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苏文才愤怒地瞪着陈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陈容装出一副纯真的模样,说道:“咦,苏兄还不知道?其实那份答案我也看了,结果发现是印刷的时候,将答案印串了,很多题的答案顺序错了,苏兄难道没发现吗?”
“你胡说什么,我明明一一对过,那答案根本没……”
话说到一半,苏文才突然噎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在场的其他学子也听了出来,纷纷怒视苏文才。这里面大多人是没有作弊的,可苏文才不仅作弊,还死不承认,让大家极为不耻。
公孙院长更是当场追问道:“苏文才,你说你对过什么?”
苏文才傻眼了,他满眼愤恨地瞪了陈容一眼,心说这家伙怎么总跟我作对啊?
他自知无力辩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抱拳对公孙院长说道:“学生本不知那是泄露的考题,当作练习时也答得不错。考试后不甘心成绩作废,这才不敢承认。学生现在知错了,请院长恕罪。”
此时的他,心中对陈容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点。明明院长已经相信自己了,陈容为什么要横插一脚?我成绩作不作废,碍着你什么事了,你非得多管哪门子闲事啊?
苏文才突然想起来,当初那盏祈福灯,他一开始也没想捡回来。可是自己一边沿着河边走,那灯就一路跟着在头顶飞,直到最后掉落在自己面前。他随手捡起,这才发现了上面的《鹊桥仙》。他本以为,这首词是老天爷赐给自己的,却不曾想因此招惹上了陈容这个煞星。
从那以后,陈容就和祈福灯一样,莫名其妙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自己,四处跟自己作对,而且每次倒霉的都是他苏文才!
公孙院长冷声说道:“既然如此,你也和其他作弊者一样,本次考试视为零分,下个月都去信班上课吧。”
而后,他又面向其他在场学子宣布道:“其余人本次月考成绩有效,正常按照分数排名,学习小组的评比,将零分者也算在内,再重新计算平均分。”
接下来,他公布了所有考生的分数,以及各学习小组的平均成绩。陈容小组不出意外地全军覆没,六人全都是零分,下个月要一起去信班上课了。苏文才的小组有两人零分,另两人虽然依然是全院第一和第二,但也无济于事。
最佳学习小组的称号,最终被一个没人参与作弊的小组拿到了,即便他们的组成也是鱼龙混杂,从仁班到信班都有,但架不住其他大部分小组内,都有零分在拖后腿。
陈容并不在乎在哪个班级上课,哪怕是最差的班级,只要朋友们都在一起,学习的效率反而事半功倍。
只要能让苏文才吃瘪,他心里就高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更何况,最后的结果只是去信班上课而已,这都不见得是坏事。
苏文才却不这么想,去信班上课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他直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错在作弊,而是错在不该中了陈容的语言圈套,一诈就说漏了嘴。要知道,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比这夸张多了,这点小诡计都看不破,以后还怎么混迹朝堂?
对他来说,最近可不止这一件烦心事。
根据郑图的情报,宁家最近推出了一种叫“会员制”的方式,基本度过了眼前的危局。这也就意味着,他给宁家设计的圈套,被彻底破坏了。
他本以为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死局,宁家除了借高利贷和贩卖房产,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搞到大量现金。一旦选择了这两种方式,就算宁家把贡布顺利交差了,也肯定会伤筋动骨,只要郑家乘胜追击,必能让其从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