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想个什么法子,能隔开江越与自家狼崽子的相处,最好是能叫他离开肃州,陆寒尘脑子飞转,寻找着什么借口;关键是还不能叫狼崽子察觉是自己所为,否则以他那坦荡荡的行事之风,怕是会对自己怀疑,若因此再心生不满才是得不偿失。
明明此时九千岁因气血乱串,还有厮杀时留下的伤势,浑身痛的要命;偏他还要费神琢磨这些,引得气血又紊乱,头部剧烈疼痛起来,终是没忍住呻·吟出声。
“哥哥醒了!”谢令月听到动静,忙起身艰难过来,面上都是关切:“除了伤口,可是还有哪里疼,我叫谢峰进来看看?”
紧接着便扬声叫人进来。
谢峰又被找来给督主诊脉,得知他是因气血逆涌而引起的头疼,谢令月松了口气之余又忍不住担心;待人都退下之后,将爱人的手握在掌心,语含安抚。
“如今局势已是控制住,朝廷派来的官员这两日便可到肃州,还有征西军驻守配合查案···哥哥也不必太过忧心,肃州之事很快便可以步入正轨;本就厮杀一场受了不少伤,偏你还强行冲破穴位,气血逆涌,当紧是调理你的身子,莫要留下病根。”
自家狼崽子这般关切,他自己还身受重伤,却这般焦心自己这个夫君,陆寒尘心头越发柔软;侧身往罗汉床里侧挪动,让出外侧的位置,叫狼崽子上来歇息。
谢令月伸手要搂住他,被陆寒尘阻止:“你后背还有伤,乱动会更疼,我靠着你便是。”
话落,人亦是靠在他胸膛,声音暗哑:“清尘可会怪我,因我没有认真听你之言,冒然进入肃州,置你于险境,还折损了你的几个暗卫···”
谢令月不愿这人想更多因而内疚,温柔道:“哥哥这般才是正常反应。”毕竟这人也不知他有两世的阅历与经历,只会如其他人那般,以为谢令月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郎君,哪里懂得朝堂之事。
且一开始,谢令月就猜测的那般大胆,谁能想到叶天逸真的能做到这等地步呢,更想不到肃州官员真的敢谋害当朝九千岁;也是因为这般正常反应,陆寒尘才会想着进入肃州详细查探;此行跟着他的人就不少,更遑论从附近调来的锦衣卫,还有卫兰陵的人手,当然有恃无恐。
且谢家暗卫,还有那些战死的锦衣卫,并不是因为保护他们两人而死;既是谢家人,既是拿了朝廷俸禄,为百姓鸣冤,还肃州官场清明而战死,亦是他们应尽的职责。
谢令月自己可以为了死去的三个暗卫难过,却不想陆寒尘因更多的人命而愧疚;起码,他们俩人做到了与这些人共同进退,并未如其他主子那般先于逃命。