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两人分开三年多,只怕九哥心里的思念与情意只多不少;而卫昭得到的消息,这三年陆寒尘亦没有放弃寻找九哥的踪迹,身边亦是再无人能靠近。
这还不算甚么,听卫兰陵言,陆寒尘这三年对九哥思之如狂,身子更是被他自己糟践的一塌糊涂;可见陆寒尘心里,对九哥的情意与思念只怕更深。
明明是相互有情的两人,却又这般各自折磨自身;哦,九哥好一些,因为这三年的征战,还有建国后的一堆朝政无暇分身···倒是没有如陆寒尘那般数度卧榻修养的地步。
可···若是两人能解开心结,卫昭还是希望他们能够重归于好,那才是普天欢庆;自从九哥登基之后,有那不识时务的朝臣上奏过,请陛下广开后宫,为谢氏王朝开枝散叶;都被他九哥给强硬驳回,还在早朝时明确态度,他只喜欢男子,且心中已有心悦之人,此一生不可能再设后宫。
至于雍朝的储君人选,谢令月也当朝表态;他的嫡亲幼弟谢令晖,小小年纪便聪慧非常,看得出性子沉稳,可堪大任;便册封为皇太弟,先由太上皇开蒙,九岁开始由谢令月亲自教导为君之道。
他这番举动直接堵住了朝臣们的嘴。
不是没有不死心的朝臣努力过,试图请太上皇夫妻劝说,甚至还惊动了当时驻守在西境的兵马大元帅谢栋,怎奈还是毫无所获···如今,若是九哥能与陆寒尘重拾旧好,只怕那些操心的朝臣们只会弹冠相庆。
他们的陛下总算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至于陆寒尘乃是大宣的摄政九千岁···只怕雍朝的武将们为了陛下欢颜,甚至敢出兵大宣将人抢回来,只为陛下能与心悦之人相守。
“昭昭也知,我与陆寒尘分开三年多。”穿玄色团龙纹常服的谢令月看过来,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更为夺目:“这三年我们各自经历了多少事,哪里还有当年的心境···还是各自安好便是。”
即使这三年谢令月忙于在漠北开疆拓土,忙于创立新的王朝,忙于提高和改善自己子民的生活质量···可他并未撤回谢家当初安插在大宣京都的探子,自然也能看到这三年多有关陆寒尘的消息。
那人数次吐血,数度晕厥,甚而需要卧榻修养···谢令月知晓后怎会不心疼;有一回传来陆寒尘昏迷近半旬的消息时,谢令月正攻打漠北最强部族鞑靼人的王庭;要不是自己身后有太多人的荣辱,只怕谢令月就撤兵,快马加鞭赶到大宣,赶到那人身边。
那是陆寒尘啊,谢令月两世唯一爱过之人,怎舍得他!
可他还是谢令月,还有身后的谢家,有那么多无惧生死追随在他身边的人,有那么多的责任在身···谢令月如何能因一己之私,舍弃当时的大好局面,更不提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