这才回答向延序:“凤冠太沉了,一般人戴不了多久,你们早一点出场,就能早一点摘下来。”
“考虑得很周全。”向延序竖起拇指,又让摄影师给他拍手部特写。
站到台上,琵琶声起,“表兄”向延序率先出场,侧头细听,又掏出道具竹笛,吹上一曲,与之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