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百叶窗前,从缝隙往外看了一眼。
他正和陈焕他们围在一起看电脑屏幕,那优越的侧脸看得人心跳节拍又是一乱。
季晏缓了缓,继续坐回电脑前看照片。
进入小学后,照片里突然多了另一个小男孩,面容锐利硬朗,眼睛幽黑深沉。
两个小孩穿着黑色的骑士装,带着光亮的黑色头盔,一个骑黑色骏马,一个骑枣红色骏马,微微背身侧对彼此,视线却看向对方。
两个人穿着白色的击剑服和防护背心,戴着面罩,手握击剑剑,正在对拼。
两个人身穿白色道服,抓着对方的手臂在垫子上缠斗。
季晏虽然看不出他们较量的是什么,但看了数十张两人的合照后,看出来一件事,这个小男孩是霍启风。
原来,他和阮序只是大学时候的朋友,根本算不上竹马,和霍启风才是真正的竹马。
难怪在约会小屋那天,霍启风说他和谢司珩是老朋友。
有一个人和你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天天都待在一起,但长大后你们不是朋友。
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著名五星上将曾经说过:你的敌人很有可能比你的爱人更了解你。
看着每一张照片里,霍启风都凝注在另外那个人,或背影,或侧脸上的视线,季晏感觉心里有些发毛。
得提醒弟弟小心点。
他那边工作完成,在公司吃过饭,下午一点,准备回家。
出门开车,季晏想起,“你们好像没有开会吧?”
谢司珩打起方向盘,让车子轻快驶出,才若无其事地开口:“没有啊。”
季晏:……
离开产业园一段路后,季晏突然发现,他转了个弯,没有走回家的方向,而是走向另一条路。
不禁问:“谢司珩,我们要去哪里?”
“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行驶至S市郊外,一条因为修了新的高速公路而近乎废弃的二级公路上。
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从车窗看出去,外面是一片翠绿清幽的树林,远处还有个小湖泊。
远离城市的钢筋水泥,虽然不是什么名山大川,却也别有明朗风景。
停好车,驾驶位上的人先眉眼含笑地说了句,“建议季老师做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
季晏迷惑,“什么?”
我还能违法乱纪?
他唇角轻佻扬起,“别老是谢司珩谢司珩的,遵守婚姻法,该叫什么叫什么。”
说完解开安全带,回身,从后排拎过来一只纸袋,从里面拿出一束包着淡蓝彩纸的白色玫瑰,直接放在季晏手里。
季晏抱着花还在想他刚刚说的婚姻法。
然后,反应过他说的是老公。
对方紧接着从纸袋里拿出一只蓝色丝绒的盒子。
把它朝向季晏,打开。
季晏看到里面立着一大一小两枚钻戒。
正如网上所传的,之前结婚,两个人确实有一对鸽子蛋的婚戒,但在闹离婚的过程中被谢司珩丢了。
面前这对是碎钻簇拥着中间巨大钻石的花朵造型,此刻车窗外阳光正好,钻石的火彩刺得人睁不开眼,满满的金钱的味道。
谢司珩端着盒子开口:“虽然你已经跑不了了,但形式不能给你少。”
“什么形式?”
他眸光里划过一抹矜持的笑意,“求婚。”
季晏这下知道他为什么要刻意去换这身西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