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了些什么啊,才会逼的狼崽子断情···
如今寻不到人,又落得满身旧疾复发,病痛缠身,陆寒尘竟有种自己活该如此的快意;狼崽子之前曾说过,是他仗着狼崽子的情意有恃无恐,是他享受着狼崽子的情意却从不曾正视过那人真正的内心,是他把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
如此时时刻刻的心间折磨,上一刻还在质疑与怨恨谢令月为何就能做到这般风轻云淡;明明是他说特意为了自己而来,是他说余生都要牵紧自己的手,是他说要给自己余生所有的甜···
陆寒尘永远不会忘记中秋灯会那一幕,狼崽子叫自己在花灯上写下:揽月应同尘,携手成钟情···
下一刻就是铺天盖地的悔意与愧疚汹涌而来,江越不曾说错,狼崽子是因为自己才一再重伤,最后自己甚至亲手在他面上划下一道伤口,恐怕自己带给狼崽子的只有灾祸···
又忆及狼崽子的生辰是元宵节,不久前他还在筹划回京后便开始准备,要给狼崽子一个最盛大的生辰礼;叫所有人都看到他对狼崽子的情意,知晓狼崽子是独属于他陆寒尘的天上明月。
如今人却不知去了何方···
找不到狼崽子的恐慌···种种心绪轮番折磨着陆寒尘的心志,再有旧疾复发,偏他还连日奔波寻人,根本想不起顾及身体,竟是快速消瘦憔悴下来。
眼看距离云州越来越近,陆寒尘再想不起对狼崽子的怨恨,只希望这一回莫要再扑空;想要看到狼崽子光风霁月的笑意,想要看到他高挺隽秀的身形,更想被那人抱在怀中,俯身在他耳边呢喃“哥哥”,话音里流转的都是那人的缱绻深情···
一路上,幸亏有开阳时时叮咛,拿着谢公子说事,才能劝解陆寒尘潦草用些膳食,不然这人怕是早撑不住彻底倒下,还如何能如现在勉强着赶路。
如此过了两日,终于进了云州城,开阳请示要不要先去定下客栈,这一回总不好还住在崔府罢;陆寒尘哪还有心思顾及这些,吩咐直接前往崔府,还令天璇提前去递拜帖,姿态定要诚恳低下。
正要落下车帘,凤眸微凝,沙哑声音传到开阳耳边:“那边的应是卫昭与崔砚,去请他们过来,本督有话要问。”
九千岁这一行人进城,自然引起了不少街头百姓的注意,然他们是便装出行,再加上肃州惊变的消息已传到云州,还真没人想到马车里坐的的是九千岁,这些精悍随行之人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而正在逛书铺的卫昭与崔砚也是这般认定,并未注意这边的动静;还是开阳过去请人,卫昭先认出他,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