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考量之下,谢令月才会顺水推舟纵容那些人的叛乱,更有意闹大动静;就是要趁着天下学子不少汇聚在雍都,天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大宣与雍朝的和谈上,大力出击,叫天下人都知晓:雍朝虽是初建,开国之君虽然年轻,却也是令人不敢冒犯的存在!
谢令月相信前世的那句话,弱国无外交。
且这一次叫雍朝百姓与天下人都见识过他这个帝王的铁血手段,见识到雍朝真正的战力,不只能震慑宵小,更有益于雍朝各种政令的实施···
至于陆寒尘与陈阶担心的,天下文人非议他过河拆桥,或是手段狠辣等等,谢令月根本就不在意;他如今是一国帝王,不是一个简单的世家子弟,所思所想自然是王朝的兴亡。
“阿月所思所想,果然与常人不同!”听完的陆寒尘感叹,一直以来他心中都管爱人叫狼崽子,果真是他叫的最贴切不过。
原本以为他是年轻气盛,才会这般不管不顾,连大宣使团都不避讳,就这般折腾出内乱的动静···却原来他早已思量过各种利弊,才会如此胸有成竹。
此刻陆寒尘又一次疑惑,明明狼崽子是在谢家长大,接受的也是大宣的种种教导,怎的这人的帝王术都与大宣之前的几个帝王都不同,狼崽子究竟是哪来的这些思量?
漠北百姓的心思被他琢磨的透彻便罢了,怎么说他也在漠北征战三年;可这般炉火纯青的帝王术,这人究竟是何时习得?
谢家这般忠心于大宣的家族,根本没有一丝可能叫他接触到帝王术的课程;思来想去,竟也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谢令月乃当世奇才,天赋异禀。
想到这里,陆寒尘更是忍不住在心中矜傲:他是哪里来的运气啊,当初在北镇抚司随意的想法,就叫他得到了世间最优秀的少年郎,还得到了这人的所有爱意;说是三生有幸,都不能表达陆寒尘此刻心中的庆幸;因而也更加坚定,定要跟着狼崽子,宫变那么大的事,到时都是混乱局面,他得守护爱人的安危。
这人一再坚持,且谢令月也清楚他的身子并无大碍,那便由着爱人罢;左右他还有一张王牌,本就打算在此次宫变时惊艳天下;有龙甲卫在侧,陆寒尘的安危根本不必担心。
“龙甲卫?”九千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谓,难道与他手下掌管的锦衣卫一般,也是帝王刺探与监察百官的机构么。
谢令月并未解释,起身披上狐裘,又拿起一旁的白色狐裘为爱人细心披上;动作间柔情流转,哪里像是将要面对一场宫变内乱,更像是携手心爱之人随意出去逛逛。
“为了不给昭昭这里添麻烦,龙甲卫此时在宫中待命,很快哥哥便可见到;且之后哥哥是我的皇后,自然也该有龙甲卫护卫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