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楚继舟拿出衣服看了看，是和对方身上差不多的款式，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还能接受，“我马上就要走了，你要是还想睡就叫人来吧。”
“啊？”deer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要去哪？”
“不关你事。”楚继舟皱眉，本来准备去换衣服，却忽然停下里蹲下去拿起自己的那条西装裤，掏出钱包，从皮夹子里拿了一叠钱，也没数，放在了床上。
那一叠钱，少说也有5000，也不知道这人带这么多现金在身上干嘛。
deer要还是不明白这人的意思，他就是个傻-逼了，他当下就火了：“艹！你什么意思！当老子是出来卖的鸭是吗？！”
楚继舟是个高学历的人，接触的也都是文化人，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直白又粗鲁的人，两条好看的眉都要皱到一起去了。他理所当然地反问：“不是吗？”
deer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那是什么表情？嫌弃吗，在刚刚上了他一整夜在他忍着痛去帮他买干净的衣服回来之后，他用那种眼神看自己，那一瞬间deer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楚继舟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打自己的了，可对方却像是站不住了似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脸色也变得苍白。
那一刻，楚继舟是有些不忍的，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是啊，你说的对。”对方忽然笑起来，那个笑容衬得他异常的妖孽，“老子就是出来卖的，不过你记住了，昨天是老子嫖的你，你也让老子爽到了，所以钱什么的就不用了。”他语速微微变快，“老子穷，就不付你嫖资了，反正你也爽到了不是吗？房钱和衣服钱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了，房间晚上十二点到点，你爱呆多久呆多久，老子不奉陪了。”
说完他猛地转身夺门而出。
楚继舟被对方那一长段话震得呆在了原地，他嫖自己？开什么国际玩笑！
不过既然对方都不在意了，那他还在意什么，楚继舟很快换好衣服，把昨天的衣服都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站起来正准备走余光却瞄到了一张类似卡片的东西。
他俯身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张身份证，转到正面一看，不是自己的。照片上的少年头发没有昨天见到那样长，短短的刚盖住耳朵，刘海也很短，露出好看的眉眼，拍身份证不能笑，所以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依旧很好看。
楚继舟看到了名字。
乔鹿。
他想起那个少年似乎叫deer’，大概是因为名字带了个鹿字吧。
19岁。
楚继舟的眉又皱了起来。
楚继舟离开酒店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距离上班迟到了近5个小时，静音的手机里还有无数个大boss的来电，他一边拦了辆出租车一边给钟子恪回电话。
“睡过了？昏迷了？”
“昨晚失眠没睡好，刚醒，马上去公司了。”楚继舟捏着手中的身份证，淡淡道，“先这样。”说完不顾愤怒的老板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又立刻给韩栋遥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继舟？怎么了？”
“帮我查个人，乔鹿，乔峰的乔，梅花鹿的鹿，我要他的所有资料，尽快。”
“可以是可以，”韩栋遥笑了，“不过这种查人老底的事情，我还是要问一句，原因是什么？”
楚继舟沉默了三秒才慢慢说：“我和他做了。”这种说法可以有很多种意思，可以是怕得病也可以是因为做了所以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