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管他们能不能明白,总之我自己问心无愧便是。”江越的大脑袋靠在爱人的肩颈,闷闷道。
崔砚也不再提这件事,只要爱人心中有数便是;且他也能理解几分江越的心思,不就正如他当初得知崔氏要离开大宣时的犹豫与为难么;崔氏只是大儒之家,离开故土还需纠结;江越可是真正的大宣皇亲国戚,他对于大宣的感情又与常人不同,也难怪他这般。
“你难道便不担心我方才说的,留在雍都除了陪伴你,也有观测陛下之意···便对我这般有信心,不怕我做出什么事令你为难?”爱人不计较了,江越却开始较真。
崔砚好笑转头,看着他时都眉眼含笑:“方才你也说了,陛下深不可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是崔砚看轻心爱之人,而是事实如此;这几年跟在谢令月这个表弟身边做事,他也有如此感觉,陛下才是这天下最深不可测之人,当世怕是难有对手。
而江越,他的心爱之人,也有满腹才华,却也只是领兵作战之才;论起平衡与博弈朝堂,别说与表弟比,就是连陆寒尘这个九千岁都不及;如此明显的对比,崔砚怎会担心他能做出不利雍朝之事。
退一步说,就算人心易变,日后江越真欲对雍朝不利,崔砚也相信表弟能力挽狂澜,他就是这般盲目信任自己的表弟,也信任自己追随的君王。
心中并未生气,江越也知崔砚说的是实情,却还是忍不住想计较他的态度,恨恨道:“好哇,原来阿砚心中,我不只比不过谢令月,竟是连陆寒尘也不及么。”
话音落,便改轻啄他唇瓣为轻咬,最后在他唇角重重咬一下,一定要他记住,阿砚心中只能是江越最优秀,最出众···
无奈推开他,崔砚也不恼,继续落井下石:“你也莫不服气,九千岁掌控大宣朝政十余年,你可见过朝堂生出乱子;这若是换成你,可能将太子党玩弄于鼓掌,可能平衡得住内阁与世家?”
嘿···这人真是···江越无奈抱紧他,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长了一张实话实说的嘴,就不能给你夫君留几分颜面!”
随着话音,就想将人打横抱起前往暖阁,却被崔砚强硬制止:“莫要胡来,我可是担心你才抽着空隙过来看一眼,即刻便要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