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等我起来的时候看见床头上放的手机,才晓得已经是中午了。房间门打开,雷令阳端着托盘走进来:“你要再不醒,我就打算背着你送医院了,昨天晚上又烧了一阵子。早上我跟总队长说过了,你再休息几天再上班也不迟的。现在先吃午饭,然后我带你去见见那个所谓你的弟弟的人。小李子已经都安排好了,不会有危险的。”
我撑起身体,没想到这次病得挺厉害的,笑着说:“本身也没危险,是你们想多了。再说好歹曾经跟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什么性子我会不了解,而且他现在还是杀人凶犯,又在你们的看护下,能有什么危险呢。”
两人吃过午饭之后,我起身冲了个热水澡,换过衣服才跟着雷令阳上了他的大悍马,一路上听雷令阳跟我说了这两起案件的情况。他们打算在抓了陈军之后,录取口供,再根据口供顺藤摸到专门销赃的窝点,一举捣毁。现在就碰上了陈军拒不交代犯罪事实,也不说销赃窝点到底在哪里,却没想到陈军在听到我的消息之后,终于开口,虽然不是交代犯罪事实,而是要求见我一面,但是总队长的意思是看我能不能在见面之后套取他的口供。
这让我突然有一种深系重任的使命感。当然如果没有我手中抱着的一盒纸巾的话,形象或许会更伟大一点。
因此当我抱着纸巾盒,鼻子不通气,脑壳些微有些晕眩,声音都显得虚弱似乎还带着嗡嗡声走进审讯室的时候,陈军一脸好笑地看着我。不过他自己也没太好,一头乱糟糟的鸟窝头,胡子拉碴,眼睛圈都跟大熊猫有得一拼。审讯室里不光他一个人,还有小李子和三队一个队员正好在审讯他,见我进来之后,那个队员先离开了,小李子看看我,又看看门口的雷令阳,说:“覃哥,我去给你泡杯热茶来。”
审讯室的门在雷令阳面前关上了,不过我知道他就在门口守着的。我坐在小李子的位置,问陈军:“听说你要见一见我?现在我来了,你说吧。”
陈军冷笑一声,说:“没想到梁震真是个无能的东西,枉费我还对他寄予了极大的期望。连你都不能抓在手心里,还让你跑了。不过现在看来你混得很不错,既然你混得这么好,尤其还是在深江市刑警队里这么能说得上话,不如帮帮我吧。”
如果不是重感冒,我想我现在应该是眼神严厉地望过去,而不是一副极想打喷嚏的样子。我问他:“你认识梁震?而且还跟他很熟悉?”听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这样的,而且不是一般般的熟悉程度。
陈军被扣在不锈钢的椅子里,他想放松的仰靠都不行,不过却不妨碍他脸上出现一副戏谑的表情,说:“梁震当年为了让你主动爬他的床,可谓是费劲心机,奈何你这人完全不懂情趣,整整三年都只当他是尊敬的学长,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从我这里弄了些好东西放在你喝的酒里。怎么样?被男人压|在身下狠gan的滋味如何?你不是一直好奇当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想办法让我出去,我就把当年的录像给你。不要太震惊,当年给你录像还是梁震的点子,他还邀请我也试试你的滋味,不过我对男人硬不起来,倒是你们班的那朵班花的味道很不错。”
我不知道我的脸色是不是在听了他这番话之后而变得惨白的,但是却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一瞬间仿佛都被蒸发了一样,浑身上下冰冷僵硬。
陈军看我一言不发的样子,或许觉得很好笑似的,他露出一个很无所谓的笑容,继续对我说:“怎么?梁震没告诉你这些事情?还是没给你看当时的录像?哈哈哈……我敢肯定,他经常是没事的时候拿出来自己欣赏,看着录像撸管。他跟我说你好像是个性冷淡,一个月里也跟他做不了几次,而且每次都弄得好像他在弓虽暴你一样。他还说你在床|上是个很没情趣的人,弄得他经常兴致缺缺不想弄你。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